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两日的奔波,白苏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武遂边关。
刚接近武遂大营,便被周围的斥候发现了,经过一番询问,斥候便带着一行人来到大营之中。
“尚公子,前方就是军备营帐。”斥候恭敬的说道。
盖聂略微扫视了一番他们所在之地,守备空虚,与中军相隔,虽然危险,不过,就算遭遇变故,也能及时撤离,王齮确实是精通兵法之人,令其赞叹不已。
来到一处营帐,众人刚停下脚步,营帐内便传来一道苍老,却依然气势浑厚的声音。
“你们来了,快进快进。”
军备营帐,嬴政当先而入,盖聂与李斯一左一右陪同,白苏等人则是紧随其后。
军营之中,五个士兵,都是先前巡逻相遇嬴政一行人的斥候士兵,他们是一伍,自然只有五人。
五个士兵齐齐单膝跪拜王齮。
王齮背对嬴政众人,酒樽斟酒一杯又一杯,虽然一头白发,但他依旧身姿稳健,只见他徐徐转身,看去年过七旬,早已鬓发全白,胡须斑白,一双眸子却是神采奕奕,身体依旧挺如标枪。
“你们几个做的很好。”
王齮手持酒杯前,送一杯给伍长,笑道:“来,这是我敬你们的。”
伍长接过酒樽,激动且忐忑道:“属、属下惶恐,谢将军赐酒。”
伍长举杯,仰头饮酒。
王齮左手持酒樽,面色浅浅一笑,眸子略显有几分阴冷。
伍长举杯,徐徐饮酒。
盖聂立于嬴政左右,浓眉微皱,目光一凝。
下一瞬,盖聂迈步走出,挡在嬴政身前,右手紧握剑柄,手中执剑,蓄势待发。
正是这一刻,王齮腰间佩剑毫无征兆出鞘,剑罡清脆,寒光一闪。
“呛!”
几乎同一时刻,两声剑鸣响起,两道寒光乍现。
王齮佩剑与盖聂佩剑几乎同时出鞘。
只见王齮左手拔剑,剑光一闪。
这剑光极快,且出其不意。
下一瞬,只见那名斥候伍长身形一顿,手中酒樽掉落,咽喉处绽开一道鲜红血痕,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发出临死前的惨叫。
嬴政眼眸微凝,他似乎没有惊讶、没有震怒、没有疑惑,只有无尽平静,表情平静如波,眼神深邃,仿佛没有人能猜得透他心中想法。
虽然还不是未来的千古一帝,大秦始皇帝陛下,但他仿佛天生就拥有一颗至尊之心。
伍长一死,其余四个斥候眼神惊恐,纷纷想要逃离营帐。
然而,他们快,王齮更快。
利剑在手,这名老将锐气不减当年,即便年过七十,气血衰败,身体暗疾累累,但他依旧能轻易将几人斩杀。
唰、唰、唰……
剑光出鞘,接连斩杀两人。
剩余两人几乎快要逃出营帐,王齮健步如飞,右手一握抓住自己的兵器“长杆重钺”,两手一挥重越,鲜血飞溅。
王齮出手,招式大开大合,虎虎生威,不愧是秦国名将,猛虎虽老余威犹在。
几个呼吸时间,五个秦兵惨死。
嬴政质问语气开口:“王齮,你……?”
不料王齮挥舞长杆重钺一跺地面,单膝跪拜道:“左庶长王齮不得已冒犯王,甘受重责。”
盖聂与李斯对视一眼,心知其中必有隐情。
嬴政眸子明亮且幽邃,面色平静道:“哦,王齮将军此言何意?”
王齮跪拜回禀道:“末将实属无奈之举,武遂军营,各方眼线众多。王身份一旦泄露,必定凶险。”
“王齮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王恕罪。”
嬴政一步一步前道:“原来如此。”
“斥候虽然无辜,但不得不杀。”
王齮拱手再拜:“末将唐突,军营内眼线众多,王身份一旦泄露,势必凶险,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从咸阳到新郑,再从新郑返回咸阳,这一路走来,杀机四伏。
嬴政知道很多人恨不得将他除而后快,只要他的行踪暴露,那么杀招就会接踵而至,不会轻易让他返回咸阳。
嬴政微微弯腰,左手扶起王齮道:“将军费心了。”
王齮起身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王在军营内恐怕依然危机四伏。”
嬴政问道:“以将军之见,寡人应当如何行事?”
“末将愿为王分忧,如今有计二则,希望王慎行之。”王齮开口回答。
嬴政左手示意道:“讲!”
王齮献计道:“一则,王可写亲笔书信一封,送至咸阳交给王心腹,让他带人前来接应。”
“二则,王眼下仍需隐瞒身份。末将以为,李斯大人为秦国使者,王如不介怀,可暂时假扮李大人的随从。”
闻言,李斯面色大惊,两手抱拳道:“这、这怎么可以?王万金之躯,微臣惶恐。”
嬴政瞧了瞧李斯,淡淡道:“无妨,就按将军的建议行事。”
李斯无奈点头:“是。”
王齮抱拳道:“谢王抬爱。”
嬴政淡淡道:“你可以称呼寡人为尚公子。”
王齮点头回答:“是。”
“尚公子与李斯大人的休息营帐,末将早已命人备好。还请尚公子移步,早日安歇。”
时间流逝,渐渐入夜
一处军营,城楼之,盖聂巡视夜间,来回观察四周巡逻士兵,以及查勘四方地形、军备力量安排。
军营另一处,一名士卒正在汇报。
“千长大人,今日军中名册已查点完毕,请您过目。”
千长接过士卒手中竹简,展开一看,不由问道:“今日竟有一队斥候全员死亡?”
士卒双手抱拳回道:“说是他们在外遭遇突袭,尸首已运回军营。”
“何处遇袭?敌人是谁?有无战备需要?”千长三连问道。
“这……属下也不知。”士卒道。
“死因如此含糊。”千长喃喃一声,而后向士卒道:“你随我来。”
士卒应诺一声,便跟着千长而去。
来到军营哨岗处,千长向站岗的士卒问道:“今日寅时,有一队斥候向城外巡逻而去,你可曾看到?”
“是,属下见到过。”哨兵回道,“他们寅时离营,卯时过一点就回营了。”
“回营了?他们回营时可有异常?”千长追问道。
“他们回营时带回了两辆车马,看去,像是别处过来视察的官员。”哨兵如实回答道。
“你没有核查他们的身份?”
“当时斥候伍长说他们身份特殊,要求属下不要声张。”
千长走到栏杆边,厉声呵斥:“身份特殊?”
哨兵惊慌失措,连忙下跪:“属,属下不敢撒谎。”
“你执勤懈怠,记二十军棍。”千长留下一句惩罚,便快步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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