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颜氏在生大格格的时候,本就生的艰难,再之后该是好好养着身子的,可是完颜氏为了固宠,又怀上三格格,这一下生了三格格之后,身子是彻底的垮了。
九爷曾也提起过,叫完颜氏去庄子上养身子。
可完颜氏放不下府里的荣华,放不下九爷的恩宠,更放不下自己的两个女儿。
因此这下年下来,已经叫病魔掏空了自己的身体。
“没有主子爷的命令,也不请示福晋,侧福晋,你便敢擅作主张回来?”
兆佳氏就没有完颜氏那么客气了,说话句句带刺一样。
“主子爷曾说过,我若是养好身子,回来就是了。”
索卓罗氏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没有因为兆佳氏这几句话而生气。
而时筠也从她的自称里面,看出了索卓罗氏以前在府里时的风光。
一个侍妾在格格面前自称我,看似没有多大的问题,可在这着处处都是规矩的深宫大院里,就显得很另类了。
若是没有一定的底气,她段然是不敢的。
“再说,如今主子爷不在府里,福晋禁足,侧福晋又出事了,兆佳格格觉得我该去给谁请示?”
索卓罗氏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语气尽是不屑。
“这两人以前就不对付,如今这么多年了,依旧如此。”
碧玺小声的在时筠耳旁解释。
时筠只是点点头,选择继续看戏,本以为今儿被看戏的会是她,不成想却是这个索卓罗氏。
被人抢了风头,时筠一点都不介意。
“难不成请示兆佳格格不成?”
索卓罗氏继续说到,而且语气尽是嘲讽。
“你······”
不愧是死对头,索卓罗氏几句话,就叫兆佳氏气红了脸。
她是真的没想到索卓罗氏还能回来,一般情况下,被送去庄子上的女人,比进了西角院还可怜。
进了西角院起码还在府里,说不定还能见到主子爷一面,可是去了庄子上,那可是面儿都见不到。
而这么多年也确实如此,九爷从来没有去庄子上,也没有开口叫索卓罗氏回来,就像是把这个人给彻底忘了似的。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就在兆佳氏与索卓罗氏两人相互针锋相对的时候,太医终于到了。
也是这里没个可以主事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乱。
至于屋里面的情况,外面几人是一点都不清楚。
问也问不出来。
只等太医把了脉之后就知道了。
众人都让开一条路,叫太医可以进去。
“小翠,你去正院请福晋出来,就说侧福晋摔倒了,请福晋过来拿主意。”
外面几人的对话,秀月自然是听到了。
而撞了主子的白猫又是时格格院里的,若想为自己的主子讨个公道,此时也就只能去请福晋了。
“哎!”
门口守着的一个小丫鬟,忙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而众人依旧在外面等着,至于屋里,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半晌之后,那个去请福晋过来的丫头也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是她一个人。
秀月见状忙问道:“福晋呢?”
“回姐姐的话,福晋说了,她在禁足,没有主子爷的话,不好出来!”
小丫鬟皱着眉头。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托词,侧福晋如今怀着身孕,谁也不敢做她的主儿,要是没事还好说,要是出事了,可不就是惹事上身吗?
再说了,这事扯到了时筠,九爷宠着的人,吃过一次亏的福晋,自然不愿意再吃。
因此她这是宁愿继续禁足,也不愿意趟这浑水。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门口看着,主子爷若是回来了,马上请过来。”
秀月点点头,只好希望九爷快点回来。
“哎,秀月姑娘可否告诉我们,这侧福晋到底如何了,也好叫我没们安心。”
郎氏一把拉住打算进屋里的秀月。
虽说侧福晋滑胎或者没滑胎,对她们这些人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身为九爷的妾室,郎氏打心眼里是希望郭络罗氏滑胎的。
这样一来,一下子少了两个竞争对手。
“郎姑娘安心就好,我家主子吉人自有天相。”
秀月瞬间就沉下脸来,郎氏这话是盼着她们主子出事,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安好心。
她是不相信自己主子就这么容易就没了,上天给的孩子,必定是大富大贵的。
“对对对,秀月姑娘说的对。”
郎氏碰了一鼻子灰,她是九爷的侍妾,可是她过的却不如侧福晋跟前的大丫头,这是事实。
因此郎氏那刚生出的底气,一下子又没了。
这副模样叫人瞧了只有不屑。
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众人只好继续在外面等着。
也或许是进宫请太医惊动了宫里的宜妃娘娘,当即就派跟前伺候的大宫女春琴出来询问。
春琴有着宜妃的手牌,进九爷府自然无人阻拦。
说明来意之后,就有人带着春琴来到郭络罗氏的荷香园。
望着宫女模样打扮的春琴,完颜氏,兆佳氏和索卓罗氏忙福身。
就连平日里看人都是用下巴看的兆佳氏,也规规矩矩的垂下了头。
“她是谁?”
时筠心里好奇,忙问碧玺。
“这是宜妃娘娘跟前的大宫女春琴。”
瞧见春琴过来,碧玺立马蹙起了眉头。
看来今儿这事麻烦了,连宜妃娘娘都插手了。
“宜妃娘娘?”
时筠的心也沉了下来。
“奴才给几位格格请安!”
完颜氏和兆佳氏,春琴是认识的,毕竟九爷没出宫的时候,这两位已经进了后院。
“卓雅姑娘也在,瞧着姑娘身子好了不少?”
春琴和卓雅之前都是宜妃跟前伺候的,只不过后来卓雅进了九爷后院,而春琴成了宜妃跟前得用的大宫女。
“好久不见春琴姐姐了。”
见到春琴,卓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两人之前就要好,如今身份不同,没有冲突,见了面自然欢喜。
“今儿奴才代替宜妃娘娘过来,不好和姑娘叙旧。”
春琴抱歉的看了一眼卓雅,随后抬脚就进了郭络罗氏的屋里。
此时屋里的郭络罗氏只是虚弱的躺在床上,整个脸苍白如纸,小腹处一阵阵抽痛,郭络罗氏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捂住小腹。
嘴里还在祈求为她诊脉的太医。
“请太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