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我也觉得嫣然说的对,你也莫再气了,王氏若有下次,即便你不说爹娘也是不允的,”秦长贵也怕张氏紧揪着不放,原本妻子与他娘关系不似很和,若还总是越矩,爹又得说他了。
秦嫣然看张氏有些松动,也松了口,张氏太冲动了,遇事便能着。这样的性子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
现在秦家还未分家,这遇事自是有秦家二老做主,然张氏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揭然把秦家所得当自己禳中物了,这等露骨心际明眼之人又怎能看不出。
……
“阿昱,我与你说的,你是否记心中,”杜姨娘见周昱坐在椅子,一手抚着额,看似很累的模样,便有些急道。
周昱抬起疲惫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妇人,只见她一脸焦急。但他知道他的姨娘这般焦急自不是关心他如何。
“姨娘你让人火急火燎的把我从醉仙楼唤了回来,只是与儿子说这事?”
“阿昱,你可别嫌姨娘我啰嗦,夫人都已为你大哥定下程家姑娘,这事若成了,那周家哪还有我们娘俩待的地啊!”杜姨娘这阵子也听府里人在传,这未来大奶是如何能干,这程家又是如何的家大业大。听到这些如何不让杜姨娘着急呢!
这些年因她所出的周昱出息,把原本不作为的醉仙楼成了青山镇的第一楼。她在老爷那也得了脸,夫人虽看她有气,但也不敢妄动她。
若周显与程家姑娘成亲后,那这醉仙楼的管权周昱自是要交出的。到那时府里一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还不得给使她脸色呢!
杜姨娘这些年过得顺遂,想到日后又得看着夫人脸色行事,哪会甘心,便知晓周昱刚从外县回到醉仙楼,立马派人唤他回来详谈。
“大哥有当江南知州的舅父保媒,那他与程家姑娘的亲事也是板上钉钉,我亦有何法子能让此事不成呢?”周昱淡淡开口。
“即便大哥日后成亲后,自行周府一切产业。那儿子也可带着姨娘出府另过。”
“出府另过?阿昱你莫不是糊涂了,这周府家大业大,我们娘俩为何要出府另过?”杜姨娘听周昱说带她出府另过,更急道。
“儿子这些年也存了一笔银子,带着姨娘另过也是衣食无忧的。”
“存了一笔银子!能存多少?你的那些银子还不都是别人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那些,能有多少。”
“你能否出息些,你经商手段要比周显更为了得。为何你不去争一争,他能取程家姑娘,你也可去于县令的千金啊!”
“她不是心悦你吗?你告诉老爷,让老爷为你去于府提亲,论家世于姑娘不比那程姑娘差。”
“昱儿你可莫再糊涂,姨娘当年便输在了身份上,那夫人不就是占着自己有个当知州的表哥吗,才让老爷舍我娶她。”
“若不是她仗势欺人,你姨娘我本就应该是周府的当家主母,那你自是周家的嫡子嫡孙,又何苦为他人当牛做马不得一份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