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欣实在想不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她只是回莫家老宅拿回父亲留下的遗物而已,竟然就被莫家人给拐卖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就被捂住了口鼻从后面硬拖了出去。
莫晚欣快要憋屈死了,奈何她势单力薄,哪里敌得过五个人贩子的力气大,硬被拖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进了面包车,车子发动,那些人贩子凶相毕露,威胁她说出龙凤胎的下落,打算连同她的两个孩子一起拐卖。
莫晚欣完全想不到这些人的胆子竟然如此大,顿时就惊呆了。
可是随即她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只听其中一个头目骂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老实交待你的那两个小崽子在哪儿,一起带走作个伴!”
莫晚欣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她的头发被撕扯,恶狠狠地威胁着她:“快点说,否则扒光你的衣服。”
莫晚欣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可是她怎么可能出卖两个宝贝,更何况两个宝贝都在今晚山庄,这些人贩子也不可能进得去。
其中一个人贩子开始动手扒她的衣服,想威胁她说出两个孩子的下落。
莫晚欣闭起眼睛,两行泪水就流了出来。
“长得这么漂亮,不如咱们先爽一爽,反正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个人贩子原本只是威胁她,后来见她并不挣扎,突然就生出了邪念。
其余几个人也都贪婪地咽了口唾液,决定在车上轮了莫晚欣。
只是他们人太多了,车厢的空间太狭窄,未免施展不开。
“再忍耐一会儿吧!等把车开到方便的地方,咱们兄弟留一半在外面把风,另一半在里面玩她!”一个人贩子提议道。
另外几个立刻就赞同这个提议,不过还有一个人没忘记那对龙凤胎。“还得想办法撬开她的嘴巴,让她说出龙凤胎的下落。”
“没关系,她要不说的话,咱们慢慢跟她耗!”
一帮下流胚子轰堂大笑起来,觉得很多时间可以享受这个美人。
莫晚欣小声地说:“可以松开我的胳膊吧?我的胳膊已经麻了。”
“哟,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动人啊!”那些人贩子摸着她的脸,还故意问她:“以为放开你的胳膊就能反抗得了!”
也许是猫戏老鼠的心理,那些人贩子松开了莫晚欣的胳膊,想看她还能有什么本领施展。
他们一边调笑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等着车子开进方便办事的地方。
莫晚欣的胳膊得到了解放,她悄悄活动了一下,然后就握住了腰间的小兔子钥匙扣。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其中有一个眼尖的看发现了。
莫晚欣直接把小兔子的四爪按到了那个人的腿上,顿时那人就颤栗起来,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几乎与此同时,跟那触电的人贴在一起的人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车厢狭隘,几乎都有肢体接触,转眼间就放倒了两个人。
坐在后排的两个人,和前排的司机察觉到不对劲,就停下了车。
“小娘们敢施阴招,妈的,宰了她!”后面的两个人贩子骂骂咧咧地探身过来,想把莫晚欣给拎起来。
莫晚欣赶紧撤回了小兔子,又按到了刚伸过来的一只巨掌上。
后排的人贩子刚探手过来,就抓到了小兔子,顿时就触电颤栗起来,顺带着还电到了旁边的那位。
莫晚欣转眼间又放倒了两个。而且触电的四个人哪怕停止了电击,一时半会儿仍然缓不过来。
司机已经停下了车,从车厢里找了把铁扳手,准备对莫晚欣下毒手了。
莫晚欣闪避不及,也来不及用防狼器自卫,只能闭起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但是下一秒钟,响起了破窗声。
莫晚欣还以为司机挥砸铁扳手的时候不小心砸碎了车玻璃,可是她却听到了司机的惨叫声。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见面包车被人包围了。
外面停着很多车,罗振豪一马当先从敲碎的车窗里探进手,狠狠地扼住了司机的咽喉。
司机徒劳地挥舞着铁扳手,砸碎了车里的许多东西,却根本无法挣脱致命的钳制。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过来。
那人疯狂地拽开车门,将那些被防狼器电得半死不活的人贩子统统给拉出车厢外丢弃在地上。
紧接着,莫晚欣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抱住,从狭隘的车厢里抱了出来。
她依附在男子熟悉的怀抱里,倾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脏擂跳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彬,是你吗?”莫晚欣喃喃地问道。
回答她的是男子滚烫的亲吻。他的铁臂用力地搂住她,疯狂地吻着她,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旁边罗振豪已经将司机从砸破的车窗里拖了出来,立刻就有几个壮汉冲上来对那司机拳打脚踢。
紧接着,又有几辆车先后停下来,从车上跳下许多身手矫健的壮汉。
他们动作麻利地把五个人贩子从面包里拖出来,就是一阵疯狂地群殴。
在警车到来之前,邵彬带走了莫晚欣,只剩下了那五个人贩子和司机,七倒八歪地趴在地上等待着警方的审讯和调查。
莫晚欣被邵彬抱上了车,她的神智一直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嘴里喃喃自语着。
“别碰我滚开!”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两个宝宝”
她拼命地挣扎着,好像还在跟那些人贩子抗争。
邵彬抓住了她乱舞的胳膊,防止她伤到了她自己。“晚欣,你冷静点,是我!我是邵彬!”
听到邵彬熟悉的声音,莫晚欣终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她焕散的焦距终于恢复正常,看清楚了自己躺在邵彬的怀里。没有那些恶心的人贩子,前排开车的人是她熟悉的宋有为。
“他们打宸宸和蓓蓓的主意,想拐卖他们!”莫晚欣紧紧地抓着邵彬的胳膊,好像抓着救命的浮木。
邵彬看着莫晚欣恐惧的眼神,不由又心疼又愤怒,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保护你!谁也别想伤害我们的宝贝!”
得到了邵彬的承诺,莫晚欣才慢慢冷静下来。她想起了刚才经历的险境,忍不住哭起来。
这是无声的哭泣,最为伤身体。
邵彬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的黑眸迸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抬起头,对宋有为吩咐道:“返回莫家祖宅大院!”
十分钟之后,车子重新停在了莫家祖宅大院的门口。
此时莫家祖宅院门口围满了街坊邻居,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老太太子孙满堂,可是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聚集得这么齐全。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可能出事了。
先是来了那么多的车辆堵在门口,进去了那么多膀大腰圆的壮汉,好像上门挑衅的,也不知道莫家究竟得罪了谁。
只见莫迪被拖了出来,就扔在甬道口吹冷风,也没人敢上前询问原由。
邵彬带着莫晚欣下了车,重新走进了莫家祖宅大院。
莫晚欣再踏进这扇大门,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有种本能的恐惧油然而生。
“咦,这不是晚欣吗?”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啊!”
“这男人长得真好帅啊!”
“咦,这些人该不会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吧!”
众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邵彬,感觉他气度不凡,仿佛天生的王者一般。
莫晚欣被邵彬揽在怀里,两人恣态亲昵,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
罗振豪带着人也返回来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控制住莫家的人,等候邵彬的发落。
莫晚欣在邵彬的陪伴下重新走进了莫家大院门口,就见莫迪仰面躺在甬道口里吹着冷风,发出痛苦的申吟声。
“救、救命啊!救救我”莫迪不停地哭喊着求救,可是却无人理睬她。
她的裤子都尿湿了,此时被扔在门口的甬道吹北风,整个人都快冻成了冰棍。她尿湿的裤子也结了冰,硬邦邦地裹着她的身体,别提多么难受了。
此时见莫晚欣回来了,莫迪又惊又急,哭着求道:“晚欣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要冻死了呜呜求求你了,饶了我吧,饶了我的狗命吧!”
她没敢求邵彬。因为她亲自领教过邵彬的冷酷狠辣,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莫晚欣的身上,希望对方能够发发善心,结束对她的折磨。
在众人的印象中,莫晚欣一直很善良。莫家的人眼里,善良就等于软弱可欺。
虽然莫迪极为厌恶莫晚欣,憎恨对方的不安份,可是此时她卧在结了冰的尿液里,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只能苦苦哀求莫晚欣。
莫晚欣乍见莫迪半死不活地躺在甬道口有些惊讶,停下脚步看了几眼。
不过她的眼神很快就从惊讶变成了冷漠,并没有说什么。
“晚欣,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求你发发善心,我知道你最善良,我快要冻死了!”莫迪的声音更加凄厉了。
莫晚欣的神色却没有多少触动,更没有什么同情。她开口了,语气却比这天气更冷。“就是你怂恿人贩子拐卖我的两个宝贝!”
“不不不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都都是莫珩的馊主意!”莫迪吓坏了,感觉自己今天要活活冻死在自己的尿里了。“都是莫珩的主意,不是我”
“你以为我没听到吗?就是你跟人贩子提起我还有一对龙凤胎,还说不让我们娘仨分开,你倒是替我们娘仨考虑得如此周到!”莫晚欣冷笑着夸赞道。
莫迪嘴唇不停地哆嗦着,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邵彬闻言不禁大怒,目光如锋利的冰刃般狠狠地戳向躺在甬道里的莫迪。“毒妇,你害晚欣不够,还敢害我们的宝贝!”
莫迪瞪大眼珠子,以为自己寒冷过度产生了幻觉:她听到什么了?她居然听到这个英俊高贵如王子般的男人说莫晚欣的两个野种是他的孩子
不不不,绝对是幻听幻觉!
莫迪毫不怀疑自己冻傻了,才会出现如此可怕的幻觉。莫晚欣那两个生父不详的野种怎么可能是这个男人的骨肉,不可能!绝不可能!
“毒妇!”邵彬犹不解气,飞起一脚,再次将莫迪踹得翻滚了几圈。
随着莫迪翻滚的动作,她被尿液浸透已冻成冰碴子的裤子咔咔作响,好像铁皮一般僵硬。
莫迪最后滚到了下水道口,脑袋歪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邵彬懒得多看这个女人一眼,仍然牵着莫晚欣的手,大步走进了堂屋。
莫家人仍然被看守在原地,吓得挤作一团,正在瑟瑟发抖。
他们从门口和窗户里看到了莫迪的悲惨下场,都吓得不轻,深怕自己会步其后尘。
此时见邵彬拥着莫晚欣踏进堂屋,胆子小的已经吓尿了。
莫珩虽然是男人,但是一向是狼心狗肺兔子胆。尤其这次他才是拐卖莫晚欣的主谋,自知罪孽深重,早就捧着心乱颤。
亲眼目睹了大姐莫迪遭受的残酷折磨,他更吓得不行了,瘫在最边角的位置瑟瑟发抖,死狗般动也不动。
此时见邵彬带了莫晚欣回来,莫珩最恐惧了。
他感觉裤裆一热,竟然也失禁了。
可是他不敢吭声,生怕自己跟姐姐莫迪一样,也要被丢到甬道的风口去“散气味”,那岂非要被冻成冰棍。
但是失禁之后的味道太浓烈了,根本就遮掩不住。
邵彬刚踏进屋子里来,就感觉气味冲鼻。他皱了皱眉头,伸手掩鼻。
看守莫家人的几位壮汉也嗅闻到了味道,立刻就凶神恶煞地喝斥起来:“是谁又尿了!熏到邵总可要了你们的狗命,赶紧老实交待!”
为了不被连累,丁琳第一个开口,指着瘫在角落里的莫珩,主动揭发:“是他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