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阮诺踮起脚尖儿,朝着傅远舟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高声喊道:“哥哥!我明天就去看你!”
傅远舟没说话,却朝着阮诺点了点头。
一直等到傅远舟的背影消失,阮诺还站在那儿。
“殿下,该回屋了,”花花提醒她:“莫要着了凉。”
见殿下和瑞王关系这般好,花花的心里也不由得软了许多瑞王毕竟是殿下的亲兄长,他若是不亲近她,殿下该有多可怜啊。
还好瑞王待她好,她也喜欢和瑞王亲近。
“唔。”
阮诺听到花花的声音,才堪堪回神。
不知怎么,她莫名有些耳热,心跳得也有些快,可她又说不清这是因为什么,就只对着花花傻乎乎地笑了笑:“知道啦!我这就回去!”
说完,她就朝殿内走去。
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调查皇宫,但她到底还是病着的,身子不爽,她也没有多少出府的兴致,就先躺到床榻上,想着过几日身子好些了,就去皇宫里调查。
躺了没一会儿,阮诺就睡熟了。
昨晚她睡得不算好,今晚倒算是补了觉,这一夜睡得很沉很香,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方才起身。
洗漱之后,她要用膳时,花花才说瑞王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只等着她睡醒,才招他进殿呢。
阮诺呆住。
“哥哥?”
她一愣:“他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
花花想了想:“有一段时间了。”
“哎呀!”
阮诺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这么能睡!他一定等很久了啊!花花,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瑞王殿下有吩咐,不让奴婢吵醒您……”
花花一脸迟疑。
“唉!”
阮诺连忙道:“那快让他进来吧!”
不消片刻,傅远舟就走了进来。
“不是说我去看你吗,你怎么亲自来了!”
他刚一进屋,阮诺就喋喋不休地说道:“来也就罢了,你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这也不说啥,你怎么还不让花花叫醒我呢?你看你等了多久啊!”
傅远舟薄唇轻翘,声音染了几分笑:“不久。”
切!不久个屁!
我不信。
“阿阮可好些了?”傅远舟问。
阮诺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挠挠头:“我好多了呀,要不是你问,我都忘记我还来着癸水呢!”
傅远舟:“……”
花花:“……”
“殿下!”
花花脸色微变,差点被阮诺这一句话弄得背过气去,她心口一痛,道:“殿下慎言啊!!!”
“啊?”
阮诺看她,一脸茫然:“怎么了?”
“……无事。”
傅远舟的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转移了话题:“这几盒糕点是从城南买回来的,你尝尝,定会喜欢得紧。”
花花张了张嘴,可到底还是一脸纠结地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她家殿下也太单纯了!
来癸水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地说出口呢!还是在男子的面前说的!
虽说瑞王殿下是她的亲兄长,但也不能这么无所顾忌吧!
罢了罢了!
现在瑞王在这儿,她不便多言,等过一会儿瑞王离开,她说什么也要提醒殿下一番的!
“哥哥!你真好!”
阮诺眼睛一亮,接过傅远舟手里的糕点盒,打开之后,闻了又闻:“真香!”
傅远舟唇角微翘。
“你怎么这么好呀!”阮诺心中欢喜,彩虹屁说的毫无压力:“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吧?”
“油嘴滑舌。”
“真的!阿阮才没说谎呢!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阮诺说完,又凑近了傅远舟:“哥哥,你明天也来看我好不好?”
拿不拿好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来看看我。
嘻嘻嘻。
如果能拿好吃的自然是更好啦!
阮诺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儿,瞧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好。”
傅远舟应道。
阮诺“耶”了一声,笑得更真切几分,她拉着傅远舟坐下,拄着下巴和傅远舟搭起了话来。
说来也怪,傅远舟算是寡言,虽然性子温润,但却鲜少开口,常人见他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平白地会升起一股疏离感,再不敢多言。
只有阮诺是个例外。
傅远舟的脸色虽淡,但眼底却是带着笑的,不说话时,也静静地看着阮诺,瞧着就耐心十足。
如此,阮诺怎么可能不和他亲近呢?
两人说笑着,时间过得越发的快。
接下来的两天,傅远舟也确实如他们约定好的那般,一有时间就来到公主府,而他也从不空手,带过来的各式各样的小点心以及甜腻腻的蜜饯各个儿都进了阮诺的肚子。
但傅远舟也不是闲人,只放纵了几天,他就要去忙碌春猎的相关事宜,和阮诺相处的时间慢慢变少。
而这段时日已经足够让阮诺的癸水走光了。
所以,阮诺身子干净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穿上夜行衣,趁着夜里无人,一路避着侍卫仆从的视线,暗搓搓地潜出公主府。
而后,她更为谨慎地潜入了皇宫。
啧。
哪怕是皇宫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鱼鱼也能来去自如!
阮诺嘴角轻翘了一下,眼底闪过狡黠。
皇宫大得厉害,她又不知道多少线索,前半个时辰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皇宫之中乱走,若非她武功超然,又有元气护体,怕是一早就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
可即使她武功高强,也不敢有片刻放松。
因为这里毕竟是皇宫,巡逻的侍卫有数十波,时不时地就有人从她身前经过,这怎么会让阮诺放松警惕?
谨慎之余,阮诺也在思考。
她要去哪呢?真相会在什么地方?
庆宣帝后那边阮诺是断不敢去的,即使去了,也未必会有什么线索,如此,阮诺只能握了握拳头,走了下下之策去找那个疑似与柔妃熟识、但是害怕自己的女人。
可这事说起来简单,但若是想找到她,就太难了。
皇宫有多大,阮诺心里清楚,而这皇宫之中又分了多少个宫殿,阮诺却不知道了,既如此,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呢?
阮诺小脸儿一苦。
看来她还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