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缓了口气，独坐在座椅，望着碎裂的桌子，他如愿的解除婚约了，却没有半点喜悦，若是知道解除婚约要牺牲一个女孩的清白，那他……。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就如这碎桌，是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此事的后果秦云懒得思考，难道姜一鸿真会将这事告知秦逍遥?嗯，实际秦逍遥根本不会管，这对养父养子相处的方式与常人认知的有极大差别。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那就任他们说去，他在意的是那女子，从中回神才发现，床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一侧，眼角还残留未干的泪痕，秦云第一次有时间看清楚对方，少女的五官很平常，并不出众，那双眼睛却似有灵动，妩媚而撩人。

秦云前，少女便退后，他立足低声道:“对不起。”

后者未答，一直低着头。

“对不起。”秦云又说了一次，随后才道:“我、我会负责的。”

“嗯。”她终于应了一声，如蚊语般细微。

“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吧。”秦云向她伸手，对方却往旁一退，就如在亭中伴在姜盼儿一旁同。

这段距离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抚平，秦云只好道:“那你跟着我别走丢了。”

出了屋外，还没走几步，秦云忽然转身，后者就白兔遇狼般迅速后撤，彼此拉开老大一段距离，四目相对气氛尴尬，比起对方秦云就更是尴尬了，他搔着头道:“那个，那时我醉了……”秦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其实不知道路怎么走”。

少女没有作声，便直接前带路。

回正厅的路少不了闲言闲语，少女始终低着头，秦云是直接无视那些人，正厅大门紧闭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

一侧，称位是“恶”长老的老头从廊柱间走出怒目瞪着秦云以及少女，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契约。

“家主不愿见你，这是她的卖身契，劳烦阁下离开，姜府不欢迎你。”

那张如丧考妣的老脸，秦云也不想见到，拱手:“告辞。”

步出姜府，一辆马车停在面前，车夫是位老者，秦云皱眉，他可没有叫车，姜府更不可能了。假如真是姜府所为反而危险，那这车是怎么回事?尚在思考，少女却先一步越过了他，一脚跨了马车，见此秦云也只能跟。

掀起布帘半个身子移入车厢时，驾马老者忽然撇了一眼。

“驾！”吆喝落下，马儿长嘶一声，马车逐渐驶离，车厢不大，摆设也是大同小异，两侧车窗以帘布遮蔽，避免阳光直射，方铺棉绒布缎。

狭小的空间，两人各坐一角，两者距离勉强能再塞入一人，这样的距离与方才相比大大缩减，当然也是环境影响，若此处宽十丈，只怕对方依旧是在最远端，封闭的环境染一抹清香，淡淡的芬芳与少女身的香气很像。

“那个……”秦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你叫的车?”

少女点点头，当目光交会她又急忙撇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深吸了口气:“昨天晚……”

不待他说完，少女慌乱的打断他的话语，并道:“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哪怕音量很小，还是落入他耳中。

秦云讶异:“嗯……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昨、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所以……”说着泪水不由自主的从少女眼眶滑落。

怎么回事?秦云一头雾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一下啊，你这样子我做了啥禽兽之事。

“云公子，你能不能放过我?”哽咽下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放过?”秦云摇头:“我没想对你怎样。”他想平复对方的心情，又担心自己一有动作会使之更为恐惧。

“你可以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吗?如果我真的做出什么……我一定会负责的。”

“咳……”一声干咳从外传来，使得秦云更加尴尬，他可是压低声音了，这声咳嗽是刻意的吗?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我不想说……”女子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黯然。

“那……”秦云搔着脑袋瓜子，你不想说那我不清不楚的状况下，不就变成始乱终弃了吗?“你说我们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秦云将声音压得更低。

“嗯。”

“我是指夫妻之实。”

“嗯。”

又一次得到肯定的答复，秦云稍松口气:“还好。”不过念头一转，清晨的状况闪过脑海。

“可是稍早发生的一切……你的清白终究……”马匹忽传一阵惊鸣，整个车厢在冲击下抛到空中，又重重的落回地面。

不知外界状况的他们，本来只是坐着，忽然就腾空了，还来不及反应又跌了回去。

“痛，痛痛痛……”秦云一脸吃痛，看向怀里瞬间风中凌乱，少女双手正死死抓在他胸前，女子小嘴微张双眼大睁，每过一分眼口的张度就会更大些。

见那身子颤抖嗓音随时会充斥出来，秦云伸手一掩，一手掩住对方小嘴，一手抵着她的后背，突来的举动让她惊慌，不断的挣扎却睁不开，她的一双美眸盯着秦云不断眨着，变化万千，从惊慌、抵抗、恐惧到求饶。

“不尖叫我就松手。”秦云道。

少女又眨了眨眼，连连点头，秦云试探的将手拿开，他的动作很慢，就怕她忽然出声。

“后、后面。”这是在提醒他抵在背还有一只手没松开。

“你先回答我那晚到底发生什么?”秦云附耳低语，这个机会他可不打算放过，同时还要确认一件事。

“那、那晚……”少女终于详细的说了那晚的情况，秦云也才弄清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那晚她搀扶着他回房，并点香坛，替客人擦拭本就是侍女该做的，一切打理好，她忽然一阵晕眩，整个人便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有人碰触她，她是想反抗却无从抵抗。

当下她以为是秦云不思检点，只是余光所见赫然看到那个趴睡的背影，哪怕当时，她也能清楚记得对方位置与姿势，这大概是侍女职业病，又加一切都是她替秦云打理的，对方姿势毫无变化，她岂会不知床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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