下人连忙制住了她,说道:“再如此出言不逊,小心一会儿陛下摘了你的脑袋,还不快好好说!”
陆盈这才跪的板正,准备正常说话。
“葡萄干的事情,本来是奴婢拿来陷害她的,那青云轩后面有个小院,里面住着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和失去丈夫的几个女人,是钰王爷和她一直支助的,可偏偏为了不让人知道…”
李云龙微微皱起眉头。
只听她又说道:“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那个小院,所以就把车子停在了青云轩附近。”
陆盈看着季云苓,说道:“恐怕不到今天,你还不知道青云轩是什么地方吧?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竟也能配得上王爷吗?”
皇帝说着:“她是寡人封的郡主,身份比你尊贵百倍千倍,你快说然后呢?”
陆盈说道:“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算计了,从前我跟着她去的时候,一直没找到下手的地方,直到那天,那葡萄干是清萍不小心调出来的,我给捡到了,恐怕户部那个老东西说的是假话吧,说看见了她们,但是葡萄干我是我自己又往前拿的,他们在阴处,根本不好发现,若是他们真看见了,该不会这事儿跟他们也有关系吧。”
皇帝微微眯起眼晴,显然是半信不疑的样子,问道:“你说的那个院子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给大家指路,大家一起去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被她和钰王爷养的多么白白胖胖的。”
皇帝又问:“你为何要害她?”
陆盈一下子就爆发了,直起身道:“为何?要不是她王爷娶的就是我了!她何德何能!不就是靠着家庭背景吗!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季云苓喜女色不喜男色!她就是个怪物!”
“来人给她拖下去!”皇帝吼着。
陆盈哈哈哈的笑着,能听出她满心的绝望。
季云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你怎么想?”皇帝问着。
“妾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真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野心,还这么的疯癫。”
皇帝说道:“这也能证明二弟是清白的了,不过你和赵子钰支助了一些小孩。”
“是,见他们可怜所以帮助了一下,都是好孩子。”
“那这事就不要让二弟知道了,以免误会。”
季云苓点头应下,然后又问道:“左王突然没了,和亲公主也已经定好,陛下想怎么做?”
“寡人一时间还没有想法。”
“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你说。”
季云苓说道:“陛下要是觉得妾身说的对,那就请求陛下答应妾身一个请求。”
“只要不是特别为难的,寡人自然答应你。”
于是季云苓说着:“王爷可以在轿子里把新人偷偷放进去,届时人们看见进去的,依旧是大家认识的那个公主,等出了皇城,人烟稀少了,再把人放下来,让新公主过去不就好了。”…
皇帝点点头,说道:“他那两个兄弟,都不喜欢这一卦的,更喜欢既是绝色,又很温婉可人的,你的想法不错,说吧,想让寡人答应你什么。”
“这事倒也不难,只是恳求陛下,让妾身来处置陆盈。”
“好,本就是你的家事,既然还了二弟一个公道,那你便带着二弟一起回去吧。”
“是,谢陛下。妾身告退。”说完。季云苓就走了。
大牢里,赵子成就坐在一间牢房里,也没什么问题,一个下人领着季云苓过来,他一边开着门。
赵子成看见季云苓就起了身,看着她眼睛感谢泪水,心里就有点愧疚,说道:“你赶紧回去吧,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已经没事了王爷。”季云苓把赵子成拉了出来。
赵子成问着:“你说了什么,陛下竟这么快把本王放出来了。”
“王爷无罪,为何要被关着,都是小人作祟,他们会得到代价的,咱们回去吧王爷。”
“好。”赵子成牵着季云苓的手就走了。
这些下人们都被他们夫妻俩感动了,还有皇帝他那的人。
而皇帝那里,皇帝杵着拐杖,面色发白,一瘸一拐的走到卧房。
下人端着炭盆赶紧过来,说道:“陛下你这是腿疾又烦了。”
而皇帝捂着心口说着:“药!把寡人的药拿来。”
下人见状,着急忙慌的去拿药:“哎呀哎呀,药呢药呢!”
越是着急越乱,下人好不容易才把药拿过来,皇帝用茶顺着喝下去。
“陛下还是让御医们看一下吧,今儿两个毛病一起犯了,可实在有些凶险啊。”
皇帝缓了缓,终于好了点,说道:“不能请御医,这些御医都是中原人,让他们知道了不好,这些药记得多备一些。”
“只是陛下也不让请平安脉,这也不行吗?”
“他们一把脉自然什么都知道了,你明天把军中的大夫带过来,让他们再给寡人看看。”
“是。”
皇帝又道:“明儿不上朝了,宣右王和户部何大人觐见。”
“那就等明日早饭之后再让他们来。”
“寡人吃早饭的时候就让他们等着,不许她们吃早饭。”
“是。”
回去的路上,赵子成见到了狼狈的陆盈,问道:“她怎么这样就来了?”
“此次王爷能够这么早出来,有她一份功劳,咱们去张府吧,他们担心的很。”
赵子成应下,说道:“那本王回去换身衣服吧。”
“好。”
回到府上,陆盈挡在了季云苓面前。
“怎么?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季云苓问着。
陆盈说道:“在还没踏入这府上之前,我想告诉你,这侧妃我不做了。”
季云苓一愣,问道:“本宫可是认真的,你不必在这里套本宫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
“仅此一次机会,本宫给你时间,让你再好好想想。”
陆盈却说:“不用了,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王爷眼里根本没我,空有侧妃的称号又如何?无非比现在更富足一些,当了侧妃反倒不能天天见了,如此我更愿意做个奴婢,你也对王爷用心,我祝福你们。”
季云苓微微一笑,说道:“不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做我们张府的远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