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溱面露思索之色,收回了绣袋。
良久。。。
“要不,你试试这件?”
她的声音忽然轻了很多,语气中充满了莫名意味。
季常青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点了点头。
武溱屈指点向绣袋,一点光芒从袋口升起,飞向他的手心。
他连忙伸手接住,一杆长枪落入手中。
长枪九尺有余,入手沉甸。重量不重不轻,刚好合适。
季常青惊喜万分,这杆长枪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体内生机和天地灵气双双不由自主的汇入枪身中,而枪内也传来一股能量回馈自身,三股能量不断纠缠,几个呼吸后就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时再看这杆枪就如同自身延伸的一部分,完美契合!
“就它了!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喔,嗯,它叫,我们,该走了。”
季常青一头雾水的看向支支吾吾的少女,“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武溱视线从他手中长枪上移开,再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种目光说不出来的复杂,反正他是没看懂。有一点他倒是看出来了,她好像变的有些扭捏起来,和刚才威势逼人的气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季常青提起长枪仔细看了看了,感觉有点熟悉。再看看她手中的武神枪,感觉更熟悉了。
这两杆枪怎么感觉跟双胞胎似的。
“它两该不会是一对吧!”季常青满脸惊愕的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长枪,又指了指她手中的武神枪。
武溱俏脸顿时红的好像要滴出水来,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不等他反应,便化为流光掠来,携着他冲出洞口。
季常青只感觉身体一轻,入怀温软香馨。
他的腰被纤细手臂搂着,额头贴着她的脸颊。肩膀不时传来柔软触感,心中顿生无限旖旎。
然而,很快便被屈辱感代替。
这特么反了吧!
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女子搂着逃命。
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行,我要修行!我要超过她!我也要搂着她!
至于现在,先将就着吧。
毕竟,挺香的。
耳边呼啸的狂风刺激的耳膜生疼,一声声狼嚎将他的复杂的心思粉碎。
看着不断放大的洞口,他的心境沉静下来,紧握着手中长枪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咻!”
如同箭矢擦过耳边的声响,二人飞掠出洞穴。
眼前豁然开朗,瞬间又陷入灰暗。
几十只青灰巨狼同时一拥而上,将二人包裹的不留一丝缝隙。
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铺天盖地,狼群猩红舌头不断滴落唾液,如雨点般淋在两人身上。
武溱神色不变,速度不减。单手长枪横扫而过,十几只吭狼同时凄厉嚎叫着倒飞回去。枪尖所过,身断骨碎,前方顿时撕开一个豁口,武溱旋即加速冲出,眼前又是一片光明。
身后十几只吭狼嗜咬而来,近的可以看清獠牙上残存肉沫。
季常青神色冷冽,回首倒刺,枪尖透过一只吭狼咽喉,旋即拔出横扫半圈,鲜血喷涌间三颗狼头飞起又坠落下去。身侧一只吭狼欺身上来,尖利的獠牙即将咬入大腿,此时回枪已来不及,电光火石间,手臂弯曲,生机汇入手肘,猛然肘击到吭狼鼻头,顿时狼脸坍塌凹陷,一声不响的掉落下去。于此同时四只吭狼同时扑来,长枪立即横卧胸前汇力,在四狼临近瞬间,猛然横推而出。骨骼碎裂声中,四狼同时倒飞出去,而二人借力速度又快了几分。
武溱前面开路,而他扫尾,两人配合越来默契,眨眼飞出几里。
下方是一片密林,狼嚎声从林中不断响起。
浓密的林冠一阵抖动,一只背生双翅的巨大狼王冲出,如炮弹一样砸向两人。
武溱夷然不惧,长枪突刺悍然迎上。两相交接,恐怖能量爆发。狼王惨叫跌回密林,而她只是身形略有不稳,还未等二人反应,身侧刮起罡风,五只尖锐利爪带着破啸声扫向两人。
二人上方,又是一只狼王!
武溱抱着他急速下坠,险险避过。一声惊天狼嚎再起,下方第三只狼王早已等待多时,从林冠中暴射而出,角度刁钻的扑向两人。
尖锐利爪泛着寒光,直抓少女后心。
武溱自知躲闪不过,紧咬牙关准备承受这一击。同手长枪龙吟低鸣,枪尖掉转对准狼王咽喉。
两道身影交错而过,血雨泼洒。
狼王凄厉嚎叫,飞向远方。恐怖伤口从腹部一直延伸脖颈,大量鲜血不断涌出。
两人则顺势落入密林,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武溱眼眶泛红,身躯微微颤抖。
“你若受伤了,那么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季常青惨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他一阵精神恍惚。
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反抱着她护在了她的身侧,用后背硬生生的受了狼王一击。而她本该对狼王致命的一击也偏移几寸,造成狼王重伤逃遁。
不用看也知道后背惨不忍睹,狼爪划过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
丹田雾团突然躁动,一股股生机汇入后背。顿时后背疼痛减轻了很多,同时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怎么回事?
他清晰的感觉到伤势在修复,骨骼一阵噼啪作响,似乎在重塑!
武溱掏出绣袋,一阵翻弄,地上眨眼间多出一堆丹药。浓郁药香飘散开来。顿时狼嚎声更密集了。
她从药堆中找出一把丹药捧到他的嘴边。
“你快吃,这个对你得伤有效果。”
季常青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快把丹药收回去吧,我得伤好像好了。”
“别逞强,快吃!”
“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说着他转身将后背对着她。
武溱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明明那么重的伤!明明我都听到你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的背后虽然血迹斑斑,不过都是染在衣服上的鲜血,血迹下是光滑的皮肤,没有一丝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