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还从来没见过还有这种说辞的,当即就对时筠不满起来了,说不定在她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行了。”
郭络罗氏烦操的揉揉太阳穴。
“走吧,去看看三阿哥。”
越想心里越是烦恼,还不如不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呢。
“哎,奴才伺候主子过去。”
秀月也不再说什么,扶着郭络罗氏就下了台阶。
她们虽然在庄子上面,可是这花盆底,郭络罗氏是穿习惯的,因此,这会儿依旧穿着一双桃红色织花缎子面的花盆底。
不过在郭络罗氏刚走几步之后,突然就停了下来。
秀月心里疑惑,抬头去看,却见郭络罗氏脸色阴沉至极。
“主子?”
秀月忙开口问道。
“呵呵!”
却只见郭络罗氏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多多少少有些自嘲。
秀月心里疑惑,忙问道:“主子怎么了?”
郭络罗氏却没有开口,而是走出了房间,站在台阶之上冷着脸说道:
“这樊氏倒是真不可小觑。”
没头没尾的话,叫秀月更懵了,只是她知道,自家主子会说清楚的。
“也怪不得时格格不见她呢!”
若不是郭络罗氏现在已经把这些事都看淡了,否则这会儿还真就如了樊氏的意了。
“她面上瞧着是在替时格格说情,但是字里行间的,都是在挑拨我与时格格的关系,这是想借我的手,来打压亦或者处理时格格这个劲敌。”
郭络罗氏起初真的觉得,时筠也会如樊氏一样的想法,直到刚刚郭络罗氏想起在生产时,时筠挺着大肚子跑来,处处都在操心她生产之事。
她就觉得时筠应该不是那种人,再细细一想,就更觉得樊氏不像表面那般不谙世事。
“啊,不会吧!”
秀月完全不敢想象,樊氏真是一个这么有城府之人吗?
“走,去清风小筑。”
突然郭络罗氏抬脚下了台阶,说着去时筠哪里,身体也已经行动起来了。
“哎,主子慢点。”
秀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回神的时候,郭络罗氏都走到门口了。
见此秀月忙追上去,外面可都是鹅卵石,主子穿的可是花盆底,可别扭到脚才是。
清风小筑离静水轩本就不远,也是因为两人过来的时候都怀孕着。住的近些,也好照顾着。
所以等郭络罗氏到清风小筑门口的时候,也才半炷香的功夫。
守在外面的小林子瞧着是郭络罗氏亲自过来,忙上去相迎。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起来,你们格格可在?”
郭络罗氏并没有因为小林子的请安而停步子,反而风风火火的越过小林子,就进了清风小筑。
虽说嘴上在问时筠在不在,但是心里却知道时筠定然是在院子里呢。
所以也不给小林子回话的机会,进了院子直接就上了楼上。
坐在楼上早就听到了郭络罗氏的声音,因此忙叫人去准备热茶。
瞧着郭络罗氏风风火火的样子,想来一路过来也是口渴了。
“你这里倒是清闲。”
郭络罗氏一上来,就满口的抱怨。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时筠笑了笑,忙起身给郭络罗氏行礼,却被郭络罗氏挡了回去。
“行了行了,你那肚子还能蹲的下来?”
郭络罗氏摆摆手,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时筠对面。
“侧福晋怎么来了?”
时筠撇撇嘴,也确实,这给侧福晋行的是深蹲礼,她这肚子确实蹲不下去。
“哎,那樊氏你可知道?”
郭络罗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出口问道。
“嗯!”
时筠点点头,樊氏她自然认识,只是时筠对樊氏不感冒。
没什么好感。
“那你觉得这樊氏怎么样。”
郭络罗氏继续问道。
“嗯~~”
时筠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应该很是懂事吧!”
“你就敷衍我,实话实说就是了。”
郭络罗氏翻了时筠一个白眼,要是时筠不知道樊氏的底细,怎会进府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见过时筠呢。
“这······”
时筠尴尬了,不过瞧着郭络罗氏这话,怕是也发现了什么。
郭络罗氏本性也不坏,反而挺对时筠胃口的。
所以时筠这才也就没有掖着藏着,将自己的想法以及看法都说给了郭络罗氏。
“侧福晋也是知道的,奴才没有父亲,从小就在和叔叔婶婶一起住,这樊氏是奴才那婶婶的侄女,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樊氏常常来府里玩耍。”
时筠说着,郭络罗氏倒也不打断,认真的听着。
“樊氏从小胆子就小,嘴巴甜,长辈们都很喜欢,但是有一日她把下了药的点心给了一个丫鬟吃,只因为那个丫鬟说她没有时英漂亮。”
时筠之所以知道这些,还得亏了,以前在时家的时候,自己是一个小透明,没人注意到她,才叫她看到了那一幕。
“那那个丫鬟呢?死了?”
郭络罗氏有些不可置信,五六岁的年纪,就因为旁人说了一句她比不上其他人漂亮,就给人下药。
这样的人,也真的是可怕。
“没有,那药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时筠说完,郭络罗氏的脸立马红了,然后红了又白了。
红了是因为这春药二字是从时筠一个女子的口里说出来的,白了是因为,下春药这事竟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做出来的。
那个时候时筠也刚穿越过来,当时就只是心里好奇,樊氏在干什么,就一直偷偷在看。
直到看到了丫鬟被樊氏带到了乞丐窝里,时筠顿时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她一个成年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但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却面不改色,你说说这种人有多么可怕。
时筠深知斗狠,自己不是樊氏的对手,因此从来都不见她。
“太可怕了。”
郭络罗氏脸色苍白,决定以后自己再也不见樊氏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樊氏的对手。
这种人心里没有畏惧,因此什么事都敢做。
“那侧福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既然郭络罗氏来问她了,那么自然是发现了什么,以郭络罗氏的性子是斗不过樊氏的,这女人额段位实在是太高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不就是小事儿,和给人下春药来说,今儿樊氏的挑拨离间实在是不值一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