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之珩面无表情道:“没事,大不了就是死。”
桑榆:……
这样是没事吗?
榆之珩现在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直勾勾的盯着桑榆,眼睛里像是蓄着风暴。
“刚刚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他一直都派暗卫暗中保住着她,但是现在她无感超人,根本就不敢离的太紧,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桑榆都做了些什么。
也是今天,他才知道,她竟然用了她的血。
“你是不是用你的血救人了?”
榆之珩的语气很是急切。
“嗯?”桑榆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可以救人?你都知道什么?”
榆之珩顿了顿,才笑了笑,“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血竟然可以救人吗?”
看样子,榆之珩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
桑榆的语气也轻松了一些,“血怎么会救人呢?这不是说胡话吗?”
榆之珩神色愣了,继续道:“确实奇怪,我只是怕姐姐受伤,恐怕姐姐自己不知道,你次落水受伤,血怎么都止不住,大夫说你体质特殊,一旦受伤不易止血。“
桑榆皱眉,“那最后是怎么止住血的?”
榆之珩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个……是药。”榆之珩道,“但是这药也只是对小伤口有用,对于大的伤口也是没有什么作用。”
桑榆满脸的疑惑,“那我之前破了手指也很快愈合了。”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而且当时你头部受伤的时候我给你用过药,药效肯定还有用。”
“没作用怎么办?就一直流?”
榆之珩顿了顿,“倒也不是……就是比一般人愈合要慢一些。”
桑榆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也不是愈合不了嘛。”
搞了半天她原来是血小板少,凝血慢嘛!这种体质在现代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不能治,而且桑榆自己就可以做一些药,用牡丹皮、甘草、连翘、青黛以及仙鹤草等药就可以制成,这对桑榆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榆之珩见桑榆面色轻松,继续道:“此事不能马虎,以后你一定要保护自己,不能受伤,哪怕是一个指头尖都不可以。”
“好。”桑榆应下了,但很明显没有放在心。
倒是榆之珩一直皱着眉头,心想一定要多加几个暗卫,并给他们都备药物。
接下来的几日,榆之珩就一直在家里没有再出去,据他说是因为旻洲那边染了瘟疫,自顾不暇,暂时不会再犯,所以过几天他要去天都一趟,所以这几天都会在家里陪她。
而且榆之珩还教了她一部分剑法,还教了她轻功。
她学的很快,这一切就像是印在脑子里一样,榆之珩每教她一点,她就翻过一页,迅速的学会,倒让榆之珩有些吃惊了。
除此之外,榆之珩还专门盯着墙头,只要是阳冕露头就立刻打出去,虽然说一连打了他好几次,但依旧不放心的将墙头加高了不少,但这对阳冕来说实在是没什么用。
所以,榆之珩在墙头放了刀片,让阳冕一不留神吃了暗亏,桑榆在屋里都能听到阳冕的暗骂声!
直到第三天,榆之珩忍无可忍,抓着阳冕一个飞身便出了院子,最后在隔壁的房子的院子里停了下来。榆之珩看着这崭新的院子,心里冷哼,看来还真打算在这儿常住了。
这时,阳冕的护卫卫爽冲了过来挡在阳冕前面,冷冷的盯着榆之珩,但是被阳冕无情的推开。
“你闪开。”
卫帅一脸的懵逼,但还是闪开了。
榆之珩冷哼一声,“阳冕,你到底要做什么?”
阳冕拽开榆之珩的手,“哼!没想到堂堂的摄政王竟然会跑到这小山村里来娶了这么一个村妇。”
榆之珩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根长剑,直指阳冕的脖颈,“你要是再靠近她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阳冕忽而笑了,他仰起头笑的肆意又张狂,“榆之珩,你我相斗了这么多年,还是你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竟然让你如此紧张。”
“管好你自己就行,旻洲的太子出现在苍州的军营里,你觉得旻洲那边会如何?”
阳冕无所谓的笑了笑,“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一个弃子,哪怕是将我扔在阵前,那老头子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哼!”榆之珩冷笑,“弃子吗?眨不眨眼睛也要试试才知道。”
如愿的看见阳冕神色微微变化,这才收了剑。
“阳冕,你要是聪明就赶紧离开,否则,我可不保证我剑长眼。”
“我就是见你那夫人身边暗卫多,顺便寻求一下庇护,怎么了,难道还不让吗?”阳冕笑笑,“你说奇怪不奇怪,自从我来到你夫人身边后,那些追杀我的人竟然都不见了,你说是因为他们怕了,还是被人暗中处理了。”
“可据我所知,你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那么……之所以处理掉那些人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吗?”
榆之珩冷冷的盯着他,“要想活命,我劝你闭嘴!”
榆之珩话音刚落已经没了身影。
“呵!”
阳冕笑了。
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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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月亮刚刚爬枝头。
忽然,一个身影飞夜空,像是向着那月亮飞去一般,最后在枝头停下。
桑榆看着面前的万家灯火,开心的在树转了一个圈,吓得树下的榆之珩倒吸了一口气。
“你快来啊!”桑榆喊。
榆之珩笑笑,但是面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看着桑榆开心的样子,实在是不放心,只能多教她点东西。
但是时间不等人,最多到明日,他就必须动身去天都了……
这时,树的桑榆惊叫一声,竟直直的落了下来,榆之珩立刻一个飞身接住她。
却不想在接住她的那一瞬间忽而被桑榆抓住了手,竟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榆之珩笑笑,顺势卸了部分内里,摔在了地。
这下可轮到桑榆吃惊了。
“哎呀,你怎么真的摔地了,你怎么不躲呀,喂!”桑榆蹲下晃着榆之珩,“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