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呆滞在原地。
“麻麻地,你吃枪子了,嘴巴这么臭,若不是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懒得管你。”九叔战略性的撤退。
不跟麻麻地一般见识。
走出县衙门。
看着蹲在墙角,斗蟋蟀的徐长生,有些生气。
“麻麻地,不务正业,贪玩好乐,我就忍了,徐长生,你一个茅山杰出的另类弟子,怎么也和麻麻地,一样的不靠谱。”九叔有些头疼。
一个个,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林师兄,你看这两只蟋蟀有什么不同。”
一者,腹黑,一者,如岩浆,通体赤红。
九叔蹲下身子。
随手拿起通体赤红的呃蟋蟀,眼神有些涣散,隐隐记得在茅山的道书典籍之中,有个记载,可是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徐长生,你不要卖关子了,这两只蟋蟀,与你信中所说的音乐僵尸,有何联系?”
噗嗤一声臭屁!
九叔捂着鼻子。随手将赤红蟋蟀扔到地上,随手一脚,想要将蟋蟀给踩死。
僵硬如铁,根本就拍不碎。
九叔大为震惊。
俯身仔细的端详起来。
“徐长生,这种蟋蟀,似乎在九阴绝阳之地,才会生出来吧。”九叔终于智商在线。
回忆着古籍记载。
“九阴绝阳之地,乃是凶煞宅。阳宅落在上面,夏日起霜,冬日落冰,根本就不能住人。在上者,必遭横祸。”
徐长生看了一眼手里腹黑的蟋蟀。
僵硬如冰。
宛若一个傀儡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虽然有生命特征,可是无温度。僵尸乃是六道遗弃之物,但还是有自己的温度。绝不是冰冷异常。
如旱魃!
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这便是旱魃的体温,天生带有的神通。
“恐怕,任老爷家里的祖坟出问题了,九阴绝阳、堪舆地利,显然,很有可能是他们不小心得罪风水大师,才故意选择这样一处地方,要任老爷家里,鸡犬不宁,断子绝孙。”
徐长生配合的点点头。
风水问题,人生善恶,只有分寸.....。
“师兄,我错了。”麻麻地,弱弱的蹲在九叔的面前,低头认错,他怕林九一走了之,不在管他。
那他恐怕,不要说在地府当差,以他身上间接背负的人命来看,直接转世成猪胎的可能性最大。
忍一时,风平浪静,静待花开。
退一步,逍遥自在,阴神长生再望.....。
九叔傲娇的躲闪过身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里面转满黑狗血,直接将赤红蟋蟀给扔进去。融为一体。
连一个挣扎的浪花,都没有。
徐出生撇了撇嘴巴。
你好歹挣扎一下啊,转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蟋蟀人生,就这样的成为九叔收集的材料。
“麻麻地,我可不敢认你当师弟,当初师傅还在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师兄好好地照顾你,可是你的竟然学着其他人,自立门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九叔很生气。
傲娇的表情,一脸的不屑。
麻麻地,聋啦着脑袋:“林九,不要闹了,你的师侄儿,都还在边上看着呢?”
呵呵!
九叔并没有给麻麻地,半分的面子。
转身向镇之上走去,他还需要好好地观察一下,任老爷家里的风水格局。
虽然他与镇子上的另外一户任老爷,乃是一脉相承的亲戚,可是,三分两次的出现问题,确实有点稀奇古怪。
“师弟,赶紧帮忙,劝说一下,我将你一直觊觎师兄的三十六字秘籍,传给你。”麻麻地,偷偷摸摸的在徐长生的耳畔,祈求道。
“真的。”徐长生有些不相信。
当初他们师兄弟,在茅山拜师学艺的时候,可是每个人都学了一手不同的功夫,就如奔雷手石坚,赶尸传承千鹤,神打术四目师兄。画符高手九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侧重的方向不同。
说是古代的因材施教。
其实,徐长生也打听过,根本原因,不是他们这些人的资质问题,主修一门,主要还是天地灵气的稀薄,对于修士的发展,有了限制的作用。
与其,杂乱无章,而不精通,反倒是不如,精通一门,辅修一门,这样的话,也算是物尽其用。
就是一个‘穷’字给闹得。
“知道,你就是惦记贫道的三十六字秘术,给你。赶紧劝说一下。”,麻麻地有些不耐烦。
徐长生小跑几步,走到九叔的跟前。
“林师兄,你可曾与音乐僵尸,有过相逢.....?”徐长生试探的询问道。
九叔歪头,看着一脸天真呃徐长生。
“徐长生,你的小脑袋瓜子,如此的聪明,为何就不能用在正途,反而一直在歪门邪上,徒劳的挣扎。”
哎!
徐长生算是领略到九叔宛若念经一般,逼叨叨的感觉,他终于对麻麻地离家出走,感到万分的同情。
“谁能受得了,一个宛若唐僧一般的人物,一直在你的耳畔,喋喋不休。”
“打住,林九,少说两句。”徐长生闷闷不乐的退后两步,不在和他并列。
“小子,说什么?找打。”九叔生气的转过身。
看着徐长生和麻麻地两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有点头仇敌骇的感觉。
九叔赶紧转过身。
“难道自己真得做的有些过分吗?”九叔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这一次,出门一趟,来的比较急,根本就没有将文才、秋生给带出来,才给徐长生奚落自己的机会。
至于,麻麻地,比九叔选择性的无视。
“徐长生,你说林九,会帮助我们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吗?”麻麻地,有些不自信。
“把会吗?那个吗字去掉。”徐长生冷笑一声。
麻麻地,显然也是被音乐僵尸,给吓破胆子,若是九叔真得不愿意多管闲事,早就直接飞鹤传书,哪里会这么快就赶过来。
还不是担心半吊子的麻麻地。
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可是,为何他一路上,总是冷笑连连,让师兄的肚子里面,没有底气啊。”麻麻地有些害怕。
九叔一笑,村口的大黄,恐怕又要换狗了。
徐长生也有是才发现,九叔不时的回头,冷笑的盯着徐长生和麻麻地,似乎有些问题啊。
“麻麻地师兄,你说林师兄,会不是有人假扮的。”徐长生有些不确定道。
“呸!谁敢假扮他这个杀才,不想活了。”麻麻地对已九叔的了解,绝对在比他们这些师兄弟比较在行。
毕竟,当初两个人可是睡在一个炕上的好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