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问题么?
安千寻觉得,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已经结婚生子,家庭也算是稳住了,且,也在这个行业里摸打滚爬多年,也是有经验的人,故而,高层的选择上,安氏一直都没有用过三十五岁以下的人士。
她仔仔细细的将这一番解释给傅慎言听,未曾想到,却换来了一声嗤笑。
“如果像你所言那般,他们做的那么好,为什么还会跳槽?”
不得不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过傅慎言这么一说,倒确确实实提醒到了安千寻。
难怪旁人都说傅慎言是商界里的枭雄。
他这人嘴巴是毒了一点,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满满的干货啊!
“Boss,时间到了。”
安逸的一句话落,随之傅慎言便从一旁的沙发上站起身来,一句话都没留,便直接朝门外走去。
正当此时,苏怡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安总,大事不好了,周弘毅那个人渣!居然今天已经从看守所里面出来了!”
听闻此话,男人却驻足收起了步子。
这件事情又开始在网络上发酵,甚至已经推向了一个历史从未有过的高峰。
“查。”
傅慎言简短的一个字,一旁的安逸便火急火燎的就要取出手机。
见着自家Boss又回去了安千寻的办公室,安逸焦急不已的小声贴耳又对他家Boss说道:“M国的那家公司并购,咱们今天跟他们约定好的时间是我们这里的时间九点半,M国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那就取消,改成明天。”
男人永远都是这么的专制又霸道。
安千寻看的都觉得,替安逸急得慌,可一旁的男人却面色依旧,不动于山一般。
“傅总若是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忙吧,安氏这边也没什么了。”安千寻不紧不慢的斜睨瞥了傅慎言一眼,对其催促道。
未料,他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这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然而此刻,周弘毅已经被接到了唐氏。
办公室里,唐宇琛甚至还专门为周弘毅开了一瓶价值百万的红酒以此来庆贺。
周弘毅却灰头土脸的坐在那椅子上,一脸的怨愤:“看守所那是什么日子,你不是说了,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着你说的去做,保证我不会出事的么?”
唐宇琛命人给周弘毅递去了红酒,笑眯眯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现在人不是也没事,安然无恙的坐在这么?”
一句话,说的周弘毅哑口无言。
“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也不要什么后续的产品分红,这样,你现在就打来我账户上,我只要十个亿,钱拿上,我走人,我也不想再搀和进这趟浑水里了。”
在看守所这几天,周弘毅可是捋顺了思路,想的极其清楚!
与其等着唐氏的空头支票,倒是不如自己直接拿了钱走人的好。
未料到唐宇琛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又叹息了一声,他故作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挑眉看着面前的周弘毅,“你还记得你父亲当年去世的时候那场车祸吧?”
车祸?
那不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逆行所至么……
那个时候周弘毅也不过才三岁而已,一切都是听周母口述的,父亲原来也是在大城市里做高管,出事了之后,家里就断送了经济来源,无可奈何之下,周母才拿着那一点儿微薄的赔偿款,带着他一块回到了乡下度日。
这和安氏又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不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么?”
唐宇琛见着周弘毅的态度已经逐渐的有所动摇,接着又唏嘘一声,添油加醋的说道:“这件事,只怕是要等着到时候你亲口去问安林,才能知道了。”
和安氏有关系?
周弘毅就像是发了疯似的站起身来,快步朝着唐宇琛走去:“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面对周弘毅的发飙,唐宇琛身侧的保镖早已按耐不住,未料他却朝着左右两侧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先稍安勿躁。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弘毅啊,我也是看在你可怜,努力又上进知道拼搏,可惜啊,安林那个老狐狸根本没有心啊……”
一番的添油加醋,此刻,周弘毅对安家的恨意更是浓添了几分。
当然,还有另外一份原因,他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周父之死,和安林之间,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唐宇琛直接遣散了屋里的人,以及保镖,他将周弘毅召来了身侧,对他贴耳小声喃喃了两句。
“你说的可是真的?”周弘毅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宇琛,问道。
唐宇琛不禁嗤笑一声,又道:“不就是区区一个安氏,你以为,安氏现如今还能和以前相比,我只不过是想出一口恶气罢了,至于什么公司不公司的,我们唐氏一年利润你知道高达多少么?”
一番糖衣炮弹,更是让周弘毅加重了决心。
他咬了咬牙后,逐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好!”
……
安逸好不容易是把自己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才叫人将M国那边暂且给安抚住。
那间公司并购,可以直接打开傅氏集团在M国外贸的端口,至少,要在M国的销量,可以上涨三十个点,这么高的利润,那可是等同于白送钱,没有什么区别。
“Boss,M国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周弘毅那,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几天去接他的那一辆EL8888,就是唐氏的车子。”
唐氏请的就是国内外家喻户晓的一个知名律师,此人,只打那刁钻案子的官司。
加上,周弘毅犯的罪名,不轻不重,故而,最终拿出了高达几千万的赔偿款,才让法官那边对他做出了豁免。
傅慎言挑起眉头,怔怔的打量着面前的安千寻,试图,想要从她的表情里,寻找些什么。
没曾想,这女人依旧一如往常那般,神情淡然。
“安总,周弘毅出来了,你就不着急么?”苏怡忧虑不已的站在她的身侧,一脸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