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加图索家。
弗朗斯特沉着脸来到庞贝的房间,他的哥哥全身果体躺在床上,抱着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
“该死!弗朗斯特,我没告诉过你,进门之前要先敲门吗!”庞贝惊呼一声,拉着白色的床单遮住胸口,露出他长满腿毛的大腿。
金发女郎娇羞地躲在庞贝的怀里。
“家族的继承人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你却在这里开的法n烤肉派对!”弗朗斯特阴沉地说:“你这个灌了水的猪脑袋是不是只想着交配!”
“弗朗斯特,冷静一点。”庞贝揽住金发女郎雪白的肩膀,“要时刻保持绅士,你这样会把女孩子们吓坏的。”
“立刻把战斗机调动权限交给我!”弗朗斯特大喊:“我不指望你干什么事,但是我必须找到恺撒的消息!”
“你是吃了火药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建议你先去院子里的私人泳池和比基尼美女们一起游泳,或许她们能帮你去去火气。”庞贝稍微坐起身,点燃雪茄吸了一口,“放心,恺撒不会有事的,他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继承人,家族等待恺撒的诞生几百年了,我的儿子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夭折。”
“所以你就什么也不干,准备开一周的狗屁烧烤派对?”
“当然不可能,一周怎么够?至少得两周!难得回意大利一次,肯定得和新生代的名媛们好好交流交流。”
“庞贝!”弗朗斯特直呼哥哥的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说了,不要担心。”庞贝吐出一口烟雾,金发女郎托着水晶烟灰缸,他在上面抖抖烟灰,“帕西已经去日本了,他可是加图索家的大杀器,他的血统纯度在所有家族成员中是最高的,一切都会顺利解决。”
“帕西”弗朗斯特愣住了,“他去了么”
“他是我们的战争兵器,有他在你还不放心么,几架战斗机可比不上他。”
“长老们愿意承担派出帕西的风险么?”
“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计划总是会出现变故的,我们不可能一点风险都不承担。所以弗朗斯特,赶紧出去吧,我还有正事要办。”
弗朗斯特沉默了,转身走向门口,身后传来庞贝的呼喊声,“走之前记得帮忙锁一下门,把锁扣按下,然后带上就行了!”
他的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门重重地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清晨,阳光射过窗帘的缝隙,照到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脸上。
绘梨衣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了双眼。
她和路明非睡在一张床上,两人的距离隔的很近,呼吸可闻。
绘梨衣悄悄往被窝里拱了拱,把头埋进被子,钻进了路明非的怀里,两人朝向一致,她抓住路明非的手,放在自己软乎乎的肚子上。
之前路明非说过,猫咪感觉到舒适安全的时候,会露出柔软的肚皮,她现在觉得很舒服,也想把小肚子露出来。
热乎的大手和她的皮肤接触,露在被子外边的呆毛抖动几下,她眯起眼睛,又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路明非醒了,怀里的娇躯温热柔软。
他有些口干舌燥,深呼吸,想要平复内心的躁动。
但绘梨衣又蹭了一下,柔软的触感透过单薄的丝绸睡衣传来,手上明显能感觉到绘梨衣没有赘肉的肚子。
零距离亲密接触,对小处男来说,这刺激未免有些太大了。
他抿抿嘴,想把手抽回来,但绘梨衣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继续让他保持着环抱的姿势。
女孩微微侧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一点点的请求,仿佛在说:“一会儿,一会就好了。”
路明非立刻沦陷了,他放下了手,任由绘梨衣把控。
绘梨衣又往里挤了挤,缩成小小的一团,包裹住路明的手。
两人蜷缩在小小的被窝里,享受着早晨的片刻温存。
黑石府邸大门口,绘梨衣穿着一身白色的百褶裙,海浪拍打,海风扬起她的裙摆。
“有事情就找苏恩曦,她会帮你解决的。”路明非手指拂过女孩的发梢。
“r什么时候回来?”绘梨衣举起本子。
“不知道。”路明非摸摸她的头,“但我会尽早回来的,有什么想和哥哥说的么,我帮你带话。”
“我想要我的玩具。”绘梨衣说。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拿回来的。”
“嗯,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等着。”
路明非走上前,轻吻女孩的额头,两人拥抱良久,路明非乘上直升飞机,旋翼搅动,剧烈的风吹乱了女孩的头发,暗红色的发丝在狂风中乱舞,女孩按着胸口,抬头仰望黑色的直升飞机消失在天际线,在原地驻足许久。
凸守从门后钻了出来,木村浩在后面追赶,手里拿着毛梳。
小肥猫探出头来,一步步地走近绘梨衣。
绘梨衣这才收回视线,蹲下身,托着凸守的肚子把猫咪抱起来。
她抱的紧紧的,脸在猫咪肥嘟嘟的肉上蹭了蹭,像是在说,男主人走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了。
猫咪在主人离开家的时候能干什么呢?
它只能等主人回来罢了。
木村浩迟迟地赶到,今天还没来得及给两位小主子梳理毛发,正宗的暹罗猫毛发并不旺盛,但凸守和小鸟游拥有一身柔软的绒毛,如果不经常梳理,很快就会打结,。
猫咪有舔毛的习惯,阳光照在它们的毛上会合成一种特殊的维生素,这是它们维持生命的必需品,如果不把浮毛梳掉,舔毛的时候,它们就会把这些浮毛吞进肚子里,可能会造成消化不良和呕吐,宠物拉肚子生病对主人来说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木村浩尊敬地给绘梨衣鞠躬,这是黑石府邸的女主人,是他的上级。
绘梨衣注视着木村浩手里的毛梳,眼睛里带着疑惑。
女主人不能说话,但木村浩作为经验丰富的优秀管家,一眼就理解了女主人在想什么,他拿着毛梳介绍道:“小姐,这是为猫咪梳毛的按摩梳,可以促进它们的血液循环,缓解肌肉和精神疲劳。需要我为您演示一下用法么?”
绘梨衣点点头。
“那请把它放下来吧。”
绘梨衣照做,蹲下身,让凸守四肢着地。
木村浩眼疾手快,立刻拎住凸守的后颈肉,让毛梳圆润的针头抵在它的额头上,顺着毛发向下梳理。
小猫咪眯起眼睛,耳朵向后扬,舒展身体,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绘梨衣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凸守。
“这样会让猫咪们觉得很舒服。”木村浩手法娴熟,凸守在它的梳理之下浑身酥软,呻吟声渐渐变大。
“您要试一试么?”木村浩把梳子递过来。
绘梨衣接过了梳子,在木村浩的指导下为凸守梳理毛发。
凸守侧躺在地面上,翻身四脚朝天,露出肚子。
它好像很开心,绘梨衣挠了挠它的肚子,也觉得很开心。
她第一次有这种充实的喜悦,一种强烈的冲动在心中萌动,她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某人。
她抬头望天,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阳光洒在海面,波光粼粼,清爽的海风拂过,她捋过耳边的一绺垂发,摸摸嘴唇,又摸了摸额头,暗红色的头发飘舞,她的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释放出蓬勃的生命力。
东京,高天原。
牛郎们和服务员疲惫地倒在沙发上睡觉,地上狼藉一片,昨晚的疯狂场景依稀可见。
风间琉璃昨晚依旧在高天原客串特约嘉宾,高天原的人气火爆的快要炸掉了,一座难求。
路明非和风间琉璃在店长办公室会面。
“昨晚蛇岐八家的人在东京的街区跑来跑去,猛鬼众安插在蛇岐八家的眼线,跑的跑,抓的抓,几乎全部被揪出来,哥哥下定决心要和猛鬼众打决战了。”风间琉璃坐在路明非对面,阳光照在他的化了妆的脸上,素白美艳。
“毕竟昨天在东京半岛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路明非说:“那些死侍,会是王将布置的么?”
“可能性不大。”风间琉璃摇摇头,“东京半岛酒店地处蛇岐八家的核心关注区,那么多死侍,很难想象王将是用什么办法运过去还没被人发现的。”
“这样看来,死侍大概率是蛇岐八家的人研究的了。”
“橘政宗的嫌疑很大。”风间琉璃说,“这个男人的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他第一次来到鹿取镇时,只是一个执行局的普通成员,局里的人甚至不超过二十个,可几年后他摇身一变就成了黑道皇帝,把哥哥接回了东京。”
“你有调查过他么?”
“有,但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在俄罗斯长大,过去的履历只用几句话带过,没人能证实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在面具下找到的脸,绘梨衣说和橘政宗很像。”
“很像?”风间琉璃皱眉。
“是的,但我没见过橘政宗,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你有橘政宗的照片么?”
“没有,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风间琉璃摇摇头。
“网上能搜到么?”
“搜不到,蛇岐八家的领袖的资料不会出现在网络上,如果出现了,辉夜姬会进行实时屏蔽,封杀网站,并且顺着地址找到网站建立者,他们的部队会立刻聚集把可疑人士抓起来。”
“还真是严格呢。”路明非吐槽道:“算了,暂时先不纠结这件事了,我昨天有一个非常重大的发现,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发现。”
风间琉璃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到10点了,乘坐直升飞机过来最多只需要半小时而已。
“什么发现,你说吧。”风间琉璃觉得不过多纠结这个细节。
除了老唐的存在外,路明非把昨日下午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所以说,幕后者肯定有一种远程操纵的方式。”路明非说:“那个司机是个木偶傀儡,我的叔叔婶婶堂弟也差点被他操控,但暂时还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方式做到的。”
“木偶?傀儡?”风间琉璃摸着下巴沉思。
“你之前说王将像是杀不死的鬼,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你杀死的可能只是一个傀儡。”
风间琉璃摸着下巴低头沉思。
他过去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王将的表现绝对是真实的人,包括动作语气,傀儡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情?
“你说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只是一个按照既定程序行动的傀儡,但王将能和我对话,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真实的人,我会朝这个方向调查,如果有发现会告诉你。”风间琉璃说。
“行。”路明非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和源稚生也结盟了,他也要对付王将。我们现在目标一致,你有没有想过,找你的哥哥谈一谈。”
风间琉璃沉默了一小会,摇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视线移开,看着窗外。
路明非张开嘴还想劝一劝,但是突然,楼下传来了骚动。
大门被人一脚蹬飞,考究的意大利产正装鞋在地板上踏响,进门的人穿着精致的小夜礼服,打着深紫色的领带,一手提着皮箱。
服务员和牛郎们被巨大的动静吵醒,抖了个激灵,看向大门。
“很抱歉破坏掉你们的门,但我已经按了一分钟的门铃,迫不得已只能以这种方式闯入,我会赔偿你们的损失,还会补偿你们一笔赔偿金。”一头灿烂的金发反射着阳光,他带着歉意说话,看上去很懂礼貌,但摔在地上的大门四分五裂。
路明非和风间琉璃从楼梯间走下,“发生什么了?”
一张漂亮柔和的脸映入眼帘,他有一双诡丽的双瞳,一只眼睛是海蓝色,而另一只眼睛淡金,像是名种的波斯猫。
路明非愣了愣,第一眼看上去,他还以为站在那里的是恺撒,但是仔细悄悄就会发现,他们长得并不相似。
“很抱歉打扰各位,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打听一个人,并没有捣乱的想法,只要你们告诉我他的消息我就会离开。”他绅士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