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妃眼睛又扫眼坐在下面的人,偶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凝妃,她能够看出其他嫔妃即使再掩饰也能明显的看出她们内心的嫉妒,但看这个凝妃时,却发现她却平静如水般的坐在那里。
只是眼里一闪过的异光让蕊妃捕捉到,知道这个凝妃并不如表面那样简单,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看来不但储雪婧那里要防备,还有凝妃这里同样不容忽视。
蕊妃在心里默默的计划着,然后虚伪客套了一番,才打发了众人。
金络跟着一众嫔妃离开,回到自己的小院。
小琪和朱嬷嬷前不久用母鸡孵出了小鸡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一群小鸡跟在母鸡后面叽叽喳喳的到处跑。
金络看着窝成一堆的小鸡们,热泪盈眶。
男人算什么,系统算什么,能自由自在地吃肉才是真牛逼啊。
金络拿着一个铜盆满园子的摘菜,就连边上野生的茼蒿也不放过,什么小白菜啊,小青菜啊,小菠菜,小油菜,小葱什么的能摘的全都摘了。
尤其是在金络提出晚上吃火锅之后,小琪已经自动请缨晚上她亲自烧火了。
等晚饭的时候金络让朱嬷嬷炒了个底料,夏日的夜,三人坐在树下吃着滚滚的火锅,凉风吹来,再配上井里冰镇的西瓜,美啊。
金络开始很认真地和小琪商量下一次要不要找人帮忙带点羊肉来。
毕竟不论是火锅还是羊肉串都是很美味的。
如果给她一只羊,她甚至可以做点双层奶。
嗯,奶茶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菜不够了,我去在摘洗点。”
“嗯,朱嬷嬷我去帮你。”小琪和朱嬷嬷去摘菜了,很快摘完了就去后面的厨房择菜洗了。
“这又是什么东西?”
金络正在涮一块肉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就从金络脑袋顶上伸了过来,在金络众目睽睽之下把锅都端走了。
就和他莫名失踪一样,顾瑕回来的时候也毫无预兆,就和凭空出现一样,站到了金络身后。
金络扑上去想把锅抢回来,奈何人家力大胳膊长,轻轻松松伸出只爪子按在金络脑门上,金络就只能对着他的方向冲空气狂抓了。
“谁说要给你吃了,你给我还回来,我还没吃饱呢。”
顾瑕一边躲金络一边拿筷子从锅里捞菜,金络打不过顾瑕,气呼呼地坐在椅子里,用眼神对他进行强烈谴责。
顾瑕拖了张椅子,大大咧咧坐在金络身边。
“我就是最近有点事,没来看你,你也不用这么记仇吧。”
顾瑕吃得特别大口,活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一边吃还不忘一边跟金络邀功。
“回头羊肉和羊奶我都给你带来,但是羊带来了你也不好藏,我还是直接给你带羊肉和羊奶吧。”
金络愣了一下,哼一声,“算你识相。”
然后小琪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那一刻,顾瑕和小琪之间,真的就只隔一个门,如果不是那个门还半掩着,这会儿俩人应该已经脸对脸了。
门板被推开的动作在金络眼里和播慢镜头一样,是翻墙出去还是躲床底下,还是谎称这是新进侍卫过来串门吃饭……
七八个念头在金络脑袋里刷刷刷地掠过,不过相比起金络呆滞当场的样子,顾瑕的反应就要快很多了。
他不知道怎么的一蹦就蹦到了墙头,然后没两下就消失在墙头了,这家伙不愧为梁上君子,这速度可真快,想来没少干爬墙的事。
于是,小琪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金络看着墙头发呆的模样,小琪愣了半天才问了一句:“小主,您这是在干什么?”
金络干巴巴地咳了一声,“没事没事,刚才有个乌鸦在墙头乱叫,我刚把它赶走。”
“哦,大晚上的乌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小琪拿过洗好的菜放到桌上,看着墙头皱眉担忧道。
金络干笑两声,“说不定看差了,说不定是喜鹊呢。”
“嗯,一定是喜鹊!”小琪一副一定是的样子说,然后两人等朱嬷嬷来一起吃。
就在金络吃着热辣的火锅的时候,蕊妃这边正在和暗卫说话。
蕊妃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娘娘吩咐我们下的药,我们已经下在了莹妃和凝妃的食物中。
莹妃的很容易,但是在给凝妃下药时,我们遇到了麻烦。”
蕊妃听了心里不禁一紧,问道,“出了什么事?”
“凝妃小厨宫里那的那些侍女都是会武功,平时都十分小心谨慎,据属下观察凝妃自己也会些功夫虽然不高,但她似乎还会用毒。
属下和电在暗中仔细的观察,还发现凝妃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暗中保护她。
为了有机会下药,属下引开了他,电才能趁机得手。
属下还与他过了几招,也只是险胜,不过从此人所用的招式可以看出他用的是暗门的武功。”
“你说什么?暗门,不会就是那个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吧?”
“是的就是那个暗门。”
暗门的实力蕊妃还是很清楚的,于是担心的问道,“那你们没有暴漏吧?”
“娘娘放心,他没有发现电,而属下也是同他过了两招就走了,他想试图跟踪属下,但是被属下甩下了,并没有找寻到我的痕迹。
只是属下担心,娘娘下的毒,会被那个凝妃发现,她可是个懂毒的。
还有,娘娘,这就是我们在凝妃那里拿来的,不过属下只是拿了一点,怕被她发现。”风边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个白色瓷瓶递给了蕊妃。
蕊妃边接过瓶子边笑着说道,“谁说我给她们下毒了,我只不过给她们下了点激素,神医来了也看不来那是毒药——就是给小雪下的那个。”
电和风听见是给小雪下的那个药,两个人打了寒颤,那个得罪了娘娘的猫,不知被娘娘下了什么药,由原来可爱的小不点,不到一个月就变成了圆滚滚小胖球。
让凝妃变成胖猪,对爱美如命的嫔妃来讲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就在他们俩感叹之时,蕊妃接过药瓶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变了几变,这个分明就是绝命丸啊。
这药有毒药中的毒王之称,而且此药没有解药。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药分明是师傅教自己配置的,这世间无二,怎么凝妃会有此药。
这个凝妃到底是何人?一个太后宫里的小宫女怎么会同暗门和师傅同时有关。
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除了凝妃的身份再加上储氏刚才说的一番话,这些都让蕊妃的心里十分不安,她总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在皇上的圣旨传到皇后宫的同时,皇上下的另一道密旨也传到了储海德手里,密旨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时间日期,再无其他了。
储海德看见圣旨所书内容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这下完了,皇上知道雪婧生辰八字的事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虽没有下旨问罪,但他怕是也上了皇上的黑名单了吧,这次算是皇上的变相警告吧。
就在储海德惶恐万分的想着如何挽回皇上对他的印象,保全全家性命之时,宫里的太监来禀告说,储雪婧派人过来要求见他。
储海德忙请人进来,来人正是雪婧的陪嫁丫头兰芝,想着难道是雪婧有什么事,要不然不可能叫她心腹的丫头过来,还没等那丫头行礼问安,他就急忙问道,“可是皇后出了什么事?”
“老爷,娘娘她被贬为储妃了。”兰芝边哭边说道。
“什么,被贬为储妃了,是皇上下的旨?”储海德开始还有些不能相信,但想到刚才的圣旨,便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是皇上直接下的旨,贬斥了娘娘,将娘娘降为了储妃,同时晋升了杨氏为皇后,娘娘叫奴婢过来除了要告诉老爷这个消息外,娘娘还写了一封信叫奴婢交给老爷。”
储海德接过信,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问道,“你娘娘在宫里最近过的怎么样?”
“自从中毒事件和绝育药事件之后,皇上就对娘娘极其冷淡,就连初一十五都不在娘娘那里过,连后宫的事务也是交给杨氏掌管。”
储海德听见这些就知道雪婧这些日子肯定不好过,再加上今天又下了圣旨贬了雪婧,不要说自己以后在朝上和京城圈里的地位尴尬,就是他们储家在朝中与同僚相见都要矮上几分。
打发了兰舟,储海德叫她告诉储雪婧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要从长计议,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人再抓到把柄。
待兰芝走后,储海德才打开储雪婧那份信,只是这封信他越往下看越心惊。
看到最后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两朝大员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看完就立刻将其烧掉,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到现在他才知道雪婧如此有野心有胆量。
那他到底要不要按着雪婧说的做,如果真这么做了,事发了那整个储家都要跟着陪葬!
但如果要成功了,他们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诚惶诚恐,独揽大权也是指日可待。
所谓富贵险中求,赌一把,反正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现在还是扳倒杨家要紧,要是杨氏生下个嫡皇子,再加上杨氏家族支持,那不是凌韬最大的威胁吗?
只要杨家倒了,他们家嫡女即使生出嫡皇子没有家族势力支持,那也是白费。
更何况雪婧的计划只要成功,到时杨氏皇后的位置能不能继续坐下去还是问题。
储海德思虑了一夜,终于决定按着女儿的计划进行,于是召来他的贴身侍卫张河吩咐了一番,谁知他刚吩咐完,张河就莫名中毒了。
这让储海德心里一阵发冷,他记得之前庄子上的侍卫和珍珠她爹的死法也如同今天这般,都是在他召见他们时,死在他的房间里的。
就在储海德觉得事情有蹊跷之时,管家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那小厮一进门就看见房里的侍卫统领死在了老爷的书房里,心里一阵害怕,这不会是被老爷杀人灭口了吧?那他看见这一幕不是也很危险?
储海德见管家哆里哆嗦一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可是现在他也没空管他的心情,开口训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
“老爷,五姨娘和她贴身的丫头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屋中。”管家定了定心说道。
“你说什么?五姨娘死了?”储海德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个五姨娘可是他最宠爱的妾室,怎么会死了?
今天这一早就死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关联啊。
这让储海德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某个人的手里,可是无论他怎么派人打听查探也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就在储海德诚惶诚恐的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敌人的陷阱之时,皇上也从段浚那里得到了这三个人死在储府的事。
这让皇上怀疑储海德杀人灭口的同时,也让他觉得这件事也有可能是那幕后之人做的。
就在他们心惊怀疑之时,蕊妃已经得知了储雪婧给储海德所写书信的内容。
因为那个兰芝就是蕊妃埋在储雪婧身边的钉子,也是她培养的间谍中的一员。
蕊妃在看到储雪婧信上的计划时,也不禁赞叹她的计划如此周详谨慎,如果她自己没有见到信中内容,说不定真的被算计进去,用不得翻身吧。
储雪婧这次的算计如果成功,不但连她自己,就是以后她所生的孩子恐怕都要被凌宗瑞忌惮吧。
储雪婧,我绝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而这两次储雪婧还都刺中了她的死穴,想要伤害她的孩子,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想好对策的蕊妃决定先下手为强,让间谍部的人先监视储海德那里,预先防范着,又对电和风交待了一番,觉得万无一失的蕊妃才放心的叫他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