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后。
纵横峰。
一株满是红叶的枫树,非常之显眼。
对面云雾缭绕的山壁,云流构成的瀑布倾泻而下,呈现不凡之势,是个遗世独立的高雅之境。
今日。
纵横子心血来潮,福灵心至卜算。
思亘七险,点落九宫,神游八极,纵横十方。
纵横子挥洒手中黑白棋子,错落有致落在棋盘。
咻。
最后一子落下,看似杂乱无章之棋盘落子交错,显现出一个怪象。
“似生,看着又似土,这是何意?一念生,一念入土吗?不就是死字吗?”
纵横子负手在枫树下看着红叶,绞尽脑汁若有所思。
这棋象其中有什么含意?
纵横子思索后再一次行棋象,占卜窥探。
却是!
“噗……”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五脏六腑宛如火焚。
天机紊乱,反噬重伤!
“这……”
纵横子本不欲这时候陷入武林,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匆匆下了纵横峰……
武林江湖中。
强者生!弱者死!
绵延数十年的单锋之祸以趋近尾声。
杀氛凛然而至,温度骤冷!
“司马變雎,交出双极卷下篇,吾饶你不死。”
一袭黑衣眼神冷满是杀意的中年剑者,逼杀而来。
“是你!单锋榜第二,单锋剑魔,你不要逼我!”
绿发青年司马變雎,数年前才报了灭门夺妻之仇。
如今行走武林只想补全五行卷,收集其他卷,余生心愿修成单锋剑玄诀。
名列单锋名剑榜第八,实力强劲,江湖人称五行单锋。
一次争斗中,有幸争夺一部双极卷下篇,还没有好好参悟一番就被人拦截。
单锋榜第二,应笑我!
目前苦境流落的单锋剑玄诀·废六卷,都是被人修炼成功的,修炼失败的卷册几乎淘汰武林……
如今可以称作是单锋玄剑诀·旁门六卷。
杀!
应笑我一剑袭来,冷血无情人剑合一,冷造杀,逼命绝杀!
呯!
倏然。
应笑我被天外袭来之凌厉剑气所阻逼退数步。
“谁?”
话语落。
“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
却见。
一袭黑衣如墨反手负剑身后,飘带随风飘荡,冷傲剑者飘然落下姿态不凡。
“双极卷,吾只需借阅一观。”
应笑我闻言皱眉,魔流剑之实力很强,他有些面色不愉。
“魔流剑,怎么你也想要?”
“吾只需借阅一观。”
魔流剑淡淡重复话语,他并不想参与单锋之争,其身已有两部双极卷下篇。
研究后如拨开云雾见晴天,灵感爆发,非常契合他之武学,双极卷给他之启发很大。
欲与神秘之剑主一唔,当面论剑交流一番,可惜至今无缘与之会面。
甚憾。
退而求其次。
魔流剑如今在武林江湖中,寻找各个版本之双极卷……
“魔流剑?你也想要我之双极卷,休想!”
司马變雎面色凝重心发狠厉,都当他是好拿捏的吗?
顿时。
纳元五行,化气龙卷。
杀!
人剑合一,破空一剑杀向应笑我。
单锋五行·转轮·剑灭!
司马變雎之修为虽是先天顶尖,但其天赋很高,战力接近顶峰高手。
这一式单锋极招,曾斩杀过一位修炼掌法的佛门先天顶峰!
单锋剑魔凝重以对,不敢大意,毕竟司马變雎是单锋榜前八的高手。
有击杀先天顶峰之战绩。
真元倏提,纳气运至双臂,双手举剑至头顶,剑意凝。
灭心由剑·邪之月!
应笑我根据自身所修之几部阴阳卷,创出的单锋改良绝式。
“两人所用都是单锋剑玄诀记载的绝式……”
魔流剑面色凝重,在一旁观看两大单锋榜高手之决战,甫战即搏命。
噗呲!
一瞬身位交错,血水喷溅,极招决生死!
绿发青年五行单锋败了。
胸前一道剑伤从右肩膀至左腰,深可见白骨,潺潺血流不止。
咻。
魔流剑接过破空而来的古卷,没有察看,他知道这是他要的东西。
绿发青年司马變雎躺在地望着天空,弥留之际他笑了,大仇以报无怨无悔……
滴答滴答……
应笑我肩膀的剑洞流血不止,掌中之利剑也已断为两截。
“五行单锋,司马變雎名不虚传,魔流剑,吾只需要拓印一份双极卷,如何?”
虽杀了五行单锋,但应笑我内心并没有多少高兴。
他虽不惧魔流剑,但此时此刻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再与之一战。
魔流剑面无表情,二话不说扔给应笑我。
“谢了。”
应笑我很快拓印一份双极卷下篇,扔给魔流剑原本,抱起地司马變雎之尸体,转身就走。
武林中同为单锋榜之名剑,不欲让其曝尸荒野。
“剑主……”
魔流剑感叹,武林腥风血雨三十多载,刚才之一幕也只是现今武林现状的缩影罢了。
随即转身离去,继续追求已身剑道之极致……
苦境。
月明星稀,暗夜将至。
幽暗的丛林中,纵横子急急而行。
突然间。
从天而降,头长着三只角,满身肥肉的大胖子,宛如弥勒佛一般巨大体型,阻拦其去路。
“纵横子,你妹妹如今人在哪里?卬很生气,后果,你知道的。”
“夸幻之父,我也数百年没有见过铃妹,幻甲还在我身,要不我还给你吧。”
如果是之前的纵横子,他或许不会出尔反尔。
但纵横峰之卜算,让他决定下那一步生死棋。
“荒唐!纵横子,你在开什么玩笑?卬之怒火,你驾驭不住!”
夸幻之父在武林中寻找雨霖铃百十年,不见其踪迹本来就火大。
如今看见纵横子想要反悔,更是火冒三丈。
“夸幻之父,请息怒,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追寻铃妹之下落,以有一些猜测,就怕夸幻之父你不敢去调查。”
纵横子智谋卓绝,此时武林兵戈杀伐因何而生,他一清二楚。
他心有一计,激将让夸幻之父与之相斗,他隔岸观火就好。
“哦?卬之能为,天下间有什么不敢的,纵横子,卬不想听废话,说!”
大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手舞足蹈甚是滑稽,话语却是颇为自负。
“我调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铃妹与单锋祸乱之源头有关……”
纵横子面色凝重,言之煞有介事,让夸幻之父听的表情变换,阴晴不定。
反正就是引导让夸幻之父去调查单锋剑主,先稳住夸幻之父再说。
“哼,卬是不会当的,纵横子,限你三年找到你妹妹,履行承诺,否则,卬让你……求死不能。”
无声无息间,巨大头顶三角的大胖子,消失在原地。
“呵,夸幻之父,我怕你是忌惮不敢吧,只是这铃妹,你究竟在哪里。”
纵横子看着掌心的十二颗幻甲发愁,心中有些后悔,百十年前与夸幻之父赌约。
说到底如今尚未名扬天下的纵横子,还是很惧怕夸幻之父罢了。
他潜入武林调查二年多,而雨霖铃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
墨画峰。
与此同时,午夜时分。
雨霖铃床斜躺手腕撑着脑袋,望着旁边以熟睡的映鸿雪。
“小雪啊,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你为了等墨大哥,又不肯跟我走,唉。”
雨霖铃和映鸿雪在墨画锋一起修行四百多个春秋,宛如亲姐妹。
虽心有不舍,以至于彻夜难眠。
但她真的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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