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大夫这边也因为少了大量的风寒的病患,人也少了不少。
桑榆趁机请教卢大夫哪里可以采购大量的药材。
卢宗平想了想道:“据我所知,这祈来县的回春堂就是最大的药商,你为何不去那边看看呢?”
“实不相瞒,回春堂的药我是坚决不会用的,至于品质如何从他们的二当家的就可以略知一二。”
“哈哈哈。”卢宗平笑了,“你这丫头是太和老夫的胃口了。”
“至于这药商嘛,我倒是知道一个,不过需要去过了县城的流春河,到那临春县去。只是此去路途远些,你还是考虑一下在决定要不要去。”
桑榆听了点了点头,还是决定从长计议。
桑榆穿越到的是一个平行时空,整个大地分为九洲,其中北边为玄洲,南边为炎洲,西边为昊洲,东边为苍洲,东北为旻洲,西北为幽州,西南为朱洲,东南为阳洲,中间为钧洲。
而桑榆所在的祈来县就在苍洲的边境,与旻洲只有一山之隔。
祈来县往南就是流春河,再往南就是临春县,其实距离不远,但是因为隔了一条河的缘故,桑榆不敢随意前往,还需打探一番。
所以桑榆回去的时候还特地又去了镇一趟,又买了些药材,等明天的时候可以去隔壁镇看看,到时候可以勉强撑几天。
等买完了药材,桑榆一路回到家。
而此时在她的身后,一辆马车正紧紧地跟着她。
马车看起来很是普通,但里面坐着一个身着月白色锦服的男子,他一边盯着前面的桑榆,一边跟车夫说快一点,直到桑榆到了家,他才跟着下车过去了。
桑榆回来的时候,林笑笑找的人早就做完工回去了,毕竟都是打小就干活的,干活特别的麻利,一个午就做完了,林笑笑还留下他们吃了午饭,这才让他们回去。
看见桑榆回来,林笑笑连忙过来准备拉桑榆过去看看今天做的药材对不对,这时就看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你是谁?”
林笑笑竟然将桑榆挡在了身后。
桑榆笑了笑,安抚了她一下,这才看向那男人。
只见他穿一身深蓝锦服,唇红齿白,长相俊朗,正是那日救的那个试验品……县令之子,夏明煦。
“桑榆姑娘。”夏明煦见桑榆认出了自己,拱手行礼,“在下是夏明煦,前几日多谢姑娘相救,苦于报答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姑娘,今日属下来报说姑娘在卢神医的药卢行医,这才匆匆赶来,没想到却慢了一步,这才匆匆追来,实在是叨扰了。”
桑榆看着夏明煦,见他面色红润,身姿挺拔,身体完全大好,这才问道:“你知夏判官是所谓何事?”之前林木亭见到夏明煦那玉牌的时候就喊过夏判官,想来是不会错的。
“桑姑娘叫我明煦就好。”
桑榆见他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这将人请到了院子里,屋门大开,林笑笑见他们有事要谈,也远远地坐在堂屋里。
而夏明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还请姑娘再帮帮我。”
桑榆愣了一下,就听夏明煦将最近的困扰一一说完,这才明白这症结原来还是出在她身。
原来,这夏明煦从小就体弱,习不了武,所以一直都不得父亲喜欢。
好在脑子还算灵活,早早地就在县衙中任职,平时就做一下判官的活计。
因为之前破过几个案子,所以一直都小有名气。
却不想前几日在追查一个案子的时候被人暗算投了毒。
要不是遇到了桑榆恐怕他早已离世。
但是自从他次好了以后,他身就有了些怪事。
起先的时候只是力气大些,体力也好了很多。
后来他发现他的听力竟然也出奇的好,尤其是周围的动静,哪怕是离得远,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家中向来跟他不对付的二弟来找茬,他轻轻地一推竟然将人就推出去了几丈远,让那二弟在床躺了好几天,因此他还被罚跪了一天的祠堂。
他这情况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所以一直都没敢声张。
却不想后来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有的时候跳一下就能跳出几丈远的距离,轻轻一捏,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就能碎成渣渣。
这可把他吓坏了,又偷偷地找大夫旁敲侧击的问过,但是大夫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一直都找不到桑榆的踪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得拖到今日。
不过,也因为这缘故而躲过几场祸事,有好几拨人来杀他都被他一不小心给拍死的拍死,摔死的摔死,还有一个被他一不小心捏死了。
因为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根本就没敢告诉别人,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却无计可施,好在今天终于找到了桑榆了。
夏明煦越说越激动,眼看都要哭了。
桑榆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
也是怪她,当时只想着把人救活,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后遗症,但是她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啊,也不知道她次救的那个紫衣的男子有没有这样的后遗症。
正想着,一个清朗的的声音传来,“他这很明显是因为不会习武,不会调节运气,致使真气外泄。”
桑榆跟夏明煦同时转头,就看见此时院墙正悠闲的躺着一个紫衣男子。
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乌黑长发随风飘扬,微薄的嘴唇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来回的晃动着,脚蹬一双白底暗纹黑靴,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半躺着。
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在这儿看了多久了。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桑榆那跑了的实验品一号。
他见桑榆和夏明煦都在看他,这次一个飞跃从院墙飞了下来,足尖落地的那一瞬间那顺势转了一个圈,停下的同时,一把折扇打开,轻轻一扇吹动他的发丝,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再配他那一身华贵的暗纹紫色锦服,可以说是相当的骚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