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寻常藤鲤多善驱木回春之术,得天地灵韵而进阶的青玉藤鲤,在医、毒二道上,却是有着更为卓绝的天赋。
因此,作为先天灵种的青玉藤鲤或许在肉身强度,与许多上古异种相比都有所不及,但是,凭借一手奇门毒法,和堪称“打不死”的医道手段,都令青玉藤鲤之名,彻底和“难缠”二字画上等号,令对手奇烦无比。
但是,也正是因为青玉藤鲤的医修之名,令其在妖族之中享有颇为不错的地位。
毕竟,修真界善四艺者极少,更别提在妖族之中,像青玉藤鲤这般擅长医道的妖修,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姜青鱼快速地用神识翻看着枯木逢春诀中关于医、毒二道的修炼内容。随着姜青鱼对其中内容看得越发深入,他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紧接着,嘴角抿紧,表情上更是泛起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涩。
“果然,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不劳而获的好事儿。要想在人前经得住多少赞美,就要在人后付出多少劳累且不说枯木逢春诀中庞杂的医毒知识,其中所涉及到的辅修法术,更是数不胜数,而且修炼难度极高,完全不似旁人以为的那般美好。”
心中再次感叹,在姜青鱼自身有着青玉藤鲤血脉传承的情况下,想要修炼医道之途,都十分困难。更别提,那些没有传承,也没有渠道资源的散修,光是想在此道上入个门,都是千难万难,更别提想要学深学精了。
经过数个时辰对枯木逢春诀的翻阅与思考,如今修为已至涅槃境的姜青鱼,算是对今后的修炼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安排和计划。
在战力提升上,姜青鱼除要了继续练习新的木系法术之外,还要开始着手于对木系道术修习。
与此同时,在法术修炼和正常吐纳的时间之余,姜青鱼还要将其余精力全部投入到枯木逢春诀中的医、毒二道的修炼篇目之中,并争取早日修炼入门。
“呼”
在捋清思路之后,姜青鱼终于长舒了口气,随即,心中默诵法诀,早已在藤木空间里等候许久的“嗜血妖藤”在得到姜青鱼的指令后,直接从虚空中飞出,犹如一条青蟒一般,粗壮的藤身不断在姜青鱼周围游动。
“光从外表上来看,倒是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在进阶完毕后,藤身的长度反而比之前短了一截,从目前来看,大概也就五十米左右。”
除了长度上的变化之外,最令姜青鱼感到惊喜的,还是嗜血妖藤在实力上的变化。
“血脉进阶后的嗜血妖藤,在血脉品阶上,依然还是属于上古异种的行列,可是其实力却已真正提升至涅槃境。”
实力上的提升,也令嗜血妖藤多了一个“吞噬灵力”的能力。而有了这个能力之后,凡是被嗜血妖藤捆绑住的猎物,除了体内血液会被吸食之外,连同体内灵力也会被吞噬殆尽,直至猎物被彻底吸成“尸干”为止。
“比起嗜血妖藤这个名字,叫噬灵妖藤反而更贴切一些。”
本体原为鬼藤种子,因为吸收了由姜青鱼赐予混有化龙草药力血液的缘故,变异成为嗜血妖藤。
而如今,吸收了木德神力后的嗜血妖藤,在经过第二次血脉进阶之后,再次进化为“噬灵妖藤”,虽说其气息依然属于上古异种的范畴,但是,实力上却是有了极大地飞跃。
“也不知道,未来如果一直用木德神力来喂养噬灵妖藤,它将来到底还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心中不由得有些期待,在姜青鱼进入涅槃境之后,木德神诏命格所反馈给姜青鱼的木德神力,便不再像通灵境时那般的少了。即便在平时分出一部分供噬灵妖藤吸收,也是比较充裕的。
而且,噬灵妖藤作为姜青鱼目前最为强大的底牌,如果噬灵妖藤能够通过血脉进化直接从上古异种进化成如姜青鱼一般的先天灵种,那么,对于姜青鱼而言,他的战力将会有质的突破。
“哗啦啦”
晨曦微亮,江水东流。
在昨晚探寻无果后,铁牛便带着玉萍重新回到了家。只是,天才刚蒙蒙亮,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的铁牛在第一时间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随即又轻手轻脚地从房子里走出,然后飞快地跑到了金溪江边,寻找那一抹碧色。
“铁牛,这大早上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就在铁牛苦寻无果时,忽然,一道粗犷的男声,自铁牛身后突兀响起。
“原来是村长啊我就是惦记着昨天晚上的事儿,所以今早就想来看看。”
“昨天晚上?”
听到铁牛的话,同样在大清早来到金溪江的张猛,很自然地就明白了铁牛来此处的目的。
“我和你一样,也是惦记着金溪江里的两位神主。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满天的雷电,到底是哪位神主大人引发的异象”
“咦?这不是村长和铁牛吗?你们居然这么早就过来了?”
就在张猛和铁牛讨论昨晚异象的时候,于不远处,又是几道人声响起,待脚步走近,原来也是几个关心昨晚异象的金溪村民结伴来到金溪江探寻情况。
“铁牛你来的早,你有什么发现没?”
今天早上仿佛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做好约定一般,络绎不绝间,在金溪江边上,竟已聚起了不少的人。
“我来的时候,江上的水雾就全都已经散开了,和平常一样,我什么也没看到。”
铁牛的回答其实和在场所有人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只是真的从铁牛口中说出时,却让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没看到也好没看到,就代表没有出事儿。而且,昨晚的雷电说不定真的就是金溪江里的两位神主渡劫飞升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更应该高兴才是。”
身为凡人的金溪村民自然不知道,昨晚的天雷实际上只是姜青鱼的化形雷劫而已。
但是,昨晚雷电来临时的心悸感,以及夜间大雾狂风对金溪江的遮掩,都令金溪村民的心里忍不住升起许多不安。
仿佛,有某种重要的事物即将要离去,而这一离去,对于他们这些凡人来说,很有可能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