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娘别这么说,你既然是是主子爷的救命恩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董鄂氏笑着拍了拍孙巧儿的手背。
“哦,对了,如今时格格刚生产,怕是不能来给福晋请安了,福晋赎罪。”
郭络罗氏不想看她们在这里虚情假意,忙把她要说的说完,也好直接离开。
“不碍事,刚生产了身子虚的紧,叫时氏好好歇着。”
董鄂氏闻言,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随后笑着说道。
“对了,也不知道秋橘如今伺候的可尽心?”
董鄂氏忙问道,在郭络罗氏没有生产之前,董鄂氏还能收到郭络罗氏那里的消息,只是自郭络罗氏生产之后,董鄂氏就再也收不到了。
她想,八成这秋橘出事了,不过也好,这样倒是叫她有理由问责郭络罗氏,要不然她还真是忘了府里还有个嫡福晋呢。
“呵呵!”
听到董鄂氏提起秋橘,郭络罗氏柔柔一笑。
“秋橘不愧是福晋院里调教出来的,伺候的本事那是不用说的,妾身也用的舒心,要是福晋这是来要回去的,妾身那是万万不肯的。”
毕竟她气儿还没有出够呢!
郭络罗氏心里愤愤的说道,脸上却是一副我很不舍的模样。
“侧福晋用的舒心,那就是好的,既然给了伺候你,我哪能要回去呢?”
郭络罗氏的话,董鄂氏瞧不来真假,但是又不能这会和郭络罗氏撕破脸,所以也只好顺着郭络罗氏的话说道。
“福晋就是大度,妾身们可得好好学着才是。”
郭络罗氏笑着恭维董鄂氏,反正这话也不要钱也不要命的,郭络罗氏不介意面子做足了。
“本还想同福晋聊聊的,但是三阿哥还小,一刻都离不开妾身,所以请福晋赎罪。”
说着,郭络罗氏就站起了身子,微微福了福身子。
大家都是聪明人,董鄂氏自然也知道郭络罗氏这话是说辞,但是她却不能不叫她离开,反正她也不想叫她留在这里碍事。
“那是自然,你快回去吧!”
“妾身告退。”
郭络罗氏一笑,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临水堂,郭络罗氏脚步一转,直接朝着时筠的清风小筑而去。
“主子咱们不回去吗?”
后面伺候的秀月瞧了瞧静水轩的方向,又看了看郭络罗氏要去的方向,一时有些不解。
“不回去,去时格格哪里!”
虽然郭络罗氏很不想承认,但是实话实说,时格格就是比她聪明,想来也知道福晋这是闹哪一出的。
“可是要是叫福晋知道,您骗她······”
秀月有些担心,她们家主子如今有了三阿哥,瞧着是比上了福晋,但是嫡福晋就是嫡福晋,还是要压侧福晋一头的。
要是福晋真的怪罪下来,主子也不好说什么?
“你以为福晋不知道那只是我的说辞?”
就像之前说过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你能明白我的用意,我也明白你的想法。
所以这事福晋压根就没放心上。
“那好吧!”
闻言,秀月就没什么担心的,只是她不明白,这个时候主子去时格格那里干什么?
秀月的不明白,等到了清风小筑之后,听了自家主子和时格格的对话,顿时就明白了。
“侧福晋今儿怎么来了?”
还在坐月子的时筠,有些诧异,这会儿郭络罗氏怎么到她这里来了。
“福晋来了!”
郭络罗氏一屁股坐到了时筠跟前,开口便说到。
“嗯,这事奴才知道!”
时筠点点头,福晋来庄子上都传遍了,时筠这里自然得了消息。
只是想着自己在坐月子,和自己也扯不上关系,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仅如此,你可知道福晋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郭络罗氏说的紧张兮兮的,这到叫时筠来了兴趣。
“??”
不会又是带了那个格格或者那个侍妾过来了吧。
“是主子爷在开封府的救命恩人。”
郭络罗氏撇撇嘴,这个姑娘给她的感觉就很假,说话也假,做事也假,反正看着就不舒服。
“哦,真的?”
这下连时筠都有些惊讶。
之前这姑娘的事,九爷倒是同她提起过。
当时九爷说了,给她在开封府置办了一处院子,还留下了足够她生活一辈子的银子,怎得这才多长时间,就找上门了。
“可不是吗?跟福晋一起来的。”
瞧着时筠不相信,郭络罗氏顿时有些不高兴的翻了时筠一个白眼。
“这姑娘过来可是做了些功夫的?”
郭络罗氏往时筠跟前挪了挪,一副要开始八卦了的兴奋模样。
“此话怎么说?”
时筠瞧着郭络罗氏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但是也顺着她的话问道。
“按理来说,她是不曾见过我的,可是一开口就知道我是谁,也知道郎氏的身份,你说奇不奇怪。”
要说她是因为在给福晋行礼的时候,认出她的身份的但是当时郎氏和樊氏都是跪着的,她又是怎么分清楚两人的。
“所以侧福晋觉得,她是有备而来?”
虽然没有在现场,不过从郭络罗氏话中,再加上之前九爷同她说的,时筠倒是也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可不是吗?莫不是看上了主子爷,所以想要死皮赖脸的赖上?”
毕竟在最开始,郭络罗氏也是看上了九爷的那一张脸。
而孙巧儿自小过的清贫,遇到了九爷这样的男人,被吸引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加上救命恩人一事,只怕旁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这······”
时筠倒也觉得可能性很大。
古有英雄救美,美人为报答恩情以身相许,这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英雄长得俊。
若是长的丑的,基本就是无以为报,来生当牛做马了。
如今放到九爷这事上也是一样的。
若是九爷长得丑些,不见得会有人去救,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郭络罗氏像是找到知音似的,可兴奋了。
“嗯!”
时筠点点头,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哎!”
本来兴奋的郭络罗氏在时筠点头之后,顿时露出一副忧伤的模样。
“这人是主子爷的恩人,若是真如此,怕是真要进府了。”
旁人她倒是无所谓,但是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省事的主,要是可以,郭络罗氏觉得给一笔钱打发了更好。
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是一点钱的事,那今儿这人就不会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