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九爷头疼,但是如今十四爷已经来了,他也不好将人赶走,只好吩咐人腾出半个宅子给十四爷用。
“谢谢九哥!”
十四爷大手一挥,忙叫自己的人进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因为之前一直赶路,昨晚好好歇了之后,今儿才有精神出来走走!
一大早,图佳氏就带着自己的丫鬟,朝着樊氏所住的春园而去。
两人是同一天进府的,进府之后两人又都没有伺候过九爷。
因此两人之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友情,所以在得知可以一同随九爷来江南的时候,两人都是特别高兴的。
如今,趁着九爷在忙,两人便想着邀约一起到宅子上逛逛。
“你家格格可起了?”
图佳氏刚走进春园,就瞧着樊氏的丫头丹桂端着一盆水。
这宅子虽然不小,但是里边伺候的人没多少。
毕竟是不常住的地方,比不得王府里边伺候的人多。
因此这端茶倒水的活儿就成了这些贴身丫头的事差儿了。
“奴才给图佳格格请安。”
听到声音的丹桂忙抬头望去,见门口正站着图佳氏,以及丫头绿榕。
“起来吧!”
图佳氏摆摆手,也不等丹桂进去禀报,她便直接越过了丹桂!朝着屋里而去,
瞧着这样子,樊氏应该是起了身的!
“哟,图佳姐姐来了,妹妹在屋里就听到响声了!”
图佳氏还没走进屋子呢,樊氏却先出来了!
“给姐姐请安!”
瞧着图佳氏走进,樊氏倚靠在门边,微微的福身!
“妹妹,快请起,咱们俩位分相同,你岂能给姐姐行如此大礼?”
图佳氏赶忙上前将樊氏扶起来。
“前段时间一路上也没有时间好好同妹妹聊聊天,如今可算到地方了!”
图佳氏倒是个直性子的人,也不知客气,拉着但是就走进了她屋里。
“可不是!妹妹还想着姐姐这一路也辛苦了,本打算着晚点时候去给姐姐请安呢,不成想姐姐到先来了!”
樊氏挥了挥手,一旁伺候的丹桂点了点头,随即就去泡上茶水端了过来!
“姐姐尝尝,这茶叶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
樊氏将丹桂端上来的茶杯,往图佳氏方向推了推。
“那可要谢谢妹妹的好意了!”
图佳氏笑了笑,但是手底下的茶杯却没有动!
“只是我这人不太爱喝茶水,总觉得苦涩的紧!”
图佳氏也不罗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看重樊氏!因此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倒是妹妹糊涂了,竟忘记了姐姐不爱喝!”
樊氏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快些端走吧,给姐姐换来一杯温水!”
然后樊氏就叫丹桂,将图佳氏眼前的茶杯拿走!换来了一杯温水。
“那倒没什么事,妹妹快些收拾收拾,咱们去园子里转转!”
显然,图佳氏这会儿不渴,对丹桂端上来的温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性子活泼,这会儿就想去园子里看看风景!
哪还能静得下心来,在这里喝茶!
“那姐姐稍微等一下!”
樊氏笑了笑,在图佳氏迫不及待的眼神之下,樊氏微微起身,带着丹桂到了里屋去!
至于两主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图佳氏听不到,也不想知道!
不一会,樊氏出来了,瞧着像是只换了一身衣裳!
之前是一身粉色的旗装,如今换了一身玫红色的。
樊氏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眉清目秀,但是若仔细地瞧着,就能发现她与时渊的妻子有三分神似。
可也瞧着两人的性子,却是千差地别!
时渊的妻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小市井泼妇的味道!
而樊氏或许自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当了官的原因!从小仔细地教养着,叫她自小身上有一股子官家小姐的味道!
为人更是和和气气,从来不会失了规矩。
就像如今,图佳氏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的丫头走在前面!
而樊氏依旧不紧不慢,规规矩矩的跟在后边!
“我从小在京城里长大,竟不知这江南风景如此好!”
看着眼前的桃红柳绿,图佳氏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似的,左边折一只海棠花在手里,右边折一只月季拿在手上!
反正就是看什么什么稀奇!
“不过我倒是听说妹妹以前是在江南长大的!”
图佳氏应该是觉得自己手里的花够多了,因此,这会儿也不折了,将她手里的那些花全部都交到绿榕手里!
停下脚步,好叫樊氏跟上来。
“嗯,小的时候是在金陵长大的,后来父亲进京为官,母亲便带着我们姐妹,一同进了京城,算算时间,也有几年没有回来了。”
樊氏笑着点点头。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到。
“那时格格也是金陵长大的。只可惜这次她不能过来,要不然定是开心的。”
“她不过来才好呢,要是她来了,咱们那还能见着爷的面儿。”
图佳氏撇了撇嘴,这个时格格她虽然至今还没有见过,但是也听旁人说了,是个善妒的主儿。
仗着主子爷喜欢,便日日缠着主子爷,就连怀孕了,也不愿放主子爷去别处。
这次得亏主子爷跟着皇上下江南,否则还得被她拴在翡翠阁里头。
“姐姐快别这么说。时格格也是很好的!”
樊氏忙拉了拉图佳氏的衣袖,示意她说话注意点周围。
“好什么好,也就是你的性子觉得她好。”
图佳氏甩开了樊氏,她就觉得樊氏太过温和了。
反正现在哪时格格又没在,她们还不能抱怨一下了。
“我还听说,你们是近亲呢?”
图佳氏说着突然挤到樊氏跟前。双眼紧紧的盯着樊氏。
“嗯!”
樊氏有些不明白图佳氏是什么意思,也只是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你这性子如此的好说话,是不是小的时候,竟被她欺负?”
图佳氏也是在大宅院中长大的,自然知道大宅院中的规矩。
那些性子好的,往往都是被欺负的最惨的一个。
“那倒还好,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见到时格格!她稍稍长我一些,或许是没有父亲的缘故,时格格性子能厉害一些。”
樊氏说着缩了缩脖子,她可记得,有一次亲眼瞧着时筠把一个丫鬟给打的头破血流。
不过这都是八九年前的事了,但是樊氏自那也不敢在去时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那个丫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