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彬因为莫晚欣收了刘辉一万的红包生气,将刘辉好一顿羞辱。
如果让他知道她还收了万鑫涛一万二的玉白菜,估计又会生气。
莫晚欣揉了揉眉心,感觉邵彬这爱吃醋的脾气让人很头疼。
正在她担心不已的时候,邵彬已经进了她的办公室,并且发现了那尊玉白菜。
“这是什么?”男人顿时如临大敌地叫起来。
莫晚欣赶紧跟进去,解释道:“万鑫涛过来了一趟,他没送红包,就送了尊价值一万二的玉白菜”
“一万二?!”邵彬抬高了声腔。“骗鬼呢!”
莫晚欣赶紧拿出了购物小票,递给了他,让自己看。
她突然有些理解万鑫涛的做法了。
当时她还有些奇怪,哪有送礼物还留下购物小票的。好吧,现在她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作用。
邵彬仅瞟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上。“假的。”
莫晚欣:“”
邵彬一脚踩在了小票上,怒瞪着莫晚欣:“我给你转账一百万你不要,万鑫涛送你几百万的玉器你敢收!莫晚欣,你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了!”
莫晚欣无比震惊“什么几百万他说这尊玉白菜虽然很重但是不贵,价值一万二,就比你给的红包多二千。如果你实在介意,就再给转两千吧。”
邵彬看着她勉为其难的神情,不禁气笑了:“敢情我要给你转账还欠了你天大的人情是吧!还得你格外开恩才肯收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莫晚欣实在无奈,这个男人太难缠了。
她收也不行,不收也不对,搞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四个女孩悄悄地跟过来,但她们没有进办公室,就站在门口支楞起耳朵听里面的两个人吵架。
“这尊玉白菜在拍卖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听说以三百多万的价格被人买走了,原来是万鑫涛买的!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拿来跟你献殷勤!”邵彬怒不可遏。
“啊?你认错了吧!毕竟这种玉白菜都是批量生产的”莫晚欣其实对这些玉器不是很了解,她就觉得这些玉饰摆件挺常见的,也没认为多么希罕难得,更没有想到这么贵。
“这样的工艺你告诉我是批量生产的?莫晚欣,你把我当傻子糊弄么!”男人愤怒得几乎要冒烟了。
莫晚欣把手一摊“我真不知道,也不认识。如果你实在介意,就把它搬走吧,送给你了。”
假如她把这玩意儿送给他能够平息他的怒火,她倒是半分不吝啬。
小小的广告公司,连个男性保安都没有。她的办公室里摆设着这么一尊价值几百万的玉白菜,根本不是招财啊,妥妥地招祸!
邵彬瞪着她,命令道:“我要派人给万鑫涛送回去!”
“随便了。”莫晚欣坐下来,不打算理解这个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
邵彬当即给宋有为打了个电话,让他上来搬东西。
莫晚欣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任由这个男人闹腾去吧,她懒得管,也管不了。
宋有为很快过来,奉命抱起了这尊玉白菜,再带人还给万鑫涛。
“告诉姓万的,以后再没事跑来跟我的女人献殷勤,我会让他的下一单生意损失几个亿!”邵彬赤果果地威胁。
“好的邵总,我会转告他!”宋有为抱着玉白菜离开了。
终于搬走了碍眼的摆件,邵彬的怒火稍稍平霁,他没坐下,而是又转悠了几圈,里里外外地检查,是否还有“野男人”的馈赠。
四个女孩窃窃私语,见邵彬一记锋利的眼刀扫过来,顿时噤若寒蝉。
邵彬心情有点儿糟,俊美无铸的画颜仿佛笼着一层薄冰,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令人心惊胆颤。
等到邵彬转身的时候,小柏快要吓哭了:“我觉得还是万少更好一点儿了,这个邵总太吓人了!”
“就是啊,万少那么温柔”苗嘉也赞同小柏的观点,刚要夸先万鑫涛,突然见邵彬又回过头来,锋利的眼刀再次扎向她,好像要把她扎出几个血窟窿来才罢休。
苗嘉吓得一哆嗦,还没有夸完的话就咽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
“噢,万鑫涛很好吗?”邵彬问苗嘉。
苗嘉两腿一软,差点儿吓得跪下去。
龚菲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避免她跌坐在地上。旁边的小柏和小禹都吓傻了,根本不敢动弹。
“我我没没有”苗嘉想哭,又不敢哭。
莫晚欣看不下去了,她将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开,看向邵彬。“好了,别闹了。”
邵彬没理睬她,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四个小丫头,让她们明白什么叫做食君之禄替君担忧。
“这公司是我出的本钱开起来的,我才是你们的大老板!”邵彬指了指自己,对她们说。“明白该怎么报效你们的?”
苗嘉泪眼汪汪地点头:“明白”
“你明白什么?”邵彬问道。
“明白不要支持万少,要要支持邵总。”苗嘉弱弱地出声。“因为邵总是我们的大老板。”
再帅的男人,再优秀的男人,对她们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关系。而她们所在的公司这才是给她们提供薪水的地方,绝对要尊重大老板。
“莫晚欣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但我可以决定你们每个人的去留。”邵彬可不想留着支持万鑫涛的员工,那对他来说后患无穷。“谁要觉得万鑫涛好,现在就可以离开公司跳槽去万氏集团!”
四名女孩鸦雀无声。
邵彬不由得意起来:“没有人想去万氏集团吗?那就好好表现,我才允许你们留在这里!”
莫晚欣忍无可忍,提醒他:“这些女孩子刚毕业,有的是大四实习生,她们可能没有资格去应聘万氏集团。”
万氏集团的招聘条件特别高,哪里是这四个女孩敢肖想的。
莫晚欣招她们完全因为她们“便宜”,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她当然也想招聘拥有丰富工作经验的专业人才。
邵彬刚刚晴霁的脸色顿时多云转阴,很不满地瞥向莫晚欣“不给我拆台,你会死吗?”
莫晚欣耸耸肩,任由他继续给这四个员工上“政治课”。
“你们想继续留在公司,工作能力是一方面,思想觉悟也很重要!我比较看重员工的忠诚度,那就是以的立场为核心,任何不利于的言语行为全部摒除!”
“我会观察你们的表现,实习期结束之后,表现优秀的可以免试进入到邵氏集团的分公司担任相应职位。”
邵氏集团的生意遍天下,津城仅有一个分公司。但是邵彬却留在了津城。
谁都想不到,他会一直留在家分公司,这在过去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有邵彬心里清楚,他是为了谁留下的。
而且他也明白,他以后都不打算离开了。除非,他能带上莫晚欣娘仨一起,否则他绝对无法忍受跟她和俩宝贝分别的时光。
四个女孩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热情和希望,她们显然被邵彬的承诺打动了。
她们这样的职场菜鸟,居然还有机会被提拔进邵氏集团分公司,简直就是想都不想的天大好事。
龚菲凡的脑子最灵活,她第一个积极响应:“我支持邵总!您太帅了,跟莫姐特别的般配!除了你,别的男人若来跟莫姐献殷勤,我们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还会打电话通知邵总!”
莫晚欣“”
她震惊地看着龚菲凡,这棵墙头草。亏她还认为她坚定不移,是可造之材呢!
龚菲凡对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抱歉了莫姐,胳膊拧不过大腿,劝您也从善如流吧!
邵彬对龚菲凡满意地颔首:“你挺懂事的,叫什么名字?”
龚菲凡赶紧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感觉自己就是下一轮进挑进万氏集团的预备役了。
见龚菲凡率先表态得到了邵彬的肯定和表扬,其余三人也纷纷醒悟过来,赶紧表态:
“我们都支持邵总,您最有担当,也最帅!”小禹乖巧地道。
“万鑫涛哪里都比不上邵总,我们支持您!”苗嘉赶紧抛下了对万鑫涛的迷恋,还是饭碗更重要。
“我们都支持邵总!以后万鑫涛再来这里,就拿茶水泼他!”小柏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个狠角色。
邵彬见驯化成功,这才表示满意。“以后万鑫涛再来,你们谁第一个拿茶水泼他的,我就给她工资翻倍,再升职当经理。”
四个女孩摩拳擦掌,恨不得万鑫涛立刻出现,她们就能向邵彬表达忠心了!
莫晚欣:“”
她怎么觉得,邵彬这招还挺管用的呢!
这四个女孩并不怎么好使唤,毕竟自己小公司福利待遇都不高,她还得哄着她们工作。
可是邵彬一番训话下来,她们服服贴贴的,远比她那么久的思想工作要有用得多。
陈家别墅,起居室内。
陈露露看到丁琳反馈回来的消息,不由惊呆了。
原以为陆婉瑜亲自派人收拾莫晚欣,肯定手到擒来,所以她才夸下海口让丁琳带着莫家的人去“观战”,还要拍莫晚欣被收拾的惨相照片给她看。
却万万没有想到,莫晚欣毫发无伤,还惊动了黑道大佬罗振豪。
罗振豪带着手下把陆婉瑜派去的人揍得七荤八素,至今下落不明。
陈露露沉不住气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旁边的陈雅文,然后问道:“妈,咱们要不要告诉陆婉瑜?”
丁琳说过,那些壮汉都被罗振豪的手下给控制起来了,暂时可能无法跟外界联系。
陈雅文大吃一惊:“莫晚欣怎么又跟罗振豪扯上了关系这个女人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你说那多男人护着莫晚欣会不会跟邵彬有关呢?”陈露露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她却忍不住怀疑。
“不可能!”陈雅文更加不愿意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果邵彬真得护着莫晚欣,还派了人保护她,怎么可能还让她开以前的车,也没有承认她生的俩野种。”
听着陈雅文的分析,陈露露冷静下来:“确实啊。如果邵彬真得对莫晚欣上心了,不应该漠视她生的俩野种,也不至于那么小气,还让她开以前的旧车,住以前的旧房子。就算开了家小广告公司,那点儿钱对邵彬都算不上九牛一毛。”
“不是说今天万鑫涛亲自去给莫晚欣送礼,也许那些保护莫晚欣的人都是他派去的呢!”
“对,就这么跟陆婉瑜说,她肯定更想杀了莫晚欣!”
娘俩互相安慰,终于打消了这个恐惧的念头,然后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婉瑜。
一则可以卖陆婉瑜一个顺水人情,二则也可以在陆婉瑜那里添把火,让她进一步对付莫晚欣。
究竟是谁替莫晚欣撑腰,总有一天能让陆婉瑜给试出来了。
可惜陈家母女俩根本找不到陆婉瑜。
陆婉瑜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在家里,其余时间都在外面玩。
陆家兄妹俩一个德性,都不喜欢待在家里,都喜欢在外面玩。
好在陆婉瑜是个女孩子,倒是没有夜不归宿。
陈露露好不容易等到陆婉瑜回来,已经深夜时分了。
陈雅文早就回去了,顺便去寻找卖主鉴定那几件首饰的价格。
陈露露就让佣人把自己推到了陆婉瑜的必定之路楼梯口。
“婉瑜回来了!”陈露露好不容易见到了陆婉瑜,赶紧绽开了讨好的谄媚笑容。
陆婉瑜醉醺醺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只想赶紧上楼睡觉。突然听到陈露露的声音,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呀,半夜三硬突然冒出来,跟个鬼一样!”
陈露露鼻子都要气歪了,却还是只能保持着笑容。“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跟你说,所以在这里等半晚上了。”
陆婉瑜半分没有感动,翻个白眼:“你是在这里等我大哥吧!”
这次轮到陈露露翻白眼了。哪怕她在这时等到天亮,也不会等到陆智铭的。
“你还记得白天派人去教训莫晚欣的事情吗?”陈露露提醒道。
陆婉瑜一脸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