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房门的林珑心满意足的将退婚书看了又看,这才慢慢塞入怀中,陈九早已不耐烦,“下一步去哪?”
林珑这才想起后面还跟着陈九,回头时已经是满脸笑容,“九哥若有事可以先忙。”
这笑眯眯的模样和这甜甜的话语瞬间让陈九感觉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太过了?是不是该对她也和顺一些……“我?没事,大人让我今天下午跟着你。”
林珑依然满面笑容,心底却道,早就知道了,不然陈九这傲娇的性子怎么会甘心跟在她身后?
“那我们现在去相府,你看可以吗?”
陈九摆了摆手,只觉加不自在了,“走吧,走吧。”
林珑微笑地跟在陈九身后亦步亦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的跟随者,可是只有陈九知道,一直想扳回一局的他从来就没真正的赢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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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里今日紧闭大门,与昨日的热闹喧嚣形成强烈对比,两名守卫站在相府门前,神情肃然。
远远的,陈九便道:“看见了没?他们今日闭门见客。”
林珑无语,哪里闭门了?这大门分明还开着……
陈九仿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意打击,“你今天要能进去算你有能耐。”
林珑不禁皱眉,府里出了人命案,难道连办案的捕快也进不去?
看了看自己身穿着的捕快服,早知道就不穿这件衣服来了,林珑叹气回转,“算了,那就不进去了。”
陈九倒是好奇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相府不让人进,无非是想掩盖什么,可是这人命案不是陈洪犯的么?与他们何干?”
“所以呢?”
林珑抱臂而立,双目炯炯有神,“所以他们想掩盖的是第一具女尸的死因,她的死绝对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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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主子们脱不了干系。”
陈九亦认真打量着林珑,“有时候看你也真是有点小聪明,不过明天案子就要移交到大理寺了,别说第一具女尸了,就是第二起说不定还是你那个前未婚夫当替死鬼了。”
“怎么会?差那么远。”
“怎么不会?你要知道,蒋珍珠与他有旧,杀人动机时机皆有,相府想必很愿意看这出好戏。”
林珑抿了抿唇,神情颇有些不悦,“不可能,他们可以说是陈洪勾结外贼谋害府中姬妾,夺取银两,这样既不损害相府名声,也同时处理了个家贼,顺理成章地将从前那具女尸的死一并推到他身,别忘了,康有道可是才来京城不久,从前还进不了相府,怎么谋害第一具女尸呢?”
陈九恍然,赞同地点头,“极有可能。”
两人边说边行,沿墙行到一偏僻处,林珑望了望两人高的围墙,“你先我先?”
“有区别吗?”
“有啊,我先的话得借用你的肩膀,你先的话……你带了绳子吗?”
这说来说去,有区别吗?
陈九无奈地拍了拍肩膀,“吧。”这一幕让他想起那晚在地窖里林珑踩在卫健的肩膀时的情形,再想到了自己一众兄弟皆被她戏耍,再然后……哎呀,不能再想。
林珑一跃而,借着他的肩头就飞了屋檐处,她看着一同趴在屋檐处的陈九,状似无意道:“自从次卫健在衙门里做证人,好久没见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陈九面容平静,他是不可能告诉她卫健的下落的。
林珑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什么,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了,这样看来的话,自己的钱袋子掉得就很可疑了……
围墙下的位置正是次检查小厮们身有无香气所在,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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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远便是蒋珍珠与康有道的会面之处,至于厨房仓库,林珑可就不知道了,她不由拿眼看向陈九,小声道:“那仓库在哪?”
“走。”陈九并不多说,跳下围墙后便当先一步迈出脚往前方行去,借着花花草草的掩护,两人来到了仓库门前。
说是仓库其实也就是一间独立的木质小房子,这里能隐约听到隔壁厨院的热闹人声,陈九挑眉示意林珑看那被锁锁的门,仿佛在说,“锁了,有本事你把门打开。”
林珑前,从怀中掏出发簪,摆弄不过三下,钥匙已经被打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回应陈九方才的挑衅。
陈九只觉大意,这林珑能开那般精妙的盒子,这把锁又算得什么?当下他也不谦让地当先进了门。
这里四面通风,靠墙摆放着几个大架子,架子放的东西杂碎却整齐有序,地面也是一尘不染,林珑皱眉,四处细细查看,一无所获。
“这里是被人整理打扫了吗?这么干净!”
“并不是,昨日里我们来时,这里也是这样,可惜人太多,相爷的人也不让我们再查。”
“真有意思。”越是这样,林珑越不信邪,她一挥手,“走,咱们沿着这里去抛尸的水边。”
依然是陈九当先带路,毕竟陈洪招供的路线只有他知道,他边带路边道:“陈七在这里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林珑知道他的意思,陈七一向善于追踪查迹,他都没有搜寻到,那她就更不可能搜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两人愈走愈远,离相府里自挖的大池塘边便愈近,两人藏得小心,尽量在无人时再走,也是奇怪,今日里相府后院里人也着实是稀少得很。
水边寂静,棵棵大树掩印,站在蒋珍珠被抛下的岸边,林珑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莫名有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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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直直浸入她身体。
回望来时路,皆是大大的石块拼垒而成,除非是下雨脚沾着泥,否则是不可能会留下鞋印的。
这条小路若非是特别熟悉,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蒋珍珠的尸体搬到这里?
难道他就没担心过路被人发现?再偏僻毕竟也是一条路,便是没客人,但是所有的下人呢?
林珑的视线转向四周地面,蹲身细细查看碰可能有的线索,一无所获后,她开始沿着来时路一步一步地回去,视线始终认真地看着路两旁可能会有的痕迹。
一路走回,这回她不再躲藏,当真是半个婢女的影子都未见到,她不由感叹,“这府里太大了果然是不好,连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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