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氏三雄饮酒吃肉,过了半天也不见正主出来。
林冲等得心急,眼看天近正午,再不山怕是又要等到明天,夜长梦多,早点结果了最好。
“三位兄弟。”他脸显露醉意:“我林冲英雄一世,想不到竟然被那高太尉逼得有家难奔,有国难投,真真是走投无路。”
阮小二聪明,见状连忙宽慰:“大哥义薄云天,怎么可能没有去处,我们随你投了梁山,凭咱们的武功能力,定然获得重用。”
林冲叹道:“只是这梁山难寻,八百里水泊,河道纵横,咱们又没有引路的,如何能去?”
说罢余光看向里间门帘,见到门帘微动,有人窥探,却不出来。
林冲心中一动,暗道:原身来到这酒店也是无路可走,茫然感怀,在墙写了一首诗,提到名字,这才引了朱贵出来。
莫不是要自己写了诗文才会出来相见?
他却不知,那王伦本是个读书人,自然喜欢招揽同行,再加本身武艺有限,生怕别人取而代之,因此给朱贵定下规矩,舞文弄墨的来投,带山去,舞枪弄棒的来投,一概不理。
要知道林冲还有后来的晁盖吴用可都不全是莽汉,若光是莽汉,便是想梁山也无路可走。
林冲大手一挥,招呼酒保:“小二,拿笔墨来,兄弟们,今日大哥心有所感,要赋诗一首。”
林冲问酒保借了笔砚,走到白粉壁前,回忆了一下林冲的诗句,不由尴尬万分。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
只这两句就说不出口,前身也太二了。
咱可是穿越来的,岂能坠了自己的名声。
天下文章一大抄,穿越来了哪能少。
林冲左思右想。
温婉派的不能用,幻想派的李白现在已经传遍天下。
说起来,到了宋朝,大部分有名的诗人词人都已经出现,明清两朝豪放派的又不多,想找个合适的诗文还真不容易。
林冲暮然眼睛一亮。
对了,宋朝后期也是有个猛人的,此情此景正是适合。
他提笔沾墨,在墙下笔如飞: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东京耻,犹未雪;
奸贼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东南西北。
壮志饥餐仇寇肉,
笑谈渴饮奸臣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词写完,又再前面写了名:满江红.写怀,再签名字,林冲。
这正是一首满江惊群雄,天下无人不传唱。
“大哥,这…这…这…”阮氏三雄看得目瞪口呆,脑中嗡嗡作响。
这诗文是几十年后岳飞所著,他本是武夫,词文简洁有力,稍微识字的就能读懂,却又力道非常,自然透露出一股豪侠之气。
“好词,好一个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只见一个身材长大,相貌魁宏,支拳骨脸,三叉黄髯的汉子站在身后,正是这酒店的店主朱贵。
他顾不去看林冲,盯着墙的词从头读到尾。
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世人都说豹子头林冲枪棒无敌,要我说你的诗词才是真的好。”
朱贵虽然是个厮杀汉,但是这词一听就颇为合心,豪气冲云霄。
林冲装作糊涂:“你道我是谁?”
朱贵道:“你不是林冲?”
林冲道:“我姓张,是个铁匠。”
朱贵笑道:“你莫胡说。这墙壁写了你的名字,如何赖得过!”
林冲道:“你要抓我?”
朱贵笑道:“我抓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官府的。再说凭我的武功,也绝对拿不住天下闻名的林教头。”
说着把四人邀请到后面一个水亭,对面坐下。
“刚才见兄长问梁山泊道路,那里是强人山寨,你们去那做什么?”
林冲道:“实不相瞒,我在东京犯下大案,杀了高俅之子,如今无处安身,听说这山寨里好汉入伙,因此打算过去看看。路碰到阮家的三位好汉也有此意,正好结伴同行。”
朱贵吃了一惊,臭名远扬的花花太岁竟然是豹子头杀的,怪不得他无处存身,跑来这里。
这事隐秘,高太尉没有宣扬,因此世人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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