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由我来做就行,劳烦云公子出去。”
“呦,我妹在你这住,每天不是红薯就是土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起来,本尊要做盐酥鸡。”
世界上,没有一只狐狸崽崽,能够忍受盐酥鸡的诱惑。
“你……”
容瑾言气急,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十分埋怨当初不重口腹之欲的自己。
坏心眼的云汐凌,特想看某人出丑,痞笑的说道:“不如你我比试一场,看汐月更喜欢谁做的饭!”
自知赢得希望渺茫,但容瑾言还想博一把,道:“好!”
二人进入厨房,容瑾言按照汐月所教内容,烙制几张薄饼,爆炒时蔬,煮了养颜美容的红枣红薯粥。
鸡肉切丁、加料腌制、起锅烧油、裹上淀粉、炸至金黄、撒上调料,散发诱人香气的盐酥鸡,大功告成。
石桌上摆满了饭菜,云汐月抽了抽嘴角,只因两个大美男,皆用期许和宠溺的目光,紧盯自己,这让狐狸崽的内心非常慌。
颤颤巍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切成扇形的烙饼,慢动作放入口中,鲜香酥脆,深得本狐真传。
“汐月,好吃吗?”云汐凌颇为哀怨的问道。
首战告捷,容瑾言嘚瑟的笑了笑,夹起一块烙饼,虽尝不出味道,但心里美滋滋。
“外酥里嫩,鲜香扑鼻,哥哥,诺,你也尝一块。”
为哥哥夹了一块烙饼后,咽下口水,筷子直奔肖想已久的盐酥鸡。
麻辣酥脆、肉香四溢,比现世炸鸡店里卖的,好吃太多了,正想夹第二块时,容瑾言与云汐凌用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们怎么了?不要……吓我!”
容瑾言放下筷子,眼神深邃盯着云汐月,叹了一口气,道:“汐月,烙饼和盐酥鸡,你更喜欢哪一道?”
“两个我都喜欢,一口烙饼,一口盐酥鸡,快活似神仙。”
“非要选一个呢?”
“各有千秋,无法抉择,哥哥,瑾言,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快吃吧,饭菜都快凉了!”
云汐月边说话,边吃烙饼和盐酥鸡,打赌的二人对视一眼,皆暗叹是小渣狐无疑了。
三人有说有笑(暗流涌动),用罢晚膳,容瑾言被黑心狐狸赶到厢房,可怜的狐狸崽,被哥哥强行关在卧室。
“哥哥,天色已晚,你回书房去睡吧?”云汐月坐在床榻,搂着被子,对着斜靠梳妆台的某人说道。
“等你睡着了,我自然会走。”
白日里眼睛恨不得,粘在容狗子身上,晚上再不把你看好,岂不是又要偷爬……
“哼,坏哥哥,不理你了!”
语闭,云汐月拉起被子,蒙住头,心里默数小羊羔,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见傻妹妹呼吸平稳,云汐凌放轻脚步,走到床前,拉开被子,将她脑袋扶正,掖好被子后,走向书房。
厢房内,平躺在床榻上的容瑾言,修长的手,不停抚摸空荡荡的身侧,没有小狐狸陪伴的夜晚,格外的寂静与难眠。
……
翌日上午,云汐月挎着竹篮,采摘蔷薇花,上次俏夫子答应老李头,给李婆婆做脂粉,奈何被云汐凌拉去了梨山,此活便交给了她。
正当云汐月沉浸在采花的喜悦之中,李香梅带着几名妇人,哭哭啼啼骂骂咧咧走过来,小狐狸暗道来者不善。
掀起围裙擦了擦眼泪,怒瞪发懵的云汐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天杀的,贱丫头,你是故意的,可怜的雪儿啊,昏迷在深山的寺庙里,别人竟见死不救,让你……”
云汐月颇为烦躁的用食指卷头发,真想一个术法,将撒泼甩赖的妇人扔出天际,可在下山之前,云汐凌曾千叮咛万嘱咐,切勿在凡人面前乱用术法。
“李奶奶,雪儿姑娘单纯善良有孝心,您如此伤心难过,万一忧思成疾,她在九泉之下……”
“呸,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我是雪儿二姨,再咒她,小心我大耳刮子轮你。”
哦,想来这几位面生的妇人,皆是顾茹雪的七大姑八大姨,自己一人战斗力有限,得走个与往常不一样的路子,白莲花和绿茶哪一个更好呢?
“啊,原来茹雪姑娘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刚刚听李奶奶哭喊,汐月还以为……”
“茹雪如今……呜,都怪你这个贱丫头,快说是不是你哄骗容瑾言,不让他救茹雪,快说!”李香梅瞪大眼睛,恶狠狠盯着云汐月。
咦?本狐哄骗俏夫子,这趋势……不太对啊!
“没有啊,平常遇到受伤的小动物,汐月都会抱回家悉心照顾,那日在姻缘寺,看到昏迷的茹雪姑娘,我的心焦灼的不行,连忙下山喊人。”
“雪儿自幼瘦弱,浑身没有二两肉,不信你二人抬不动一个姑娘,呜呜,大家快来评评,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围观的村民,接头接耳,知内情者用同情的眼神,盯着孤身战斗的云汐月,而被妇人感人话语带跑的村民,皆暗自鄙视小狐狸。
“李奶奶,寺里昏迷的,可不止茹雪姑娘一人,有七八位姑娘呢,您想想看,抬一个人下山,与加快脚步下山,哪一个用的时间更少。”
“各位村民,小爱与大爱,实在令人难以割舍,您们来评评理,救一人与救数人之间,我与谨言该如何抉择?”
语闭,云汐月抬起衣袖,矫揉造作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瞪着无辜的杏仁眼,期许的看向围观村民。
闻言,围观村民的立场,发生很大转变,与顾家有矛盾的胖婶,更是开口大骂。
“呦,顾家的女儿千娇百宠,伤了根头发丝,都要找人拼命,别人家姑娘是生是死,人家可都一点都不在乎呢,呵呵!”胖婶边磕瓜子边阴阳怪气说道。
“王二胖,闭上你的狗嘴,雪儿生病,大姐难过,我这个做小姨的,不许你污蔑顾家。”
“呦,我说的是顾家,李香秀,你上杆子维护什么,莫非还对顾长卫……”
“呀,狗嘴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事态朝着不可控的趋势发展,李香梅对着天空,声嘶力竭大吼,引来围观村民的关注后,恶狠狠盯着云汐月。
“贱丫头,无论你如何狡辩,雪儿因救治不及时,落下病根,是不争的事实,都是因为你与容瑾言,雪儿才会这样,你们要负责!”
云汐月瞪着无辜与好奇的大眼睛,似是被妇人吓到,软软糯糯后退一小步。
“李奶奶,茹雪姑娘到底落下了什么病根呀?”
想到口水直流、嘴歪眼斜、行动不便的女儿,李香梅的心就似刀割一样,痛得不行。
“雪儿……我苦命的孩啊,贱丫头,你把她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