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娘,我回来了。”
陈北栀走进客厅,便急忙给自己倒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俏脸露出一丝惬意。
当看到下人们不停的从后厨端来香喷喷的菜肴,直至摆满整张桌子,陈北栀不由不由问道:
“娘,今晚是谁会来家里做客啊,搞这么丰盛?”
“北栀,今晚苏铭会过来吃晚饭,你快去梳妆打扮一下。”
林婉正在将桌的筷子摆整齐,扫了她一眼后快速说道。
听到是苏铭过来吃饭,陈北栀眼睛不由一亮,刚准备起身,然后便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没有挪动。
“他来就来呗,要我梳妆打扮干什么?”
陈北栀仰着娇俏白皙的脖颈,说道:“我又不会嫁给他,他癞蛤蟆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北元从门外走了进来,坏笑道:“北栀,现在苏铭的身份可和以前不同了。”
“真要说起来,你才是癞蛤蟆。”
陈北栀闻言,顿时柳眉倒竖道:“陈北元,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陈北元摊了摊手,说道:“可能你还不知道苏铭现在是什么身份吧。”
陈北栀闻言微怔,不解道:“不就是在前几天凝出武者气旋,成为了一名锦衣卫吗?”
“我去逛街,还看到他巡街呢。”
说着,陈北栀又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茶水。
“锦衣卫?”
陈北元哑然失笑道:“你都说了,那是前几天。”
“可就在昨天,陛下已经颁下圣旨,苏铭于宋青都谋逆一案中功高甚伟,已经破格将他升至千户!”
噗!
陈北栀一口茶水喷出老远,眼睛不由瞪大,不可置信的说道:“破格升至千户?”
她非常清楚北镇抚司千户大人拥有着多么大的能量。
在自己懂事起,自己的爹陈沧澜还是个校尉,经常早出晚归。
一般她能经常看到陈沧澜的时候,就是陈沧澜负伤在家休养的时候。
饶是如此,陈沧澜升任千户时,也是她十岁的那年。
那边她看到了太多的官员来自己家道贺。
自己家一下子就换了大宅子,也经常会有人过来攀交情。
她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在自己爹面前阿谀奉承的样子。
这不过是因为她爹陈沧澜,是太安城北镇抚司的千户!
现在陈北元却告诉她,刚刚成为北镇抚司锦衣卫的苏铭,竟然也成了一名千户。
和自己的爹,成为了平起平坐的人......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走完了自己爹为之拼了命才坐的位置,
她总算是明白,为何陈北元会说,自己会是那只癞蛤蟆。
年仅十八岁的年纪成为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必然会成为太安城文武百官交好的对象。
想要给他说媒的人,恐怕都能踏破他家的门槛。
这就是北镇抚司千户大人的能量!
“怎么可能......”
陈北栀低声喃喃,神色依旧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
陈北元道:“就在昨晚,苏大哥已经将陛下赏赐给他的一万两黄金,全部拿出来在教坊司设宴,宴请北镇抚司所有锦衣卫去喝酒。”
“对了,我听说,苏大哥昨晚是在含香的聚蝶阁留宿的。”
“据说今天一大早,有木匠抬着一张实木大床去聚蝶阁,抬出来一张垮塌的大床。”
“现在整个太安城都传开了,说昨晚苏大哥和含香睡觉,把床都睡塌了。”
“啧,苏大哥可真是猛啊。”
陈北元脸色露出浓浓的向往之色。
在他看来,年少有为的苏铭,活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刚入北镇抚司,就成了千户大人,又拿下教坊司花魁含香。
哪个男人不对教坊司的花魁抱有心思?
一夜间,苏铭已经成了太安城百姓争先议论的焦点。
所有和他这般年纪的人,都把苏铭当成了偶像。
听到苏铭昨晚是在教坊司留宿,还睡了含香,陈北栀的俏脸顿时黑了下来。
“北栀,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林婉不由催促道:“你苏大哥马就要散值了,你快去梳洗一下。”
“要是你这辈子能嫁给苏铭,那老陈家可真就死祖坟冒青烟咯。”
林婉非常清楚,陈沧澜现在毕竟四十多岁了。
他还能在位的日子,也就剩下十几年了。
等陈沧澜荣退下来,那陈家就会迎来一落千丈。
而自己的女儿若是能有幸被现在的苏铭看,那陈沧澜就算是荣退下来,陈家也不会遭受影响。
她故意搞这么丰盛的饭菜来招待苏铭,不就是想着让自己的女儿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嘛?
可惜,现在听到陈北元说苏铭昨晚是在教坊司的聚蝶阁留宿。
林婉就觉得自己的女儿想要攀苏铭这跟高枝,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没见过含香,但含香能成为太安城所有百姓津津乐道的人物,必然是有其原因。
不过她转念一想,教坊司的花魁毕竟也是风尘女子,身份不能和自己的女儿相比。
就算苏铭给她赎身,为了避免外人的风评,顶多是将她纳为妾室。
正妻必然会选择一个大家闺秀。
自己的女儿依旧还是有希望的。
林婉心头默默的想着。
“嫁给苏铭?”
“哼!”
陈北栀冷哼一声,脸色难看的说道:“我就算是从太安城的城墙跳下去,死外边,嫁给乞丐,都不会嫁给他!”
说完,陈北栀便眼眶泛湿的跑向自己的住处。
听到苏铭昨晚是在教坊司的聚蝶阁留宿时,陈北栀就感觉像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疼的让人简直就要窒息。
她跑的飞快,生怕自己现在的窘迫被林婉和陈北元看出来。
“北栀......”
林婉看着已经远去的陈北栀,不禁摇头。
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恐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呜呜呜呜......”
“哼,臭男人,臭男人,呜呜呜......”
陈北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马反锁,趴在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陈沧澜也走进了客厅。
“回来啦。”林婉前,帮他脱掉金飞鱼服。
“爹。”陈北元起身打招呼。
“苏铭还没有来吗?”陈沧澜问道。
“还没呢。”林婉摇摇头。
“北栀呢,怎么不见她?”
“她啊,唉,刚才......”
林婉摇了摇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我去和她说说吧。”
陈沧澜转头看向陈北元,吩咐道:“你去一趟北镇抚司,接一下苏大哥。”
“好的。”
陈北元点头,脸色兴奋的跑了出去。
“沧澜,北栀被咱们骄纵惯了,苏铭恐怕是......”
望着陈北元远去的背影,林婉不由道。
“唉,我这些年忙,疏于对她的管教,她日后能不能和苏铭走到一起,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陈沧澜摇摇头,说道:“这些年咱们帮衬苏铭这么多,就算没有这份关系,他日后必然也会照拂陈家一二。”
“再说了,就算苏铭日后不讲旧情,只要我能升任镇抚一职,明年北元应该就能凝出武者气旋了。”
“只要给北元攒够功勋,也能扶他千户一职......”
“只是......”
林婉脸色忧虑道:“魏轩,霍渊,关山月三人可都盯着那个位置呢。”
陈沧澜仰头看了眼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低声喃喃道:“谁能坐那个位置,就各凭本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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