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的蓝色光幕化作星星点点消散后,南柯出现在一处山巅。
光秃秃地崖壁陡峭,周围全是零散的嶙峋山石,最近的一颗树,也远远地躲在百米开外,根本没法偷听前面两个人的对话。
南柯环顾了一下环境,找了块还算顺眼的山石坐了下来。
这里环境是阴森了点,但在有了瑞兹的人设保障后,似乎这种阴森也变成了静谧,伴随着阵阵山风,还真有种独立于世的感觉。
瑞兹坐在南柯对面,他似乎对于这些物质享受没什么要求,细碎的石块在他屁股下面像是跟柔软的棉花没什么区别。
“你不怕?”
瑞兹摆弄了一下背后卷轴的位置。
当卷轴跟地面接触时,一道道隐晦的蓝色波动在扩散,化作一道道蓝色的烟在周围漂浮。
“我很了解你。”南柯道。
“不。”瑞兹摇了摇头,“你没长时间接触过我,你所谓的了解,可能只是别人想要你了解的。”
南柯抬起头,似笑非笑,“那么我应该害怕?”
内心慌归慌,但场面上是不能露怯的,这道理南柯懂。
“应该。”
瑞兹手中掐了一个复杂的手势,随即周围漂浮地蓝色波动在瞬间亮了起来,化作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罩将两人都笼罩在其中。
南柯也摇了摇脑袋,没去看周围的变化,“你越是折腾地多,我这心里头就越是放心。”
有系统在手,南柯对自己的实力是有一个大致掌握的。
D级战力到底对应个什么水平,他现在还不太知道,但按道理说上面肯定是会有C、B、A,甚至是S、SS、SSS都有可能。
而瑞兹作为符文大陆版本的‘古一’,可能到不了SSS的级别,但在背景故事里面曾经秒杀过虚空观察者,南柯觉得他起码当得起一个A。
在这种悬殊的差距下,瑞兹想要对自己动手,根本不需要鼓捣这么一出,毕竟正常人想去碾死一个蚂蚁,也不会特意先沐浴焚香。
“心性没问题。”
瑞兹满意地道。
随即;
他指了指南柯,“你,应该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不是。”
南柯很坦诚,在这种千年妖精面前玩什么心眼,才是真的关公面前耍大刀。
瑞兹沉吟了一会儿,他盯着南柯,眼眸里像是有无数光芒在流转,而坐在对面的南柯,浑身的汗毛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立了起来。
又是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且,这回似乎更加透彻,就像是自己被拆解成了一颗一颗的原子,正在被人剖析研究。
半晌;
瑞兹闭上了眼睛,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浮现,显然刚刚那种行为对他的消耗很大。
“你有什么想问的?”瑞兹闭着眼道。
“你刚刚说,知道我背后的力量?”
系统是自己的立身之本,这种东西要是能够被其他人知晓,相当于自家大门的钥匙被配了好多把,且被撒在了人流密集的闹市区。
“不算是知道吧,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什么气息?”
“世界符文。”瑞兹睁开眼眸,“而且还是我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世界符文。”
撇开那些不可知的存在,起码在符文大陆上,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世界符文。
但就算是他,之前也认为世界符文有且只有五枚。
这五枚世界符文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符文碎片,被分散在了世界各地,是它们催生出了符文大陆的生机,也是它们孕育了各种神奇。
可以说整个符文之地的诞生,就是因为有这些世界符文的存在。
也正是世界符文,让这块大陆能够区别于其他星球,成为整个宇宙的舞台中心。
但;
就在他莫名其妙来到这片奇怪世界之后,他似乎在冥冥中产生了一种预感。
他最开始屏蔽了这种预感对他的干扰,他想要遵循自己的意志去探索这个世界。
随后;
他见识了数座堪比皮尔特沃夫的繁华都市;
他眺望了远比比尔吉沃特更加繁华的港口;
他踏足了比恕瑞玛更加荒芜的生命禁区;
他在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见识了无数有别于他前一千年生命中所接触到的事物;
最后,当他抬头仰望星空时,他看见了一个庞大的魔法结界如同蛛网般笼罩在地面上空,将整个星球都结实地保护了起来。
同时,他也感应到了在这颗星球的某一座高峰上,有一个跟自己极为类似的灵魂。
瑞兹这种等级的人物,说是动辄能够移山填海有些夸张,但想要隔着一层帷幔,玩一玩灵魂交流倒是不难。
当那道’灵魂‘主动向他发出和善的信号时,瑞兹知道,自己有必要把回程的计划安排一下了。
毕竟,对方给了你台阶,你要是不想下,那就是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
因此,他循着冥冥中的预感,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找到了南柯。
“我觉得你背后的力量,其实就是世界符文。”瑞兹下定了结论,当他近距离接触南柯后,那种熟悉感几乎要溢了出来。
且,他还在南柯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如果用他在这个世界新学到的一个词来形容的话,他觉得他自己现在跟南柯算是‘臭味相投’。
他自己的‘宿命’是守护,是去保护符文大陆不被摧毁;
而在他面对南柯的时候,特别是在感应到了南柯身上的世界符文后,他忽然找到了熟悉气味的来源。
这是一种属于‘宿命’的味道,同时也是属于守护者的味道。
南柯没说话,他自己也在思考。
所谓的’系统‘,其实不过也就是一种称呼而已,其本质,实际上也是一种力量,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规则。
而世界符文作为构成世界的重要元素,缔造出一种’规则‘,其实也说得过去。
但不管它到底是系统,还是什么世界符文,只要它能够给予力量,那么它对自己来说,是没什么区别的,除非......
“所以它能够被其他人夺去吗?”南柯问道。
“不能。”瑞兹摇了摇头,“起码我办不到,在我看来,你跟它几乎是一体的。”
南柯闻言笑了起来,既然别人抢不走它,那么它到底是什么,其实真不重要了。
“你现在可能体会不到,但你总会明白的,它是一种礼物,但同时,也是一种责任。”瑞兹站了起来,他指了指南柯,“起来吧。”
南柯莫名其妙地抬起头,“起来干什么?”
“来打一架。”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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