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苏丹信堂。
背靠在残缺的苏丹女神雕像下,杰克琳一脸虚弱样子看着面前站着的芦记者说道:“你为什么要救下我,你想怎样?”
双手插兜,也许是考虑过很久,芦记者很冷酷说道:“现在的你还有一个选择。”
肺叶受损,身上重要穴位也都被莫殿主一一封住,感受到体内源之力无法运转,血液不受控制流失,杰克琳很冷静说道:“如果我不选择呢。”
“也可以,但那会是比死亡还要可怕。”,芦记者很认真说道。
“就因为我是异魔人呢?”
“是的,联邦军不会放过你,溯源研究所也不想放过你。也就是因为你体内流淌着基因,魔族基因。尽管你体内只有少些许部分,但从他们最新计划来看...你很显然难逃。”
“你是什么人,背后又是什么组织?难不成是魔族的人吗?”
芦记者笑道:“很遗憾,我并不能说出来,那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杰克琳露出凄惨的笑容说道:“可我就想知道,我很清楚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只能在坚持半个小时。”
见状,芦记者轻抚手上戒指,一副有黑桃色花纹的面具出现在手中,芦记者将其戴上并说道:“我是革命军的人,这也是你最后一个选择,邀请你加入革命军。”
革命军?这又是什么样的组织?尽管不太了解,但是自己做出滔天之罪,也是能加入组织?
也许是想到手上粘的血液,杰克琳脸上有复杂转变出一丝狰狞说道:“不必了,也许死亡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和解脱吧,芦记者,我只恳求你帮我一个忙。”
看杰克琳面容露出死志,芦记者点点开口说道:“什么忙?”
“我不想死后成为溯源研究所的试验体,请你想尽办法,摧毁掉我的尸体。”
“我以革命军信仰发誓,我能做到,那么...我也有一个疑惑。”
杰克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事情发生在二十二年前,我的原名是爱琳,出生这片领土之上。我的妈妈她是一位虔诚的苏丹信徒。不出任何意外,我们会很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尽管这里很贫困,没有城中繁华,但好歹雾霾没有那么严重。我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阴冷天就容易干咳。直到有一天,那天也是我六岁生日,有一位陌生的男子突然来到这里拜访,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就未有过和其他男性接触过。”,说到男子,杰克琳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冰冷。
芦记者观察到随后说道:“如果我调查的没有错,你母亲所接触的这位男子想必是帕夫亚帝吧。”
杰克琳睁大眼睛惊讶说道:“没想到,你都调查到这里,你说的没错,对方正是之前源斗分殿的殿主帕夫亚帝,那时候他还没有将权利拱手相让,还是殿主的身份。不知道为何,我的母亲见到帕夫亚帝后,满脸惊慌并紧紧搂住我,试图不想让帕夫亚帝发现到我,很显然这是徒劳无功,帕夫亚帝对母亲发誓,不会伤害到我,但必须要再一次替他做一件事情。”
“母亲答应了他,之后帕夫亚帝每个月都会找母亲一次,母亲也会和他一起离开,每次回来后,母亲都会一脸阴沉,慌张的样子。每次我问母亲发生了什么,母亲都会说没事。直到有一天,母亲忽然叫住我,说要离开半年,半年之后就会回来,并且让我好好的听番姨的话。”
“那段时间,我每天期盼着能见到母亲,可最终结果是,母亲有整整一年未有回来,直到有天晚上,苏丹信堂一星期一次吟诵会结束后,我像往日一样打扫地板。而那位男子帕夫亚帝突然出现了,他跟我说,说我体内有罕见的源之力,让我做他的学生。”
“帕夫亚帝是非常有能力的人,那时雾蒸都城中有至少三分之二的源师和拜他为老师,我和其他源师一样都在像是学校的地方成长,并提升实力,同时我多次问帕夫亚帝有没有我母亲的下落,而他却回答等我十六岁成人礼自然就会见到我的母亲。”
“在战斗中,我表现出极为优异的天赋,一年时间就完成了源之力觉醒,觉醒那年我才八岁,帕夫亚帝赞叹我和父亲一样,是非常不错有天赋的源师。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父亲的事迹,期间我从未没有从母亲身上听到父亲的消息,追问之下,帕夫亚帝很显然对我的疑问表示诧异。”
“原来我的父亲名字是杰克琳,也是大名鼎鼎的窃取女舞蹈家腿部的杀手杰克琳!在父亲杰克琳作案之前,他同样也是帕夫亚帝的学生。听到这个消息,我脑海充满的羞愤,企图第一时间想要自杀,得结果还是帕夫亚帝劝导了我,如果我可以为他效力,自然而然算是继承父亲另一面。”
“我当场就答应了帕夫亚帝。于是之后的八年我的实力突飞猛进,仅仅六年时间我已经拥有了六阶源斗士水准,尽管那时候我知道母亲体内是存在着魔族血统,我也能通过异魔变来使用魔族的力量。但帕夫亚帝似乎还是不太满意,终于在我满十六岁可以参加成人礼哪天,我找到了帕夫亚帝,谁知对方脾气异变,很愤怒的轰我离开,再后来的长达四年时间,我依旧未能见到母亲,而帕夫亚帝也因为某个不得而人之的事迹败露,手中权利崩塌,殿主之位让给他人。在那之前我还是请求能见到帕夫亚帝一面,而...他的身边却出现一位比我还要年轻的男子。”
“从时间线来说,我想那位男子应该是德库拉吧。”,芦记者打断说道。
“是的,正是德库拉,帕夫亚帝让我与德库拉进行交手,交手过程中我发现德库拉的实力明显只有二阶水准,但是他的身体机能远在我之上,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还是对源之力的理解。几次交手之下,我羞愧的使用出异魔变,才能稳稳的站在上风,尽管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可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德库拉居然也会使用异魔变。只是一个回合下来,我就被他击溃。”
“在战斗结束时候,德库拉对我冷哼道,我是一位很失败的异魔人,并未能觉醒出我死去的母亲身上所遗传下来的魔族血脉,就当我满脸好奇时。德库拉这时突然对帕夫亚帝说了一声父亲,也就那一刹那,我才明白为什么德库拉可以使用出异魔变,为什么帕夫亚帝每个月都会找母亲一次,我也明白母亲跟我说的哪一年约定。”
“很显然,我的母亲消失多半是和帕夫亚帝有关。那一场败战之后,我就回到了苏丹信堂,可悲剧的是,从那时候起,我每天都会因为一场噩梦所惊,德库拉说的没错我是一位很失败的异魔人,之后的两年我的性格会变得异常暴躁。同时实力也突飞猛进短短两年,我的实力就接近九阶源斗士强者,那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意识,因此...。”
“因此我开始学会了报复。我的母亲还是信堂信徒的时候,总会有落魄的一些舞蹈家找母亲的麻烦,根据她们言语得知,我才知道母亲之前也是一名舞蹈家。而且是非常不错的舞蹈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便带我来到这里。后来有一天,我再次在信堂遇到的她们,她们得知我母亲死亡消息后继续冷嘲热讽。”
“所以,你就和你的父亲杰克琳一样,报复诋毁你母亲的舞蹈家们。”
爱琳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狠狠捂住自己的胸口处,随后又放松了下来,轻咳几声说道:“是...的,我想...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和魔族血脉有关系...我终究...还是小瞧的魔族血脉,这种肮脏的存在带给我强大的源之力天赋和实力之外,也扭曲了我的...心智。如果还能控制...我是绝不会再犯错...这多亏罗密叶女士...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我母亲坚强的一面...如果可以,芦记者请您替我谢谢罗密叶...同时,务必请摧毁我的身体,我不想...让我的魔族血脉...流...淌世...。”
说到这里,爱琳的瞳孔变得黯然无光,很显然已经死亡。
.......
几天之后,王浪每当想起从芦记者嘴里打听到爱琳的事迹,就已经不知道发出多少次叹息。
清晨,翻开报纸,就立刻瞪大眼珠!因为上面的头条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联邦军罗雷探长已被人在住宅中刺杀身亡!
王浪看到芦记者走来,吞了吞口水说道:“芦先生,这是你下的手吗?”
皱起眉头,接过王浪递来的报纸,芦记者眉宇间立即放松了下来说道:“并不是我下的手,我想背后下手的必会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
“这就是源斗殿和联邦军的事情了。”,坐在沙发上,芦记者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王浪无奈摇摇头,想起哪天昏迷后的夜晚,众人醒来后就看见莫殿主是尸首分离的状态很显然死了不能再死,而爱琳的下落也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存在,是否是爱琳将莫殿主尸首分离,这些都无人得知,但是经过现场的分析,很明显一定是有他人的身影,至于是谁。
罗雷探长表示会好好的调查清楚,但很快雾蒸源斗分殿就给了莫大的压力,必定名誉莫殿主上任没一星期,虽说是名誉职位,但好歹也是一名殿主啊!是一名源斗灵强者啊!就这样白白的提前报废,这消息说什么也...。
因此就如同芦记者所说,罗雷探长的死亡很可能与源斗殿脱不了干系。
在发现芦记者并未有因为罗雷探长的死亡所陷入悲伤情绪。
这不由得让王浪内心充满了各种惊讶,要知道在王浪记忆中,这一个月以来芦记者是和罗雷探长相当于形影不离的!
伸伸懒腰,王浪站起身来说道:“那...是时候要和你告辞了。”
“你等等,我现在有个好东西,对你来说很可能是补品,做个交易吗?”
交易?好东西?补品?能提升自身的实力么?王浪笑道:“芦先生,你能拿出来的肯定是不错的。就看我有没有价值的东西与你交换咯!”
芦记者轻笑一声,轻抚手上戒指,很快地板上就出现一组由灰布包裹住的长条形物品。
感受到物品散发出熟悉的气息,王浪傻了眼,呆呆说道:“这...这,这里面莫非包裹的是杰克..啊不,爱琳的尸体?”
芦先生笑道:“对啊,一具实力八阶源斗士级别强者的尸体,对你来说想必有很大的提升实力作用。”
不用想,王浪便说道:“芦先生,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吞噬他体内源之力吧。”
芦先生点了点头笑道:“当然,通常源师死后,会有经过漫长时间,体内的源之力才会稀释消散。杰克琳的才死去不到七十二小时,现在你吞噬他的源之力想必等阶会有提升,至少是能成为三阶源斗士。”
这...,尽管上个世界的自己看过很多小说。
确实...吞噬他人力量是可以提高实力,可...,这怎么下了去手啊!
说到底,这种类似反派的修炼方法,王浪很是抵触于是无奈开口说道:“芦先生,我想我不需要这提升实力的修炼方式。”
目光紧盯住王浪几秒钟后,发现前者眼神中确实流露出其他情绪,芦先生很满意的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起初你本体觉醒后,源之力有吞噬效果,起初我就以为你也是一名异魔人,因此还很担心你会往邪源师方向发展。”
邪源师?
“什么是邪源师?”,王浪问道。
“有善必有邪。”,说到此处,芦记者顿了顿,随后解开上衣继续说道:“我胸膛上这抹痕迹就是邪源师所留下的。”
王浪倒吸一口凉气,看到芦先生胸膛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