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林息柔关切地问,温和的目光里带着深切的心疼。
陆忱沅胳膊支着头,摇头。
她另一面和系统交流,“我说吧,这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男配,失忆年下小忠犬。”
“接着我就要和他展开一段绝美的爱情,从此生死相随,他深深地爱上我后,对我矢志不渝。”
林息柔畅想着未来。
系统是个没见多少大世面的小土狗,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对对对,就是这样展开,这就是修真界绝美爱情的打开方式。】
陆忱沅听到一人一统的谈话内容,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那男主张柔斐还有其他男配怎么办呀】
系统觉得它还是更喜欢攻略张柔斐,禁欲高岭之花谁不想攀折呢?
其他男配也是天之骄子,它觉得都不错,自家宿主不应该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虽然吧,这棵树也很不错。
但是怎么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不划算,一点也不划算。
林息柔白了它一眼,对于自己这个不懂变通的小系统她很是无语。
“作为命定大女主,难道我只配拥有一个男人?”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很是不屑。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的我当然是,全都要!”
绝,简直小刀戳屁股,开了眼。
陆忱沅诧异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想对这一精彩绝伦的发言鼓掌,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看着黑黑瘦瘦的,很有想法,很有个性嘛!
发表精彩讲话的当事人看向陆忱沅,眼波含情:“没有名字怪不方便的,如果公子不介意,我便给你取个名字吧。”
陆忱沅无所谓地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
她低头思忱了片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河上,“不如叫小娱吧。”
“欢娱。”
“嗯。”陆忱沅点点头,鱼好啊,清蒸鱼,水煮鱼,红烧鱼……鱼的十八般吃法一点不带重样的。
林息柔见她点头,黝黑的小脸飞上一层红霞,羞怯地说道:“我小名叫年年,你可以唤我年年。”
“嗯?”陆忱沅偏头,目光疑惑地看向她,不是很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林息柔含羞带怯地嗔了她一眼,马上垂下了头,整个人像是一尾被煮熟的虾,低着头嗫嚅道:“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
不是吃的那个鱼,是欢娱的娱。
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天上人间不是修真界合欢宗开的搞那种服务的会所吗?
陆忱沅的目光变得一言难尽,就算她再没文化也听得出这句诗不对劲。
她收回刚才夸奖小姑娘的话,雄心壮志用在她的身上大可不必!
感受到一股灵力自自己的尾椎而上,有一往无前、直冲云霄的趋势,陆忱沅定神。
她的剑骨在醒灵。
天生剑骨九重九,世间行走的剑,就算天天混日子,修为也在不断积累。
剑修的剑骨完全长成在六岁,醒灵成功后便正式踏入修炼一途,其他修士的明盘亦是如此。
林息柔忸怩了半天,没见着身边的人来安抚她,她小心翼翼地觑了身旁人一眼。
身旁的少年人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她捂住唇,轻轻一笑,看来是被她的魅力折服,吓傻了。
她轻轻的挪开,准备去搞点吃的,给纯情少年人一点单独的消化时间。
现代有一句老话: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她回头,阳光下少年的脸白皙干净,线条利落。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她握拳,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一定要让这个少年死死地爱上自己,非她不可。
比起林息柔的雄心勃勃,陆忱沅这边显得格外平静。
灵气顺着尾椎往上,陆忱沅感受着灵气的流动,一点点地控制它的走向,一点点地慢慢向上推进,拂过剑骨的每一寸。
灵气洗涤过每一重剑骨,从没每一重处吐出更为精纯的灵力向上迈进,直到九重剑骨处,原本雾气状的灵力已经化为粘稠的金色液体。
陆忱沅一股作气,将金色液体汇入第九重剑骨顶端冒尖而出的一截嫩芽处。
小嫩芽吸收了灵力,眼色比先前更鲜艳了两分,几个呼吸间,一丝丝翠色的液体自嫩芽底部流泻而出,像是会流动的脉络注入各重剑骨。
至此,醒灵成!
路程远眨眨眼,指尖捏紧向水面一挥。
一层薄薄的气刃化开水面,漾起一圈涟漪。
陆忱沅挑眉,聚灵二层。
修真界的修为等级为:醒灵、聚灵、炼灵、化灵、凝婴、化神、通天。
醒灵是修士明盘和剑骨觉醒的一个过程,资质好的或许只需十天半个月,资质差的几年都有可能。
醒灵之后就正式迈入修真一途,成为聚灵修士。
聚灵修士真正拥有修为,此后往上每个阶段分为九小层,三小层又拢为一期,为初、中、后三期。
如聚灵五层,又称为聚灵中期。
目前修真界尚未出现通天修为的修士。
修为巅峰便是灵泉寺的主持辨音尊者,化神后期修为。
陆忱沅修为未废之前,挂在化神的边边上,是化神初期,但剑修能打,一般同阶战力最强。
且化神期的剑修人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修为比她高的,没她年轻,比她年轻的,没她强。
她也算修真界响当当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捞着一个小剑仙的称号。
虽然化神以上的剑修都被成为剑仙。
陆忱沅向周围看了一圈,使了一个清洁术,把身上穿的衣物蒸干弄净。
林息柔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一片空荡荡的,陆忱沅站起来想去周围的看一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她刚起身,便听到前方的芦苇荡传来活力满满和她打招呼的声音,“小鱼,我在这儿,我刚才去山里打到了一只兔子。”
陆忱沅看过去,林息柔正费力的扒开芦苇,左手拎着一只兔子,挥舞着兔子和她招手,右手好像拖着个什么东西。
拖着的东西太重,她佝偻着腰,前进地有些艰难。
陆忱沅快步走上去,替她扒开芦苇,一手接过兔子,目光不经意略过她右手。
她的右手握着一根破旧的麻绳,显露出来的手心一角被磨得血肉模糊。
麻绳一端被她握着,一端连着一块破竹席,自破竹席上穿了个洞,结实地捆在上面。
破竹席上躺着个要死不活、进气少出气多的少年。
陆忱沅哑然,觉得这副画面甚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