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先生，您既然如此推举白话文，那我有话要说。”

此刻突然又有人开口，众人看去。

最后方，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站了起来。

赫然正是陆小曼。

秦星尘笑道：“你说。”

“我承认，白话文利于知识传播，可是有些东西不便表达。”

“例如？”秦星尘开口。

“如，古诗，爱国之诗句有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如，歌颂爱情的诗句有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歌颂亲情的诗句有慈母手中线，游子身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若是用白话文说总不能说，我爱你祖国，我喜欢你，我的爱人，我想你了母亲吧？”

“是呀！”

“这位小姑娘说的对。”顿时众人又再次议论起来。

其他老师一时间也有些蹙眉。

仲甫先生和胡适之则是安心的笑了笑。

林徽因突然站了起来，带着愤懑：“哼，怎么不能，白话文自然也能作诗，你不知道泰戈尔的诗集吗，他们能作诗，我们的白话文难道不能？”

陆小曼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如此气愤，顿时道：“国外的终究是国外的……“

“哼，我就知道星尘先生的一手诗，就是白话文所书写！”

“什么，星尘先生做过白话文的诗句？”

“真的假的？”

“他认识星尘先生？”众人议论。

林徽因也不管，当下念道。

“这首诗叫远和近。”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众人一愣，随后低声重复了一遍，当下觉的此诗如此之美。

简单易懂，但是含义深刻。

陆小曼听了也是痴了。

只有仲甫先生和胡适之对视一眼笑了，这诗句他们是看过的。

“这难道真的是星尘先生所做？”

“不知道呀，我没看过泰戈尔的诗集，或许是泰戈尔里面的诗？”众人议论，随后询问秦星尘。

秦星尘环视四周，随后笑道：“这首诗句确实是我所做。”

“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暂且不论，现在我们先回答一下这位同学的问题。”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小曼。”

秦星尘顿时一愣，对方居然是陆小曼，难道是蝴蝶效用，因为自己一场北大演讲，居然吸引了如此本不该出现的人，全部汇集在了一起。

他觉有趣，但是还是要暂时搁浅这种想法。

当下他笑道：“好，这位陆小曼同学，你刚才分别说了三首古诗，分别表达了爱国、爱情、亲情。”

“我现在也想了三首白话文的诗词来回答你，算是我的答复。”

众人一听顿时愣了。

“什么，现场作诗，连做三首？”

“真的假的，太惊人了吧？”

“星尘先生是有大才之人，他在天龙八部之中就做过不少古诗，不过古诗终究是古诗，他现在要用白话文作诗。”

秦星尘摆摆手，众人顿时不说话了。

他道：“第一首我爱这片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随着秦星尘缓缓念出这首诗，众人顿时感觉震撼莫名。

此诗用人比作鸟儿，嘶哑形容歌喉，随后又说道即便是死后也要魂归大地，这炽热的爱国知之心，让人感同身受，久久不能平静。

感情太过充沛真挚。

众人一时间有些动容。

他们都是国人，自然可以体会到此等诗句的爱国情怀！

民国报、晨报等人报纸的编辑则是嘱咐旁边的助力编辑：“快，快记下来！”

讲台，仲甫先生感慨：“星尘先生的现代诗，依然感情如此真挚，令人动容，其诗句篇幅短小，构思精巧，巧妙转换，另辟诗境，我不及也……”

然而此时，秦星尘又抬起一根手指。

“第二首诗，一颗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众人还未从刚才那首爱国之诗句之中走出来，此时一首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爱情故事把他们瞬间拉入了其中。

少女痴痴等待情人，在对方必经之路幻化成一颗开花的树。

空自凋零，难掩失落，诗词富有真情，感情饱满，意象极美！

尤其是那些女子，同理心更甚，更加能够体会到此事描写爱情之伟大，无不动容，甚至都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看着台下诸多女子流泪，一时间仲甫先生和胡适之都有些无言。

此时，秦星尘又抬起手：“第三首诗，乡愁！”

余光中

小时侯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之后呵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呵在里头。

这首诗词，秦星尘去掉了后两句，因为此时年代还不适合。

但是只是表达亲情，依旧足够。

邮票、船票、坟墓，一切都是乡愁的具体化，语言浅白，情感真切，令人瞬间能够感受到母子之间那莫大的关联和情感。

三首现代诗，现场作诗，无一例外都令人动容，随着乡愁一处，满场蛰伏！

轰！

掌声再次响彻整个北大校园。

此时，星尘之名，响彻北大，冠盖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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