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的出现，像是一个插曲，为南柯已经足够波澜壮阔的生活又增添了些许的浪花。

这几朵小浪花没法改变南柯的生活节奏，甚至没法改变南柯今晚晚餐的基调。

在廖老板店铺里蹭了一餐豪华的晚餐后，南柯打着饱嗝回到了自己的酒馆里。

锁门；

转身。

南柯看着熟悉的厅堂，忽然觉得有些空荡。

这种空荡，是指空间，同时也是指内心。

闭上眼眸，最近每一回杀戮的场景，都像是雾气般弥漫上了心间。

仿佛每一个呼吸间，都有一个个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逝......

这种感觉，在杀戮时，在白天时，都是不存在的，那时的自己只会觉得痛快淋漓，仿佛一个酒鬼被泡在了酒缸里，每一口呼吸都心满意足。

但当夜幕降临，特别是今晚，南柯感觉自己就像是宿醉之后，当爽感结束，当副作用涌上来时，那种无措和空洞，像是蛀虫一样开始蚕食你的心智。

“呼！”

南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吧台前，拧开了水龙头，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下面。

‘哗啦啦’

初冬的自来水，带着一股彻骨的凉意，让南柯皮肤紧绷地同时，也收起了莫须有的‘矫情’。

‘啪’

关上水龙头，南柯没去拿毛巾擦拭，就这么站在原地，感受着水珠逐渐在自己的身体上晕开，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得抓紧时间把这里填满。”

南柯喃喃道。

也就是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有节奏，但并不沉重。

“自己进来。”

南柯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随即伴随着一声‘咔’，酒馆的门锁被无损地撬开。

伴着一阵冷风，格雷福斯从外面进来，开门见山道：

“他自己回去了，说是这回不算人情，他还欠你的。”

“随便他吧。”

南柯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而后下巴点了点示意格雷福斯坐在对面，“目标死了吗？”

“死了。”格雷福斯从怀里掏出一管晶莹的试剂，“尸体被我扔在了附近的近郊，估计要不多久就会进野狗的肚子里。”

顿了顿，他目光在南柯湿漉漉地发梢处看了看，“你的情况更严重了？”

“嗯。”

“呵，那你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最近，最好少杀人。”

格雷福斯在符文大陆时，见过不少‘疯子’，其中大多数最终都走向了灭亡。

当然，如果你能扛过来，那么成为强者的概率也比一般人多许多。

“我已经有了计划。”南柯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两下，“现在，只需要等那位的降临。”

“符文大陆的人？”

“不，是另一个星球的人！”

现阶段，似乎心灵宝石最适合自己。

当然，这个前提是，格雷福斯的推测和猜测是靠谱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格雷福斯起身，往门口走去，“有什么事再叫我，当然，如果没好处我可能不会来。”

他虽说算是向南柯低了头，但并不算南柯的手下。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更像是饭搭子，有饭吃凑一块儿，没饭吃各回各家。

看着格雷福斯魁梧的背影，南柯沉吟了一下，“你以后就打算这么混下去？”

“什么意思？”格雷福斯停下了脚步。

“你如果真喜欢那女人，你就得给她一个家。”南柯眯了眯眼睛，“而家，最重要的是安全感和责任感。”

“所以呢？”格雷福斯扭过脑袋。

“抢劫和行骗给不了她这些。”

“......”格雷福斯沉默。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工作的机会。”南柯指了指吧台，“你在符文大陆常去酒馆吧？来这里，当一个......先从打手开始吧，这里以后会来更多人，你也可以帮我调教调教他们。”

“符文大陆的人？”

“应该是。”

格雷福斯笑了起来，“那你觉得这份工作，能给她安全感吗？”

“起码，算一份工作不是？而且我跟这个世界的条子有了点合作，你跟我一起，也能多点自由。”

格雷福斯又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我明天几点来报道？”

............

............

纽约近郊；

某片森林边缘。

科尔森‘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越过最外围的警示线，来到了人群中间。

一个已经残缺的尸体躺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附近还有几块没来得及被野狗吞进肚子里的碎肉。

“长官，已经对比过了dna信息，确定这尸体就是金并。”一个特工回报道。

“局长知道了吗？”

“已经告诉了局长。”

“他怎么说？”科尔森问。

“他说由您来处理，他会在背后给您支持。”

“......”

科尔森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咬了咬嘴唇，“尸体处理一下，另外，这里的事情先不要传出去，封锁一下信息。”

“是，长官！”

科尔森对着周围特工挥了挥手，简单安排了一下工作，而后一个人回到了车上。

“你先出去一下。”科尔森对司机道。

“是。”

等司机离开后，科尔森小心翼翼地捋了捋自己的发际线，而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说。”

“局长，这边的情况您已经知晓了吧？”

“嗯。”

“我怀疑这是南柯干的。”

“证据？”

“没有证据，动手的人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还抹除动手的痕迹，所以这只是一个感觉，且从动机上来说，我觉得只有他。”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科尔森叹息一声，“如果是他干的，证明他还有帮手，人数应该不多，但实力绝对超出了普通的特工，甚至是，超出了普通人，他背后，很有可能有一个超能团体！

而且这件事情也从侧面反映出来了他的性格，老实讲，我早些时候差点被他的伪装给骗了，我是真以为他会放过金并，但现在看来，很可能他还会对军方动手。”

“你的判断，大概率是对的。”

“所以我建议暂时暂停对他的接触，先等我们调查一段时间再......”

“为什么要暂停？”尼克·福瑞顿了顿，“既然证明了他具备了更高的价值，那就加快节奏，在其他组织之前接触他，争取提前建立合作。

你上午提交的计划我已经看过了，至于两个接触他的人选，其中一个，我会说服托尼·斯塔克；另一个，你等下去c据点找黑寡妇。”

“......”科尔森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军方......”

“谁告诉你现在纽约地界有军方？我只看见了一群伪装成军方的黑恶势力，而你现在，最好放下你身为特工的自觉，放下你的身份，去跟他好好的交个朋友。

这，才是你的强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