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的千余瑄军轻骑呼啸而至,李闲纵马舞枪,势不可挡的将乱军拦腰撕为两截。
随后而至的瑄军步兵汹汹扑来,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惶的乱军。
屠杀,就此开始!
张柏海被截在了队伍的前边,眼见势有不利,也顾不得部下,纵马带着几骑向南夺路而逃。
杀红了眼的李闲,瞧见一员贼将落荒而逃,哪里肯放过,飞马纵枪便迎面拦来。
张柏海无可躲闪,只得鼓起勇气,擎枪抵挡。
但见一道血光溅半空,两马相错飞过,张柏海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招式,胸中已被戳穿,闷哼一声翻身落马。
一招毙敌的李闲将张柏海的人头割了,拴在马背,继续肆意屠杀。
几个来回之后,四千乱军已被瑄军轻骑冲成数段,分别被随后而来的瑄军步卒围杀。
一身浴血的李闲与禄贤亲王会合,扬着手中的枪,兴奋道:“亲王,你的计策果然是妙,贼军根本不及防备,被咱们杀得落花流水。”
此时的禄贤亲王却没李闲那么兴奋,他面色沉沉,心中更是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视野之中,皆是贼军步卒,全然看不到半个骑兵的影子,而他从军师那里得到的情报,却是方寒乃是率两千骑兵前来南部。
即是如此,那两千骑兵又何在?
狐疑重重之下,禄贤亲王再四下观察,目之所及,都看不到“方“字的旗号。
突然间,南方大道,尘烟再起。
目之所极,三千乱军的战斗从狂雾中脱出,呼喊着杀向混乱的战场。
“这个方寒,果然有些手段……”
禄贤亲王脸露出一丝意外,随即却又冷冷一笑。
“凭这点小小的花招就想取胜,你可小瞧了我!”
鹰目一睁,禄贤亲王跃马横刀,指挥左右千余步骑,绕过混乱的战团,往南迎向那突然杀至的三千乱军。
激战再起。
周良所率的乱军虽众,且占了突击的优势,但战斗力的低下却让他丧失了优势。
迎战的瑄军,不愧为精锐的正规军,在禄贤亲王指挥下,虽是仓促应战,兵马又少,竟是丝毫不处下风。
激斗半晌,瑄军越战越勇,周良所部渐渐不支,渐露败相。
当大道万余号人混战时,一支千人的轻骑,正从北面悄悄的接近。
穿越那一片树林,方寒拍马拖刀,一跃了眼前小土坡。
“邓哲,让你久等了。”望着坡下混战的血腥场面,方寒嘴角微微扬。
事实正如方寒所料,周良的三千乱军,根本就无法撼动瑄军。
早有所料的方寒,便临机决断,以周良所部作正面突击,自己则率本部轻骑,绕往瑄军之后,突出不意的发动奇袭。
厮杀正酣的邓哲,全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的身后,一双双血腥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人头。
“全军,进攻!”方寒长刀一指,厉声暴喝。
两千轻骑轰然而动,从土坡俯冲而下,直捣瑄军的腹背。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的尘埃,骑士们手中的矛锋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声低喝,方寒手中的长刀,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骑扫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半空。
鲜血飞溅中,方寒纵马突破瑄军脆弱的防线,身后一千铁骑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破阵而入。
杀得正兴起的禄贤亲王,这时才觉察到身后的异动,猛然回头间,惊见无数敌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百余步之外,那一面书着“方”字的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怎么回事?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方寒?”禄贤亲王心中骇然,那份素来从容的表情,终于被突然现身的方寒所打乱。
“亲王,我们中了方寒的奸计了,速速撤退为妙。”纵马近前的满狎,同样是一脸的惊色。
如此这敌人戏耍,禄贤亲王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恼羞成怒下的他,也不理会满狎的劝说,拔马便向那“方”字大旗杀去。
战旗下的方寒,杀得正过瘾,蓦觉战团之中,似有滚滚的杀机袭卷而来。
斜向一瞥,却见一柄长刀,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方寒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至。
锵!
火星飞溅中,勒马回身的方寒,大刀反手一横,已然架住了禄贤亲王的长刀。
手臂微微一震,这一刀的力道虽逊于季凡起,但也颇为强悍。
一招交手,方寒便知来将武艺不弱。
“本将军方寒,来者何人,报名来!”方寒臂一抖,轻松的将敌刀荡开,同时厉声喝问。
禄贤亲王一听果然是方寒,刀削似的脸怒气腾腾,暴喝一声“邓哲在此,取尔狗头”,手中长刀再起,化劈为削,挟着猎猎疾风扑向方寒左肩。
果然是邓哲。
他不仅是统帅,武艺同样不凡!
方寒知是劲敌,抖搂精神,长刀一荡,反守为攻。
钪!
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禄贤亲王尽全力挥出的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竟是生生的被方寒挡了回来。
那巨大的力道灌入全身,禄贤亲王只觉一股大力撞入内腑,直搅得他血气翻滚,握刀的手更是隐隐发麻,虎口几有震裂的迹象。
禄贤亲王的心神一凛,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丝丝震怖。
自随邓帝起兵以来,东征西讨半生的他,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刻,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畏惧。
然而,今日跟方寒交手,只区区两招,却令他心中凛然。
“怪不得季凡起也奈何不了此人,原来这方寒的武艺竟如此了得,只怕比当年的被剿灭的穗王差不了多少。”
心中骇然的禄贤亲王,错马之际匆忙回刀,生怕方寒急攻,急是回身相挡。
方寒却只横刀驻马,并没有趁势再攻。
“邓哲,今日我放你一马,你回去传话给邓帝,就说我方寒无心与瑄国为敌,他大可放心的跟弈国决战。”方寒朗声道。
方寒并不怕瑄国,况且他知道,自己将来若与诸王逐鹿,定然避免不了与两国之一的瑄国交手。
只是眼下瑄国并非大敌,方寒并不想与其结怨太深,把自己有限的兵力,浪费在同瑄国的战斗中。
禄贤亲王的眼中却在喷火,方寒的那一句“我放你一马”,在他看来是对自己公然的羞辱。
“方寒狗贼,纳命来!”
怒发冲冠的禄贤亲王一声暴喝,纵马舞刀再攻而。
禄贤亲王的不识好歹也激怒了方寒,刀锋般的眼眸中杀气迸射,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刀掀起狂澜般的劲道,扇扫而出。
锵!锵!锵!
电光火石般的三招,瞬间走过。
方寒的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勉强应下三刀的禄贤亲王,只觉内腑翻江倒海,斜瞥时,握刀的手撑处鲜血淋漓,虎口竟然已是震裂。
数招交手,禄贤亲王已完全处于下风。
“亲王,我来助你!”高喝声中,又一将从战团中杀来,来者正是满狎。
禄贤亲王见援手到来,抖擞精神再战,两人一前一后夹攻方寒。
自打云霖一役跟季凡起过招后,方寒对自身的武艺已有相当的自信,此时一以敌二,他却无半点畏色,手中长刀舞出层层铁幕,从容的逼退二将倾尽全力的攻击。
“满狎武艺虽不如我,但也颇有些能耐,我二人合力竟战不下此人,这方寒的武艺竟已强悍如斯……”
禄贤亲王心中越发的震撼,方寒的刀锋却愈加凌烈,怒涛般的数刀劈至,直震得他气血翻滚,手中长刀几乎拿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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