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了看晶石卡片,又看了看观主和柳枉。
这才不急不缓的挥了挥手,接着又眯上了双眼。
柳枉看着这位老人风烛残年的模样,也不禁愣了一下,这里应该是兵器库的最后一道防线了,让这么一位老人在这里驻守真的没有问题吗?
两人进了木门,观主也仿佛看出了柳枉的疑惑,随后解释道:“白老性格有些怪癖,但人却是很好的。当年八国入侵的时候,白老曾率先拼杀多人,后因朝廷昏庸无道退隐,但在抗击倭寇的时候又出山,是我华夏的泰山,
虽然现在年龄大了,但是因为他的言灵很是特殊,虽然现在不能持久爆发了,但在短时间内却足以抵抗任何人。
哪怕来的是龙王。”
柳枉感到十分震惊,敢说在短时间内硬抗龙王的,白老是他所听说的第一人。虽然他也没有见过龙王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从他自幻象里看到的那一幕,也能感受到龙类的恐怖,而柳枉则是猜想,幻象里看到的那条被锁住的巨龙便是龙王了。
龙王,生而为王,天生君主。站在世界最顶端的存在。于最高处俯视世间千万年之久。
这才是龙王,而绝大多数混血种在面对龙类的时候,连只是龙类威压都做不到。更何况去觐见君王。
但观主也说过,觐见那几位君王,将会是自己的使命。
……
渐渐的,周围出现了一个个展览柜似的东西,但不是木材或者玻璃制成的,而是由一种奇特的黑色岩石雕刻而成,上面陈列着一件件奇特的武器,还有柳枉未曾见过的炼金器皿。
柳枉依次看过去,石柜里陈览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等格式各样的武器。
这些武器陈列在石柜里,被一些白色液体包裹着,上面散发着丝丝白气。柳枉用手微微靠近,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这些液体应该是液氮了,液氮温度一般都在零下一百九十六度左右,一般用作制冷剂,或者工业制冰,甚至可以保存活体。
柳枉看着沉浸在液氮中的炼金装备,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见过的那面青铜八卦。炼金装备是活的。这一点柳枉已经知道了。
所以,这些液氮是在压制这些炼金装备的活性吗。
走着走着,柳枉突然看到一把刀,形状有点像一把武士刀。但不同于武士刀的弯曲的刀身,这把刀的刀身是直的。
所以,这是一把唐刀吗。
柳枉之所以在这把刀面前驻足停留,绝不是因为它奇特的刀身模样。而是柳枉在路过这把刀的时候,好像听到一声心跳般的声音。
而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也随着跳动了一下,浑身的血液也有加速流动的感觉。
这是一把及其适合自己的刀,这把刀等了自己很久很久。柳枉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但转瞬又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海。一把刀怎么会等待自己呢?
柳枉自石柜中取出这把刀,在拿出来的一瞬间,刀身上的液氮好似水银一般离开了刀,向着下面流去。
等柳枉手拿到刀鞘的时候,上面已经没有了一丝液氮的冰凉,反而有一种如沐晨风的清爽。
柳枉仔细端详着这把刀,在抽刀出窍的一瞬间,一个好似领域一般的存在从刀身上扩散开来。柳枉感觉这个领域仿佛能跟随自己一同呼吸一般,在这个领域里,柳枉就是主宰。
这时柳枉才仔细看着手中的刀,只见刀身全长107厘米,刃宽3.6厘米,刃长67厘米,刀柄长32厘米。通体呈现幽蓝色,上面有着一些复杂的线路条纹。
错综复杂的条文仿佛构建成一个矩阵,而刀背却不是普通唐刀一般流水线似的直线,而是如同风一般曲线婉转,又好似水波一般的流线。
但刀体确是直的。
这把刀,叫做风起波澜。
在柳枉抽出刀的瞬间,心里仿佛出现了这么一个声音,告诉了柳枉这么一句话。
是这把刀说的吗,柳枉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柳枉持刀而立,随后扬刀而起,自上而下,轻轻一划,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柳枉切感觉自己好像劈开了前面的风,空气,水分。仿佛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被自己所破开。
或许,这不是错觉。
柳枉看着手中的‘风起波澜’,感到十分的欣喜,这把刀与自己十二分的相合,柳枉甚至能感受这把刀的心跳,呼吸。
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神奇的事情。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随即柳枉收刀入鞘,向观主表明自己已经选好了。而观主也在旁边看到了柳枉的表现,对于柳枉选择的这把武器也是十分满意。
这把刀也许不是武器库里最强的一把,但对于柳枉来说,却是最为合适的一把。而一把性命相交的武器,能在关键时候救人一命。这一点观主深有体会。
选好武器后,观主便带柳枉出了武器库,木门外的大爷依然眯着双眼,微醺的躺在太师椅上。
随后的功劳点扣取天罗地网也会自己进行,倒也不用柳枉操心。
出了武器库的区域,观主告诫柳枉,平时炼金武器不得离身,这一部叫做养剑,藏剑于身,以气养剑。最后做到心与神合,剑与心合。做到心到,意到而剑到。
虽然‘风起波澜’是一把刀,但养剑之法从来不是只能养剑,在古时,这套方法叫做蕴器,只不过因为其太过艰难,而收获寥寥。能做到最后一步的都是凤毛菱角,也就渐渐被放弃了,到最后只剩剑道一脉还在坚持。
所以索性将‘蕴器之法’改名为‘养剑之法’了。
同时观主也告诉柳枉,此刀不可轻易出鞘,与人争斗,尤为注意。
柳枉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在走出装备部大门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门口,二人也随之上了车。
柳枉上了车也还是对自己的宝贝唐刀爱不释手,不住的抚摸着,还是不是乐呵呵的傻笑两声。
而观主则是看着柳枉这幅没见过世面的二傻子模样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但过会儿也忍不住笑了笑,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自己年轻的时候拿到第一把炼金武器的时候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这该死的逝去的青春啊,伴随着时光的流逝,永远的迷失在了记忆里。
不知不觉,思绪也飘到了遥远的从前。
司机看着后面两个人,倒是有摸不着头脑,但专业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只是自顾自的开着车向着白云观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