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3月22日上午10点多,一辆轿车驶进了许家别墅大院。
院内,许、李两家年轻人几乎全员出动。
太好奇了,那个小神棍、那个暖暖的抡着两个轮子杀人如割草的家伙要来了。
在这些人里,最激动的要算李泽清和许峰了。
一个22岁、一个21岁的青年,正处于追捧英雄形象的尾巴阶段,对那个家伙的好奇心已经处于完全爆棚的状态。
可他们现在有点失望。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个杀人如麻的家伙怎么一副懒懒的、好像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要躺下的样子?
虽然脸上笑吟吟,但看见他的笑容就犯困。
“这是那个在尼亚进行反s的少年吗?
这就是一个懒人,从里到外都懒的人。”
不用三分钟,在院子里迎接的许、李两家年轻人达成一致共识,当然除了许雪儿和李云清,两人只是好奇:
“这家伙的气质怎么变成这样了?
嗯、挺好的,不用谎称双胞胎了。”
而许老爷子对陈健伟的懒散并不介意,一见面就挺喜欢这小子的,竟然撇下众人,带着陈健伟走进小书房,要单独谈谈,让两家人莫名其妙的。
李泽清和许峰看着随许老走进书房的陈健伟,然后李泽清转身问王云和小熊:“你俩是他的学生?”
“严格说起来是徒弟,我是大师兄、他是我师弟。
但老师不喜欢被称为师父,所以我们称呼老师。
嗯、我和师弟名义上跟老师学艺一年多,但实际不超过三个月。”
王云侃侃而谈,不需要在费尽心思问了,王云把大家想问的话已经一次性说完了。
但许峰还要问:“你们都学了什么?神术、武术?”
“国学。”
王云回答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许峰噎死。
“国学?你还能不能在扯点。”
许峰瞪着王云,一脸不开心的想着。
“国学,不错啊!我考考你: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下句是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许峰的不满。
众人望去,见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两个50余岁的老人,都是笑吟吟的,面貌有5、6分相似,一看就是兄弟俩。
“秦伯伯、秦叔
龙哥、虎弟”
大家纷纷问候道。
如果陈健伟在场,一眼就能认出落后一步的那位老人就是尼亚的那位秦叔。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我现在正考校这两名年轻人。”
为首的老人摆摆手,阻止大家继续说话,看着王云,用一副期盼的眼神说道:
“老夫秦龙、这是我的弟弟秦虎,小伙子,你知道下句话是什么吗?”
“长者问、不敢不答,下句应是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王云躬身回道。
“呵呵,那么还有一句: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的下句是什么?哦、那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答吧。”
“哦、您是问我吗?下句应是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一直盯着两个老人的小熊张嘴就答。
“呵呵,好好,难得你俩拜了一个好师父,让你们少走了很多弯路,好好努力吧,相信你们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凡。”
秦龙感叹道。
外面秦龙再考校王云和小熊,书房里,许老却在和陈健伟打机锋。
两人进屋坐下,许老亲自给陈健伟斟上茶,看着陈健伟躬身接过茶盏,笑着说道:
“你是一功和兰清的徒儿,叫我一声爷爷也是应当的。
健伟啊,这次来港岛就多玩几天吧。
港岛有许多好玩的地方、美食更多,你在港岛的这段时间,我会让云清带你们游遍港岛的美景、尽吃港岛的美食。”
陈健伟听着许老的话,微微一笑说道:
“谢谢爷爷,我正有畅游港岛的意思,如能让云哥亲自带着,自是好事。
如云哥太忙无法抽身,我自已游玩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么说健伟在港岛还有熟人了?”
许老微微一皱眉头问道。
“哦、本地人我不认识。只不过在一个多月前,我二哥宋学军来到港岛,相信这一个多月,他对港岛应该有些熟悉了吧,带我游玩应该没有问题。”
陈健伟仍是那副懒懒的神态说道。
“哦、原来如此,只不过港岛风向多变,一会东风、一会西风。
现在西风正盛,你那位宋二哥未必能了解,如遇到强劲的西风,都不知道往那躲,岂不糟糕。”
许老一副很关心的样子敦敦说道。
“谢谢爷爷关心,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既然我要来港岛游玩,哪能事先不了解清楚就贸然而来的?
而且我本是学太极的,知道怎么顺势而为。
遇到强劲的西风,自不会躲,顺势而为,以柔克刚,不仅可保自身,相信也能保护我身边的朋友,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
陈健伟淡淡地说道。
“呵呵、健伟,信心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许老开始转入正题了。
“许爷爷别忘了,我是小神棍。”
陈健伟也开始揭开谜底。
“呃这也行?”
许老有些无语了。
“恰恰这是关键。”
陈健伟的话让许老彻底没话说了。
许老与陈健伟谈了一个小时后,俩人乐呵呵地走出来吃午餐。
席间,陈健伟坐在许兰清和李云清中间,三人相谈甚欢,王云和小熊则由李泽清和许峰陪着,四个人没话说。
午餐是在一个没有营养的氛围中渡过的。
许兰涛、李正华和李华清只是说了一些客套话,两位夫人则是礼貌地招呼着,许雪儿却是一言不发。
大家都很文雅、很讲究,这就是上层家族的氛围,估计这时要是来一嗓子,能吓倒一片人。
所以陈健伟看着小熊一副屁股底下有锥子的神态,一向很照顾自己人的陈健伟决定餐后告辞。
看着陈健伟三人在李云清的陪同下上车走人,许老回身看看秦龙秦虎,蔚然一叹道:
“一个多小时的摸底,我只知道这小子很有信心。
不过他的底牌竟是小神棍,这让我很没信心,你们哥俩怎么看?”
许老没问家人,他知道他们的态度。
许兰清一定支持,许兰涛和李正华一定反对。
秦氏兄弟相互看看,秦龙慎重地说道:
“我刚才曾经考较过他的两个学生,特别是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哦、他一看就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将道德经熟记于心,而且颇有心得。
另外,我观察那个陈健伟,发现他懒懒的,这不是他的本性,而是修为到一个很高层次的表象,像这样的人是能窥探先机的。
所以说小神棍一词只是他的笑谈,因为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说了,我们也未必懂。”
听着秦龙的话,客厅里一时沉寂下来,大家都在沉思,唯有许兰清轻轻地呷着茶水,她对陈健伟有绝对的信心。
“秦伯伯,您的话我没听懂。
您说陈健伟那两个学生将道德经熟记于心还颇有心得,可是您就分别问了他们一句啊,怎么能知道他们熟记于心还颇有心得呢?
另外,陈健伟纵然n到一个很高的层次,就一定能做好每件事吗?请秦伯伯教我。”
看着大家都不说话,李华清着急了,他对陈健伟实在没有一点信心。
“华清、你问的很对,我给你解释一下。
首先是那两个小子的问题,当时我问的句子都是比较偏颇的,而他们连犹豫都没有,张嘴就答,说明他们平时是经常阅读的,而且能够很熟练地背诵下来,所以说他们熟记于心。
而在回答时,他们的表情是了悟于胸,毫无迷惑之意,所以说他们颇有心得。
而第二个问题,我只能说,像n到陈健伟这样的人,是不是能做好每一件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种人是绝不会轻易开口的。
说到必须做到,否则就会产生心魔,而这是修行者极力要避免的。”
秦龙的一席话让李华清无语。
“国学很重要吗?”李华清不甘心地嘟囔一句。
“很重要。”许老和秦龙异口同声地说道。
“呃”李华清愕然。
“哈哈、阿龙说的不错。兰清啊,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怎么做,我和你哥哥、姐夫都不插手,放手去做吧。”
沉默了一会,许老大手一挥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