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惹毛了吃醋的容瑾言,起身挥手,使其被迫后退几步,从袖中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小狐狸的肩膀,冷冰冰的道:
“男女有别,别动手动脚,再看到,直接剁掉。”
嗯哼,男女有别?
本狐的小脑袋瓜,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莫非……雪鸢是男儿身?
如此穿着打扮多年,未曾见过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雪鸢很快压下心底的慌张,镇定的笑了笑,捋了捋胸前的碎发,姿态妖娆的回到原位。
“唉,没想到公子的醋意和占有欲,竟如此之大,是雪鸢的错,自罚一杯,诺,一滴未洒!”
放下手中酒杯,挽着风眠钰的胳膊,不停的扭动身体,察觉到他的异样,嘴角微微翘起,嗲嗲的说道:
“风公子,容公子刚才说的话,太有歧义,您替人家解释一下嘛?”
被她缠得没办法,再加上若即若离的某个部位,绝对是女子独有之物,风眠钰轻咳一声,道:
“瑾言,我敢打包票,雪鸢绝对是位风姿绰约的美娇娘,有歧义的话,会给她造成困扰,还请您向她道声歉!”
闻言,容瑾言冷哼一声,转着手中的茶盏,道:“你说是便是吧,汐月,吃饱了嘛,我们回楼上休息吧?”
端起汤碗,咕嘟咕嘟几下,喝得连底都不剩,打了个饱嗝,轻揉肚子,点了点头,起身向众人告辞,随后与俏夫子一同上楼。
牵挂刚才事件的容瑾言,故意走在小狐狸的后面,凌厉的眼神,似刀子一样,射向坐在某人腿上的雪鸢,而她回以甜美的微笑,甚至还得意的挑了挑眉。
回到房间,云汐月拉着俏夫子坐下,警惕的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窥视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
“夫子,雪鸢……是男儿身吗?”
容瑾言点了点头,道:“汐月,就像你之前在破庙里,识破阿水的易容术一样,雪鸢掩饰得再好,也无法改变骨相,骨盆便是最大的破绽,狭小而高,是为男性!”
闻言,云汐月手指摩挲下巴,回忆雪鸢的样貌,身材高挑,无喉结,五官立体且深邃,呃,细细想来,还是有着些许的小破绽,就不知风眠钰为何替她遮掩。
“奇了怪哉,堂堂男子汉,为何……唉,夫子,雪鸢定有他的难处,我们权当不知道这件事,可好?”
狐狸崽崽的请求,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
“嗯,好,不过,既然知道其是男儿身,就要和他保持距离,若是他再对你动手动脚,直接上去揍他,揍残废了也不碍事,有我在呢!”
他的话,令云汐月想起在大厅吃饭时,其怒甩雪鸢的情景,不自禁笑了出来,暗道吃醋的俏夫子,甚是可爱。
起身,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将身子全部重量,压到其身上,揪了揪他的耳朵,道:…
“夫子,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伤身啊,有你在,雪鸢不敢动我,晚上吃得有点撑,帮我揉揉肚子,可好?”
想起狐狸崽崽刚才敞开肚皮,大吃特吃的样子,容瑾言眉头微皱,担忧的问道:“汐月,可是肚子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撑,快帮我揉揉!”
语闭,从他背上爬起来,小跑到床榻前,蹬掉鞋子,掀开被子,钻入被窝,轻拍床沿,示意某人快点!
刚和她说完男女有别,她便如此,容瑾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拂了拂衣袖,大步走至床榻,手掌覆在她的腹部,轻轻按压蠕动。
许久,观她呼吸平稳,便知小狐狸睡着了,又见她嘴角微微翘起,不知做何美梦,无声的笑了笑,为她掖好被子,起身,放轻脚步,缓缓离开房间。
“容公子,我们谈一谈吧?”
宴席散去,送两位贵客回房休息后,雪鸢便站在门口等着,待容瑾言出来,立刻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没什么好谈的,雪鸢姑娘,在下已答应汐月,不会再过问你的身份,且回吧!”
语闭,不待雪鸢回话,容瑾言侧身穿过,向前走了几步,推开房门,进入房间,迅速转身关门。
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雪鸢才回过神,感激的看向云汐月紧闭的房门,暗道果然是禹都鬼探,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若不是那丫头心善,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天知道,宴席上,待二人上楼离开后,微醉的风眠钰,大肆贬低容瑾言,脱口而出讽刺禹都鬼探的称号,惊得雪鸢心里咯噔一下,惶恐度过酒桌寒暄,鼓足所有勇气,求他放自己一马。
默默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随后转身下楼!
……
翌日清晨,众人用罢早膳,将行李、马车寄存在客栈,背着简易行囊,轻装上阵,开始爬山之旅。
一个半时辰后,众人爬到半山腰,见巍峨的石碑上,刻着鹤鹿书院苍劲有力的红色字体。
“快到了,呼,再坚持一下!”背着超多行囊的阿水,喘着粗气,如是说道。
“阿水,行李太多了,分我一些!”
语闭,云汐月作势要去拿行李,却被他躲开,见他目光坚定,神情拒绝,再加上只有最后的一点路,便任由他了!
一刻钟后,众人开到鹤鹿书院门口,容瑾梧向守卫出示令牌,领着仆人,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咦,奇了怪哉,当初偷跑被逮住,姓风的不是和他一伙嘛,咋不随他一块进去呢?
“喂,风眠钰,你跟他不是好到要穿一条裤子嘛,容瑾梧进去,咋不带你呢?”云汐月捂嘴偷笑,如是问道。
闻言,风眠钰震惊的看向红衣女子,暗道她还真厉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嘴角微抽,轻咳一声,道:
“鹤鹿书院管理严格,没有令牌,根本无法进去,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拜访者,需要递贴,得到管理人员的允许,才能进入。”
撇了撇嘴,挪到俏夫子身旁,清澈的杏仁眼,好奇的四处打量,时不时指着不知名的植被,向他询问。
二人腻歪在一起的画面,令风眠钰别过头去,两刻钟后,一位胖乎乎可爱型的大叔,笑眯眯的打开门,自称洪伯,领着众人走了进去。
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山溪边,指着高处的小宅院,道:
“先前容瑾炀在书院求学时,喜静,嫌宿舍过于吵闹,便在此建了个小宅院,此处无路可走,只能施展轻功,若需要另寻住所,可提前告知于我,每人每晚收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