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楼的时候张斐披着小开衫站在电梯口，一看到牛澄澄就担心地走过来：“这么晚才回来，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语气中带着担心和责备。

很多时候牛澄澄都觉得自己挺无敌的，但情绪这种东西真的很无解，就好比明明不想哭的时候，别人一句安慰的话你就会决堤。

同理，一个人鏖战全班同学，遭受大家诋毁的委屈在听到张斐的声音后，突然有了宣泄的口子。

“连你也凶我……”

这小音调一沉，尾音发着颤，张斐整个人跟遭了雷击一样懵了。

“小、小牛？”她喃着唇，“你哭了？”

牛澄澄没有回答，张开双手钻进张斐的怀里，脸也不嫌带着妆就往她针织衫上蹭。

“到底发生什么了小牛。”张斐软下语气，话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牛澄澄抱紧了一些，依旧是不回话。

“他们骂你了？你没骂过？啊？是不是？”

好好的气氛硬是给张斐这话给毁了，牛澄澄酝酿好久的委屈顿时消散，只听“噗嗤”一声，牛澄澄抹抹眼角说：“输倒是没输，但他们不讲武德。”

张斐没get到重点：“咋的，还真是鸿门宴啊？她们怎么欺负你了？”

“我给欺负回去了，你放心，一个个都在警局老师着呢。”

“警局？？？牛澄澄你们去警局了？！”

牛澄澄眨巴着眼睛，无辜开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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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收拾完已经妥妥的零点后，张斐趁着牛澄澄洗澡吐槽的时间把事情的理清楚了。

“这何熙然怎么上了社会脑子还没过弯。”

牛澄澄往自己头发上抹护发素：“不光没过弯，甚至有坑。”

“然后呢，道了歉这事就结束了？”

“毕竟是个明星，闹大了不合适，希望她以后长点记性。”牛澄澄沥干发丝的水分，滑润的护发素在墨色间流淌。

张斐靠着墙，看着被水雾环绕的浴池内：“那同学群退了吧，反正以后都没关系了，每次扯到他们都没好事，我都觉着烦。”

“刚才退了，本来以为大家都会成熟起来，没想到拜高踩低这种事无论放在什么时期都会出现。”牛澄澄将水花开到最大，温热的水珠走过肌肤的周身，一天的疲惫算是稍稍缓和。

“你明天六点签到，快点洗完睡吧，脏衣服我来收拾就好。”

牛澄澄知道很晚了，不会耽搁，很快洗漱完就摸进了被窝，只是困意实在不浓郁。

张斐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后看到牛澄澄翻来覆去睡不着，走过去递了杯温牛奶：“没睡着就喝了吧，好睡些。”

牛澄澄索性坐了起来，陪我坐一会再走吧，今天这聚会给我整上头了，一时半会真睡不着。

张斐打开手机刷着通告：“下周你们示范组有个综艺节目要上，你知道吗？”

牛澄澄抿着牛奶：“我还没看最新通告呢，有说是谁吗？”

“你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多余，自从你加入示范组之后这种任务不都被你包了吗？”

牛澄澄差点被呛住：“你这话说的…怎么搞的我和大学似的众矢之的。”

张斐笑说：“谁说不是呢，得亏你在航空公司人设立得好，要是你像大学那么闹，指不定要有多少个何熙然看不惯你。”

牛澄澄错愕了，这话算是惊醒梦中人。

是啊，如果撕下伪装的她是否又要树敌无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