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一切经过便是如此。”
陈沧澜抱拳一拜,语气诚恳的说道:“用这样的方式请曹公施以援手,实属无奈之举,还望曹公能见谅。”
出了城门,陈沧澜便将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了曹镇。
此刻几人心头皆是有些七八下。
真要说起来,几人算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把怀疑目标定在了一个死去已经三年之久的宋玉河身。
但是因为没有任何线索,那滴充满灵性的血液所给出的信息,便成了他们唯一的突破点。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杨青帝的消息。”
曹镇冷笑道:“只是故意编出这个借口,让宋青都进宫面圣,请咱家出手?”
“你们可知,咱家的时间有多么的宝贵?”
“你们现在却只是因为从一些江湖把戏那里得到的消息,便当成了你们唯一的希望?”
“什么时候,北镇抚司破案,还讲究这些了?”
四人闻言,脸颊顿时涌一抹火热,浑身下都有些不得劲。
“曹公,此处距离南昭寺不足百里,既然已经出宫了,不如就走这一遭。”
在陈沧澜身旁的苏铭不由笑道:“若是此案真的是宋玉河所为,那宋青都参与此案的可能将高达九成。”
“若是能破获此案,曹公必然能得到陛下丰厚的赏赐。”
“就算南昭寺并没有宋玉河这号人,那曹公就当是修炼之余,出宫散散心,也算是不错的消遣了。”
曹镇闻言,不由看了眼苏铭,脸色松缓了几分。
“好,就如这位小兄弟所说,咱家就当出宫散散心了。”
曹镇扫了四人一样,淡淡道:“若是在南昭寺并未发现任何线索,那此事咱家定然要奏明陛下。”
霍渊,魏轩,关山月,陈沧澜四人嘴角扯了扯。
若是曹镇真将他们这种查案的方式告知陛下,那陛下还不得把他们这身皮都给扒了?
不过事到如今,开弓已经没有回头路。
一行人策马直奔南昭寺掠去。
......
......
数个时辰过去,苏铭的视野尽头,便出现了一座恢弘的古刹。
“这就是南昭寺吗?”
苏铭望着远处的古刹,低声喃喃道。
“在离阳建国之初,第一任皇帝赵承阳一统九州,自以为杀伐太重,便建立了这座南昭寺,每年都会在这里带半个月。”
“南昭寺便是由此而来,后来的历任皇帝,登基后都会来此参拜祈福。”
“历经数百年,南昭寺香客鼎盛,是太安城百姓踏春的好去处。”
一旁的陈沧澜解释道。
“这宋玉河倒是挺会藏,把南昭寺作为自己的据点,若真是他掳走了含香,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藏身之所!”
关山月望着南昭寺的方向,不由说道。
来到南昭寺的大门口,立即就有小沙弥迎了来,双手合十,语气平静的说道:“小僧悟觉,这这厢有礼了。”
“各位远道而来的施主,寺内不可策马,还请各位施主将马儿牵进马厩。”
“悟觉,我们是太安城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一路追查采花贼,途径此地,想见见慧心主持。”
陈沧澜缓缓说道。
来时的路,几人便已经作好计划。
尽可能的不引起任何动静,见到方丈后再说明来意。
若是宋玉河真的在南昭寺,那么肯定是在他“身死”后来到这里。
到时候可以借助这段时间进入寺庙的名册,来排查宋玉河当前的身份。
“几位施主请跟我来。”
悟觉点点头,从几人身穿的飞鱼服,他就猜到了对方不是来烧香祈福的。
众人跟在悟觉身后,穿梭在南昭寺内的田径小道,最后来到了一处外墙斑驳的建筑前。
“几位施主请稍等。”
悟觉行了个揖礼,便独自推开房门,走入起来。
“真是没想到,这南昭寺看着大气恢弘,慧心主持的住处却看去如此寒酸。”
关山月望着斑驳的外墙,不由吐槽道。
“出家人可没你这样世俗的心思。”
霍渊幽幽的说道。
“真是搞不懂,这人要是没有了世俗的想法,那活在这世,不就是在等死吗?”
魏轩不由道。
然后魏轩突然打了个寒颤,就像是置身于寒冬料峭的雪地里,一股冷意突然萦绕在身侧。
“咳咳咳......”
魏轩不由干咳一声,缩了缩脖子。
他立即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因为他们这一队人里,还真就有一个家伙已经没有世俗的想法了。
不一会儿,悟觉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面容苍老的和尚。
“老衲慧心,各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
慧心双手合十,行了个揖礼。
“慧心主持,我们近日追查到有采花贼往这边逃窜而来,担心他有可能以香客身份藏身在南昭寺,不知慧心主持能否把花名册拿出来,供我们比对?”
陈沧澜抱拳,快速说道。
“可。”
慧心点头,看了悟觉一眼,示意他去拿花名册。
他自然清楚,陈沧澜等人身为千户大人,四人一同来南昭寺调查,对方绝不会是采花贼那么简单。
“慧心主持,这南昭寺每年会有多少人在此出家?”
苏铭环顾一圈,不由问道。
慧心一怔,旋即笑道:“入了佛门,便需要凡根尽去,若是凡尘还有未了事,入了佛门又有何用?”
“每年在南昭寺出家的人,有多有少。”
“那这三年的时间里,有多少呢?”陈沧澜问道。
“这个老衲便不清楚了,需要悟觉带来花名册,才能具体知悉。”慧心慈和的笑道。
“佛门乃清静之地,不知寺中是否会留女施主留宿?”关山月道。
“阿弥陀佛,佛门讲究一视同仁,哪分什么男女之别。”
慧心双手合十道。
这时,悟觉已经带着花名册折返回来。
“施主,这是你要的花名册。”
悟觉将花名册递给陈沧澜。
关山月等人顿时凑了来。
陈沧澜立即将花名册翻至三年前进来的位置。
在三年前,一共有三十七位出家之人。
不过在把宋玉河出事那段时间算进去,最后剩下来的,便只有六人。
“悟觉,这悟心,悟远,悟河,悟道,悟清,悟明,他们可在寺中?”
陈沧澜指着那六人的法号问道。
悟觉看了一眼,思忖片刻后说道:“在的。”
“那你能将这六人叫到这里来吗?”
霍渊神色有些兴奋的说道。
“可以,几位施主稍等。”
悟觉点点头,再次离去。
陈沧澜四人对视一眼,右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了腰间的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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