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朦胧!
随着课的时辰临近,那些年龄尚小,还未就藩的小皇子们陆陆续续到了。
别看这些个小皇子平日里顽劣,课开小差,逃课去掏鸟窝的事没少干。
但是见到刘三吾,解缙等几位东宫师傅的时候,还是显得彬彬有礼,该拱手的拱手,该弯腰的弯腰,一点儿都不托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见了老师敢不行礼,让他们的老子朱元璋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板子。
“熥哥儿,恭喜恭喜啊。”
“嘿嘿,熥哥儿我也给你道贺。”
教室门口,朱松,朱模笑嘻嘻的朝着朱允熥挤眉弄眼。
这哥俩都是朱元璋五十多岁时生的儿子,年前刚封的谷王和沈王。
论起年纪来,哥俩比朱允熥还小些。
“二十叔,二十一叔!”
朱允熥看着两个小屁孩,实在不想给他们行礼,奈何辈分摆那儿,不屈都不行。
“熥哥儿,我,我你也要行礼的。”
“还,还有我!”
刚把弯下的腰直起来,两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就在教室里响了起来。
我考。
循声望去。
不知道啥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两个小人了。
这两个年纪比朱松,朱模还要小。
看去也就四五岁,五六岁的样子。
我丢!
看着两个小人儿,朱允熥心中虽然无奈,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哭笑不得的像他们俩躬身道:“侄儿见过二十三叔,二十四叔!”
“咯咯,好,好,熥哥乖!”
那一刻,朱允熥觉得他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暴击,被两个小屁孩给调戏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家老爷子精力旺盛,堪比年轻人了。
这俩小屁孩可是他正儿八经的亲叔叔,也是年前刚封王的唐王朱桱和郢王朱栋。
“课,课,诸位殿下课了!”
讲台的黄子澄,看着闹个不停的几人,不满的用手中戒尺敲击着教案,道:“请诸位殿下各就各位。”
皇子们加朱允熥这个皇孙可不敢怠慢,赶紧找到自己的座位,端端正正的坐好。
见此,讲台的黄子澄很是满意,拿起教案的一本线订书,摇头晃脑的说道:“今天我们来讲中庸。何为《中庸》?”
说着黄子澄顿了一下,扫了眼底下规规矩矩的皇子皇孙们,继续摇头晃脑,自问自答道:“中庸就是告诉我们,做事情要不偏不倚。”
“《论语,雍也》有云: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这又是何意了?就是说...”
这个时候,坐在朱允熥隔壁的小皇子郢王朱栋,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朱允熥的衣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得朱允熥一愣。
“咋的了?”
“熥哥儿。”
朱栋小小声的,用极尽委屈的语气,奶声奶气的答道:“那只小乌龟,就是,就是你次送我那只,昨晚死了!”
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那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
原来是想到伤心事了。
见此,朱允熥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又怕他真哭起来没法收场,赶忙道:“我过两天再送你一只。”
“真的吗?”
瞬间,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朱栋转悲为喜,眉开眼笑。
“熥哥儿,我昨天又搞到两只蛐蛐,个头很大,很威猛的。等下下课了去看看不?”
这时候,坐在朱允熥身后的沈王朱模,轻轻捅了捅朱允熥的后背,小声的说道。
“吴王殿下!”
讲台的黄子澄瞪了眼朱栋和朱模,垮着脸盯着朱允熥问道:“吴王可知臣所言的中庸之为德也,是何意?”
闻言,朱允熥站起身,朝着黄子澄恭敬的答道:“中庸之为德也,意思是中庸作为一种道德,应该是最高的了!”
“嗯!”
黄子澄听得点了点头,看着朱允熥又道:“那吴王殿下可知这整句话的意思吗?”
“回夫子的话!”
朱允熥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道:“整句话的意思是说,中庸作为一种道德,应该是最高的了,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达到过。”
“嗯!”
黄子澄再次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然后扫了眼其他的小皇子道:“你们都是大明的王,为王者就该以中庸之道时刻来要求自己,做到不偏不倚,这样才能使治下之地长治久安。”
看着黄子澄在讲台侃侃而谈的样子,朱允熥撇撇嘴不置可否。
这家伙,做学问没得说,治国嘛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样的人来教皇子皇孙们,教他们读书认字就行了,大谈特谈治国理政之道就有些纸谈兵了,朱允炆就是被他们给带偏的。
“吴王殿下,是觉得臣说错了吗?”
黄子澄讲课时一直注意着朱允熥的举动,现在见他居然对自己所言面露不屑,一时火起,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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