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晚。
窗外,可以看见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
雪在下。
屋内,空荡荡的房-间。
娄晓娥的衣物、生活用品等在下午已经用毛驴车、人力架子车等运走了,人也走了。
许大茂坐在桌前,看着桌子娄晓娥在临走前给他做的一桌子饭菜,油炸花生米、萝卜粉条炖肉、黄焖鸡、香菇鸡蛋汤、小米粥……
饭菜是下午做的,早就凉透了。
他自始至终也没动一-下子筷子。
窗外,院子里,有孩子的喧闹声在响:
“噢噢噢,过年啦,过年啦……”
“你还我的小鞭炮,快还我,我要继续放……”
“吃饺子喽,吃饺子喽……”
“发压岁钱了,发压岁钱了,我妈给我发了两分钱压岁钱……”
许大茂抬-起-头来,看向床侧,一堆叠好的换洗衣物,平整整齐地堆在木床头柜。是娄晓娥临走前帮他收拾的。
他目光落在床榻下,床单的遮掩下,一-个很沉很重的珠宝金条盒子,其中还包括那一只价值连城的传家宝手镯,都是她特意留下的。
他的目光又落在床柜抽屉处,里面放了七千多的钱票,成沓子的钱,也都是她刻意留下的。
又落在身-前饭桌,两条战-斗烟就摆在他面前。她还特意叮嘱他,今后她不在的时候,记得少抽点烟。
门口临窗的木桌子,收音机、旧式老怀表,还有她特意从家里拿了一只崭新的带着盒子的尚海制表厂出产的手表,旁边是尚海制造厂出产的东风牌缝纫机,门外停着她又从家里骑过来的一辆崭新自行车。四达件齐全!她还劝他,她家这举家一走只怕短时间内回不来了,劝他早点再娶一-个。
床榻处,床枕还是两个,娄晓娥平日里睡着的床枕旁边,一只还没有纳完鞋底的婴儿小鞋子还摆在那里,红红的鞋面煞是好-看。
他的目光骤然停顿住,紧紧盯着那婴儿小鞋子,眼前回忆起这些天来,她每每拿着针线在弯腰低头纳这鞋底子时的神情,眉心眼底泛笑,脸-洋溢着的尽是幸福……
就在这时。
“咚咚咚……”房门被人轻-轻敲响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大茂清醒过来,起身去开门。
“师傅,师傅,爸爸妈妈邀请您去我家吃饭。”扎着麻花辫子、穿着打补丁红棉袄的小徒弟徐慧,昂起头来笑着喊他道。
“来,压岁钱,师傅就不过去了。”许大茂直接从口袋里摸-了一张拾元钱票塞过去。
徐慧明显是被这么大额的巨款吓到了,他却还是直接塞到她手里。
这时,另一-个小徒弟吴飞,在雪地里也跑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铁饭盒,跑过来高嚷着:
“师傅,师傅,我妈包的饺子,让给您送来一份。”
“行,师傅收下。来,压岁钱。”许大茂也塞了一张拾元钱票给他,他也被吓到了,连忙就要推拒,许大茂脸一板,推着这两个孩子道:“快回去吧,师傅就不留你们坐了,天冷,别在外面跑。”
两个孩子跑回去了。
这时。
侧边几步远邻居的房门处门帘被人掀开,易大妈身后跟着何雨水,再之后,贾张氏也拄着拐杖出-来了。
他就要扭脸进屋,而易大妈已经冷笑着出声:
“哎呦,好凄凉啊!大过年的,年三十,孤苦伶仃一-个人。许大茂你这畜生也有今天,活该你遭此报应!”
她伸手推了一把何雨水,何雨水也是厌恶地盯他一眼,直接就忿恨出声:
“许大茂!听说你跟娄晓娥离婚了,你活该!你把我哥哥送进监狱里,活该你遭报应!你害死聋老太太,活该你遭报应!你欺负全院儿里的人,活该你遭报应!”
许大茂强行按压下此时此刻就冲去暴打这群恶人的冲动,冷笑着,掀开自家门口门帘就要进-去。
贾张氏的咒骂声-音已经响-起:
“畜生!杂种!你害我们损失了我儿媳大半个月的工资,活该你丢老婆,活该你大过年一-个人单着过!你咋不去死呢?人活成你这样……”
她的话语声戛然而止,因为许大茂死死盯视着她的眼-神,令她怖然生惧,冷不丁就忆起前天晚那惊恐恐怖的死人临床的一幕来……
许大茂斜瞥一眼何雨水,想起这两天动静来,她那兄妹俩人住的屋子,明显已经被贾家贾张氏与秦淮茹假借照顾她的名义,合情合理地占据了。
他看着何雨水落在他身-的忿恨眼-神,冷笑一-下,掀开门帘进屋去。
何雨水这样的能把秦淮茹这-种累赘重负担重的寡妇往她哥身-推的拎不清的人,活该被贾家平白无故地占了她两间屋子合住!
在易大妈与贾张氏等人煽动下,胆敢对他许大茂恶语相向,他也要让这何雨水付出代价!
而今晚,便是他对付易大妈、易中海、秦淮茹的报仇时!
冲进屋去,拉一-个木椅子坐下。
“啵”地一-声,指甲盖挑飞起白酒瓶盖,烧刀子般的火-辣辣二锅头咕咚咕咚狂灌入喉,他冷眼望向门外窗外的鹅毛大雪。
雪夜酒入喉,正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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