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在思索一件事。
父亲自入大陆以来一共找到了27个异空,但其中却是有24个都是和母亲为了找自己才找到的。
那在自己失踪之前,他也不过只找到了3个异空?
这当然不是说他找3个太少了,而是说后面的那24个实在太多了,这是被原主硬逼着成为了一位三星猎空者了啊!
这样说来自己的母亲也很厉害
等等,可曾叔说,她并不是猎空人?也就是说,这24个异空只是报了父亲的名字,却没有报母亲的名,而她也从未登记过猎空人的这个身份?
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迷惑,跟江城夫妇二人并不想让儿子拥有大陆身份一样诡异。
“那之后呢,他们的失踪是”江临问。
“他们失踪的地点是在朱影洲边缘的边月城外,边月城是个很独特的地方,它的地理位置有些不同,如果说整个大陆有一个城是最容易出现新异空的,那边月城绝对算得上一个。那时边月城的人提前预知到了新异空将要临世的消息,吸引到了很多大陆人前去,其中就有你的父母。”曾叔说。
“然后呢,他们就是消失在了那个新异空里?”江临莫名有些紧张。
“事实上并不是,他们是消失在了新异空中,却并不是被预测出将要现世的那个受万众瞩目的新异空。”曾叔说了一句比较绕口的话,“他们是在即将到达边月城时忽然被一个没有任何征兆的新异空给吸走了。”
江临:???
他一声卧槽几乎就在嘴边,差点就说了出来,却在看到手机中的那张儒雅的脸时停了下来。
不能说不能说,自己是个乖孩子,不能让人觉得父母的孩子是个没礼貌的野娃。
江临深呼吸了两口气迫使自己安静下来,但心中却还在为这件事而震惊着。
这真是离了个大谱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去探索一个异空,却在半路上被另一个异空给带跑了,然后还失踪了一整年时间,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本来江临还在想,如果他们是在那个受万人瞩目的异空里失踪的,那还有很大可能会被找回来,因为进去的人多了,总有几个是身怀异能的,搞不好就能找到生机,比如寻到空间薄壁之处或者是找到异空出现的规律,这样等待时机就能再出来了。
毕竟人多希望大。
可现在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失踪的那个异空就是突然间冒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这和原主当年“失踪”几乎是如出一辙。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那个异空后来一直没有找到吗?”江临定定神后问。
“时间也是凑巧了,他们失踪时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边月城内的那个新异空,当天的人要么抽不出空不能来,只要来了,那一定是在城内蹲守新异空开启的,所以你父母的失踪没有人在意。”曾叔苦笑道。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失踪的?”江临不解。
“那是因为你父亲在消失后,他的三星猎空令牌有了反应,它自动发射了信号给大陆,我们的人还是次日白天才发现这个信号的,可是等到人赶过去后却是没有找到异空的痕迹,那里只有一片空地。还是最后搜寻了监控记录才找到了他们失踪的那一幕那个视频,你要看吗?”
“要!”江临不加犹豫的点头。
看,当然要看,这是现在有关他们失踪的唯一重要线索了!
“那等下我们视频结束我就发给你。”曾叔点头。
“你说的三星猎空令是指”江临不解的问。
“每个猎空者在通过考核获得猎空者正式称号时都会颁发一个符合身份等级的令牌,一星是一星令,你父亲是三星,也就是三星令了,每个令牌都有自动发射信号的功能,星级越高,这个信号就会越强。每当猎空者们进入到无信号地带时那个令牌内的信号器就会最后凝聚出一道信号波发射到总台,总台也就能接收到他们留下的最后一道信号了。”
曾叔很耐心的给江临解释着,“一般来说,整个大陆都是有信号覆盖的,而那些已经被开拓了的异空也都已经分布了信号。可以说当一个新异空被发现时,那拓空者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强力信号器进入并放置在其中。换句话说,如果说有一个地方没有信号覆盖并且激活了猎空令,那九成以上的机率都是他进入了一个未被发现的新异空。”
江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那这个令牌就只能发射一次吗?这之后就不能再被触发?”
“不错。”曾叔点点头,“而一位猎空者的令牌有没有发射信号,也可以做为核实他是不是发现处女空的证据,正是因为这一点,几乎每位猎空者都会一直把令牌戴在身上,否则即是哪天误入了新异空,他们也没有资格进行上报申请。”
原来还有这个要求啊。
江临大概明白了,有些感激的向曾叔道了谢,“谢谢您耐心的替我讲解这些,给您添麻烦了。”
曾叔却是打量着江临,似是有些感慨的点头颔首:“你虽然一个人生活在异空15年,但该有的礼貌教养却都有,要是你父母知道一定会很欣慰的。”
“这15年我过的也是很心酸,如果不是偶然间有人踏足桃花源和我交流,还跟我说些外面新奇的东西,我到现在可能真的跟个野人无异了。”
江临很显苦涩的低头一笑,像是有些自卑的羞于抬头似的。
“那不是你的错,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你父母要是能平安出来,看到你定然会很高兴。”曾叔温和说道:“对了,那个桃花源空,是不是到了现在还没有被你正式命名?”
“是的,它现在还是个伪异空,并没有办法被证实它真的存在,也就没有命名这一说了。”江临说道。
“我会帮你作证的,有关桃花源的命名权应该很快就能下来,你就打算叫它这个名字吗?”
“是的。”
“好,我明白了。”曾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