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北侧门?”
时筠皱眉,她进府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不知道,府里还有个北侧门。
“这北侧门是奴才们平日里出府的小门。”
见时筠好奇,巧花索性就走过来,给时筠解释。
“主子爷宽厚,允许府里的奴才每月可以见一面家人,就是在北侧门。”
“哦,到了碧玺见家人的日子了?”
时筠蹙起的眉头舒展开了,若是这样,那么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应该是吧!”
这下巧花也不确定了,毕竟每个人见家人的日子是不相同的,要不然都挑一个日子去,那府里谁去伺候主子呢?
“哦,我知道了。”
时筠点点头,也不在多问,而是拿起一根树枝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反正没事,时筠就问九爷要了不少白纸,再叫小林子折了些树枝过来。
将树枝烧烧,就能成为一个简单的铅笔了。
如今已是深秋,眼看就要到冬天了。
时筠打算自己给自己设计几身衣裳,好叫玉玲做出来,冬天里穿。
“格格,十四爷的侧福晋来了!”
就在这时,巧禾进来禀报。
“啊!”
时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主要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那家侧福晋去别家见一个格格的。
“还不快请侧福晋进来。”
回过神的时筠,忙下地,叫人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
“格格别着急,这女眷拜见,也得去了福晋院里请安之后,才会过来。”
南枝扶着时筠,生怕时筠一个紧张,把自己给摔倒了。
“哦,这样啊!”
时筠整理自己的手一顿,随即拍拍衣裳,坐了下来。
“那巧禾你去正院门口候着,\t巧花去膳房准备些点心,玉玲去把主子爷前些日子赏的龙井泡上。南枝······南枝你就留下来吧。”
舒舒觉罗氏毕竟是时筠的第一个闺蜜,时筠自然是拿最好的招待了。
只是她不知道,一般这种情况,那就是两人都去正院里叙旧,段不可能叫舒舒觉罗氏来翡翠阁里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跟着舒舒觉罗氏过来的是来喜,他就是奉了九爷的话,送舒舒觉罗氏去时筠哪里。
“那妾身就告退了!”
这边请了安之后,两人互相说了几句问候的话,舒舒觉罗氏就行礼告退。
“嗯!”
董鄂氏端着笑容,点点头。
尽管心里不舒服,可是她能怎么样,只能叫人离开,难不成她还跟九爷对着干不成?
舒舒觉罗氏出了正院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巧禾。
“翡翠阁奴才巧禾给侧福晋请安!”
“起吧!”
舒舒觉罗氏忙叫人起身。
“既然巧禾姑娘在,那么奴才就不送侧福晋过去了!”
来喜也是个人精,既然时格格派人来接了,他再杵着,那多不好的。
“有劳公公了。”
舒舒觉罗氏笑着点点头,随即给了身边丫头一个眼神,小丫头忙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来喜。
“呦,那奴才谢侧福晋赏赐。”
来喜也不推脱,拿了赏赐,到了谢,这才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侧福晋随奴才过来!”
巧禾走在前面,舒舒觉罗氏带着自己的丫头走在后面。
可是瞧着这方向可不就是她们过来的方向吗?不会这时格格住前院吧!
“姑娘,这是要去哪?”
舒舒觉罗氏不好问,她跟前的丫头倒是问一句,也无妨。
“哦,侧福晋有所不知,我们格格住翡翠阁,靠近前院。”
这么一说,舒舒觉罗氏就明白了,也不在多说。
跟在巧禾身后,转个弯,一路就来到翡翠阁门口。
“侧福晋请。”
巧禾请舒舒觉罗氏进去,自己则守在屋子外面伺候着。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瞧着舒舒觉罗氏走进屋里,时筠忙起身行礼。
“呦,时格格这是做甚,以我俩的关系,不用行大礼!”
也是舒舒觉罗氏今日过来有事,自然还要再同时筠拉拉关系才成。
“侧福晋快坐。”
无论是出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舒舒觉罗氏的身份,此时坐下说话,才要紧。
“前几天,说是给你送秘方,也一直不得空,今儿算是过来打扰,时格格可莫怪。”
说着,舒舒觉罗氏招招手,随侍的丫头马上拿过来一个小木盒。
舒舒觉罗氏接过去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这是我叫人用不少名贵药材,以及鲜花晒干磨成粉惨在里面,做出的百花膏,冬日里用,最是护肤了,你来试试。”
舒舒觉罗氏说着,打开瓷瓶上的盖子,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时筠接过去,用小拇指勾出来一点,直接抹到了手背上。涂抹开来,整个手背顿时水嫩嫩的。
“叫侧福晋还跑一趟,倒是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时筠有些奇怪,就算为了一个百花膏,那也不至于,叫一府侧福晋亲自过来。
“其实送着百花膏只是其一,我这次来还有事相商。”
舒舒觉罗氏说着看了屋里伺候的奴才们一眼,当即时筠就明白过来。
“你们都去外面伺候着,我和侧福晋说会体己话。”
挥退了左右之后,舒舒觉罗氏这才说到。
“最近十四爷开了家成衣店,只是你也知道,凡是有钱人家府里都有针线房。都不会去外面买衣裳。
这不十四爷听说格格都是穿的自己做出来的衣裳,所以叫我过来问一句,格格有没有兴趣,同十四爷一起开这家成衣店。”
舒舒觉罗氏问的小心翼翼的,毕竟一个皇子和人合伙,合伙人还是别人家府里的格格,这事怎么看怎么不着调。
但是吧,既然十四爷和九爷都觉得可以,那么舒舒觉罗氏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问时筠。
“这······”
舒舒觉罗氏的一番话,却是把时筠意外到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到了这个地方,还能自己赚钱!
毕竟在古人的思想中,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依附男人而生存,可是十四爷却愿意同时筠合伙,这叫时筠不动摇都不成。
“格格不用担心,十四爷说了,到时候,格格三分分利。”舒舒觉罗氏紧紧的盯着时筠,却见时筠眸子猛地瞪圆。
“若是格格不满意,那四分怎么样。”
舒舒觉罗氏有些不好意思,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她还是第一次与人讲价还价,这些还都是十四爷临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