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知道自己不算聪明,但也没有笨到听不懂人话的程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书晨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小公主是庆宣帝和柔妃的骨肉,又岂会是林书晨这个南疆人的表妹?
虽然不懂,但阮诺还是顺着林书晨的话,道:“你说她是你的表妹,又喜欢你,那她怎么可能见到你就怕呢!”
“许是她胆子太小了吧。”
林书晨神色淡淡,道:“只说她几句,她就失忆了。”
阮诺:“……”
一瞬间,她竟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小公主虽然胆小,却也不是个纸糊的,怎么可能被凶几句,就吓得失忆?!
而且他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伤害了小公主吗?
还有林书晨还给她的、属于小公主的玉佩……
“你当时说小公主喜欢你,送你荷包和玉佩,也是假的,对吧,”阮诺看着他,眸子微眯:“小公主胆小怯懦,自是不敢送你荷包的!所以,这荷包是你从小公主那里夺来的!”
说话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阮诺的脑中一闪而过,让她抓不到,却莫名心紧了一下。
“阮梓依……”
阮诺唇瓣轻颤:“阮梓依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在此之前,阮诺怀疑过很多人,却独独没有怀疑过林书晨,无他,实在是这人表现的太完美了,看去像是没有半点错处,让人不忍对他有任何怀疑!
但眼下滤镜破碎,阮诺倒是怀疑起他了!
林书晨神色淡淡,只抿了口清茶,唇角微勾:“阿阮果真良善。”
他绝口不提阮梓依的死,阮诺却莫名地心弦一颤。
她既觉不可置信,又一时恍惚,只觉是在做梦,以前傅远舟提醒过她说林书晨非善类,但她却是一百个不信的,而现在呢?
这人怎的这般会伪装?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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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二个傅远舟也不为过!
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想来是做过无尽恶事的,阮梓依只是其一!至于其他——
“南疆……”
阮诺唇瓣轻颤,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书晨:“那次刺杀我的人是你?”
初遇司明狱那天,她在小巷见到一个蓝眸青年夺走了乞儿的白馍,心中不忿,前去呵斥,后被司明狱发现,好在林书晨解围,带她回到林府,她也在无知无间提起了那人的蓝眸。
只是那时林书晨没有什么表现,神色从容。
结果她与阿姐刚离开林府,就遭受到了南疆人的伏击!自己也因此身中蛊毒!
半晌,林书晨轻叹一声。
他抬手,玉样的手挡住了阮诺的视线,只听得似无奈似叹息的声音:“莫要这般看我。”
阮诺一把拍掉了林书晨的手,冷声道:“还真是你做的!既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说要带我去南疆?呵!你所求为何,还不尽快道来!”
她说话半点不客气,林书晨却也不恼,道:“不过是邀阿阮做客罢了。”
阮诺:“……”
我信你个鬼!
她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对南疆不感兴趣,还是先行一步罢!”
说着,她起身欲走。
林书晨也不急,只微微抬眼,淡笑着看她:“若无人来接,阿阮怕是走不了的。”
阮诺实在没忍住,轻嗤了一声:“我虽然只有一个人,十有八九敌不过他们,但想拦住我,还是别做梦了!”
“阿阮的本事,我自是知道,”林书晨笑道。
阮诺眉头轻蹙。
是的。
林书晨曾派人截杀过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实力的,既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只让几个人拦截自己呢?
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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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阮诺眯了眯眼,试探道:“我若是当真走了呢?”
林书晨轻笑一声,侧过身子,示意阮诺前。
阮诺不信邪,朝前走了一步。
无事。
又走一步。
依旧无事。
嘿!
林书晨在唬我?
阮诺心中一喜,再无顾忌,大步朝凉亭之外行去!可再一迈步,胸口忽然钝疼!紧接着一股熟悉且难言的疼痛从四肢到百骸依次升起!
这……
蛊虫还在她的身体里?!
奇了怪了啊!
她不是早早就利用元气把蛊虫打个半死吗!结果它没死?而是藏了起来?
既然藏起来,就说明它是怕自己的,那它为什么忽然躁动了呢?
阮诺捂着心口,疼痛让她脸色发白,但隐约的,她似乎感受到了召唤之声,容不得她有半点拒绝之意!
她身体里的蛊虫受人所制!
阮诺恨得银牙一咬,只想将林书晨生吞活剥才好,一双含着热泪的眼微微抬起,对林书晨的视线。
疼。
好疼。
比之以前,还要更甚的疼痛!
只是这里没有傅远舟,也没人哄她,她更是连哭都不敢哭,生怕露出怯懦来,只能红着一双兔儿似的眼瞪着林书晨。
良久,疼痛终于散去,阮诺已近乎昏厥。
迷糊间,她听到林书晨近乎疼惜的声音:“你若是听话些,岂会受这般委屈?可怜的小姑娘。”
阮诺:“……”
她咬着牙,只恨不得将那个“滚”字,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但却体力不支,早早地晕了过去。
昏迷间,她都在咬牙。
好在她只是晕了一小会儿,就顶着一张微微苍白的脸起了身,这回她倒是消停些了,只看向林书晨,问:“你是如何控制着的蛊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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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远舟不曾告诉你吗?”
林书晨轻笑出声:“子蛊听命于母蛊,岂不是很正常的事。”
阮诺瞳孔一缩。
她来不及想林书晨是如何知道傅远舟的蛊虫在她的身体里,只想着尽快除掉体内的子蛊,不然它受人所控,早晚会牵连到自己。
“不过这般虚弱的子蛊,我倒是第一次见,”林书晨说话间,微微俯身,与阮诺只隔半寸距离:“阿阮是如何做到的?”
呵!
我凭什么告诉你!
阮诺冷然一笑,别过了头。
林书晨早有预料,倒也不恼,只略一抬手,就有几位侍女奉糕点蜜饯,而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阿阮一路辛苦,还是用些为好。”
阮诺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