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沟沟口到机械厂的道路缓坡填起,上面填了石子,还没有硬化。
两边排水沟修成,栽上了两米多高的树。
进了华沟机械厂,场地还没有完全平整完,正在用车拉运土方,回填沟前排洪洞以上的土方。
现代化的厂房建起来了一排又一排,这时应在里面装配机械?
福利区在起主体。
党玲说:“你也不要打算进入施工区,这里建设最反对人员干扰。我哥上次只是在厂部了解了一下情况就走了。”
唐天说:“也对,进入厂子和工地一是不安全,二是影响正常作业,我们去厂部。”
到厂部,李厂长和外聘的专家正在一块。
李厂长愁眉苦脸,见了唐天,也不管党玲在厂。
他说:“原计划投入跟不上市场的变化,计划投入二百万元,现在的投入四百万也拿不下来,就拨了二百多万,不到三百万,还是一次拨一点,工程进度一直赶不上去。这会再没投资,全线就得停产。”
唐天看向党玲,党玲避开了唐天投来的眼光。
唐天能原谅党玲,她不清楚产业投入的集中性,用挤牙膏的方法投入,给厂子建设形成不协调的进度,继而影响到整体建设进度。
党玲手中的资金是吴中医给的,她有权利来支配或不支配,少支配。
党玲有了孩子,疼惜钱也正常。
唐天说:“李厂长,给个建成投产的时间,还得多少钱,做出计划,明天我看过,一次拔付给你,再次听到资金短缺影响建设进度,我看你怎么说。”
李厂长答话:“明天上午报来。”
唐天下一个目标上东山。
党玲不情愿上山,唐天是非上山不可。
秦家庄对面的台地彻底撂荒他还没问呢?
上了东山,连个照门的也不见了,院落长满了野草,电线被偷的一干二净,门打开,里面的东西全不见了。
唐天想发作,但不是时候。
原来不打算去桥头医院,还是去一下。
这时想起没见安兵,问了党玲,安兵那里去了?
党英说:“他不听我说,让我给解聘了。”
又一事,唐天先忍了。
到了桥头中医院,没见一个看病的,也没碰见一人,去了崔香的办公室,门上了锁。
问党玲:“中医院的人呢?”
“我不知道。”
党玲说不知道是假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唐天让回秦府。
唐天到了他住的房间,一人独坐。
前时还想原谅了党玲,这时,已对其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同时,在想让她如何脱离这一岗位。
唐天要打电话,打到家里,欠费,打到城里的家里,欠费。
打到红沟钢厂,有人接听,唐天要党厂长接个电话。
接电话的说:“党厂长有了病,在家休养。”
唐天问:“你是厂子做什么的?”…
他回答是办公室的,唐天说:“我是唐天,你去一下我的家把电话费给交了,我要党厂长通个话。”
“是唐天啊,没有党玲的话不会交费,是她不应交费的。”
唐天挂了电话,把电话打到崔田的中医院,有人接起了电话。
崔香接起电话问是谁?
唐天回话:“我是唐天。崔香,你不在大桥头中医院,跑到那边干什么?”
“唐天,你封闭性培训结束了?”
“结束了。”
“你问问吴中医的女儿不就知道了吗?没事我就挂了电话。”
崔香要挂电话,忙了唐天,唐天急忙说:“你到我家让我大姨夫接个电话,如果电话欠费,给我交了。”
崔香说:“唐天,你问好了党玲我可以办啊!”
崔香说完,就挂了电话。
党玲真行,统管的这么严厉,使用了什么手段,让唐天用过的人这么忌讳。
唐天出了他的窑,只有三妹在客厅,问过党玲那里去了,三妹说开车走了,不知去向。
唐天打算,不在这里解决问题,给李厂长打个电话,让他回到秦府,确定了转款,回家一趟,从家里开始再到省城解决问题。
他回到窑洞,打电话到这里的机械厂,问过华沟机械厂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正是李厂长接的电话。
唐天问做好了计划没有,他要回家。做好了回秦府转款。
李厂长说做好了,十月一日投产,还得一百九十一万元。
唐天让带个车回来转款。
李厂长说马上回来。
唐天让三妹整理一下,转了款回家。
李厂长一会就到,唐天在计划书上签了字,三妹转了款,唐天让送他二人到长途汽车站。
李厂长上了车,送唐天到长途汽车站。
路上唐天给李厂长说:“不用听党玲的一切安排,以计划行事。”
李厂长“哎”了一声,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唐天的安排。
唐天和三妹坐上了长途车回家。
回到了县城的家,大姨夫在床上休息。
唐天问:“大姨夫,你病了?”
大姨夫半天坐了起来才说话:“唐天,我没病,是党玲让我休息,钢厂由她来管,财务全统。我就不明白你就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利,或许是你有意这么安排的吧?”
“大姨夫,党玲用进去了多少人?”
“三个人就给统死了,还用多吗?”
“你估计收入有多少?”
“如果以原来的产量这时净利润在一千万以上,但是钢材涨得价高,其他物料涨的慢,净利润远大于这一数。”
唐天的大姨夫说到这里,唐天记起了给电话缴费,让三妹去缴费,连同家里的也缴了。
三妹去缴费,唐天问安兵在那里?
大姨夫说他不清楚,问一下三妹的二姐就知道。
唐天去问了二姐,她说:“可能和她大姐都在你们家帮忙种地,你们前村去省城做工的大都被引了回来帮忙。”
唐天问过,一会电话通了就能问清楚。
唐天让二姐开了他住的窑洞,准备打几个电话。
三妹一会就回来,说两边的电话还得一小时后通。
唐天耐心的在等待,想不通党玲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问三妹:“党玲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妹只说一个字:“钱。”
党玲为了钱只进不出。
她为了钱杀鸡取卵。
为了钱把自己的养父都可以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