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眸光忽而一暗,银白闪电透过窗户照亮了屋内,有一股不明的神色在他昳丽的面容迅速掠过。
江淮抱着她的手臂不住收紧,细密的吻便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她脸。
屋外也应景地顿时下起倾盆大雨。
攀在他肩头的细嫩藕臂微微轻颤,她无意识呢喃出声,“江淮……”
覆在她腰侧的那只大手忽而一僵,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江淮吻了吻她的耳垂,平缓了一下呼吸之后重新躺回她身侧。
替她拢好衣襟之后,又轻轻将她搂回怀中,低声道,“睡吧。”
他忽然停下来,叶岐云尚有些迷蒙,但这一番折腾之后,她确然是有些困倦,便在意识飘忽中陷入了梦乡。
自从这晚之后,江淮便将那道布帘从木床撤了下去,美其名曰,“家里缺块桌布。”
叶岐云忍着笑称赞他一句,“果真是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之后又过了风平浪静的几日,江淮身的伤基本好全,此前叶岐云还顾及着他手腕的伤,怕伤口沾水,所以洗碗之类的活都是她在做。
自从江淮伤好之后,便把家中一切家务都强硬地包揽过去,什么都不让她做,就差亲自喂叶岐云吃饭了。
所以这天夜里,江淮特意捏了捏她腰间的肉,而后满意地点点头。
叶岐云自然也感觉到了,顺手自己也摸了一把,震惊过后,当场就想爬起来去院子里跑五十圈。
江淮摁住她的肩,有些好笑,“你见谁家大半夜起来跑步的?”
“可是我胖了!”从前她的腰可是一点肉都没有的。
“之前太瘦了,抱着都硌手,如今正好。”江淮重新将她捉回怀里。
叶岐云捏了捏他的脸,“看来我之前是很让你不满意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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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不满意。”
“可你明明说我……唔唔唔!”
叶岐云被他堵住唇,不满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忽听江淮逸出一声闷哼,她当下脸色一白,她忘记了他背有伤!
“是不是弄疼你了?江淮……唔唔唔!”
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江淮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再次堵了她的唇。
又转而蹭到她耳边低语,“你听话一些,我便不疼了。”
明知他是在哄她,叶岐云仍是放下了手,不再使力。
炙热的掌心探进她的衣摆下肆意揉捏,她微扬了扬下巴,捧着他的脸吻了去,两人都有些呼吸微乱。
“江淮……”
“嗯,我在。”
叶岐云的双颊泛出漂亮的粉红色,在江淮打算像往常一样躺回她身边抱着她入睡的时候,她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我愿意的,江淮。”
那双淡漠的眸子瞬间变得更暗,他额头甚至渗出细密的汗水,撑在她两侧的拳头倏尔紧握,他亲了亲她的唇,“可我不愿委屈了你。”
他还尚未给她一个像样的大婚。
将叶岐云哄睡着之后,江淮并未合眼,望着她熟睡的睡颜有些出神,原本淡漠的眼底蕴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情,忽而,外窗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推开了房门。
黑影瞬间单膝跪地,刚想开口,江淮便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看了一眼屋内,江淮示意来人跟他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
“主子!”黑影恭谨地唤了一声。
微凉的月光洒在他背后,江淮侧眸,眼底的柔情再寻不到一丝踪迹,他淡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冽,“不是吩咐过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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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来这里。”
“主子,郦都皇宫内传来消息,沈澜依已经从她那个神秘侍从处得知了您二位的踪迹,明日便会带兵前来!”
“玄凌,那个侍从的底细,可有眉目?”江淮问道。
“属下无能!”玄凌羞愧地垂下头。
“世间人皆有来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查不到,除非,他本就不是此间中人。”
玄凌一怔,“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江淮沉吟了半晌,忽而抬眼望了望天边的月亮,眸色比月光更冷,淡漠出声,“是时候了。”
该结束这一切了。
翌日清晨,叶岐云醒来的时候,另半边床铺像以往一样没有了温度。
她洗漱好之后,推开里屋的门,江淮正在堂屋摆放碗筷。
两碗白米粥,一叠八宝菜,还有刚买回来的两屉小笼包。
江淮的脸隐在热腾腾的白气后,给他平添一丝缥缈之感,更显得不似凡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吃饭?”
他招呼了一声,叶岐云才回过神,走到桌边坐下,还不忘调侃他一句,“因为秀色可餐,看见你这张脸,我就饱了。”
江淮挑眉,“后半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你可别乱想,绝对是称赞!”
“既如此,那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得还一句?”
“别了别了,咱还是赶紧吃饭吧。”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叶岐云抢在江淮前头将碗筷收进了厨房,“我可不能再闲下去了,都已经胖一圈不止——”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耳尖微动,抬头看向江淮,唇边笑容消失,面色一肃。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支箭矢‘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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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自两人面前飞过,箭尖没入土墙内。
叶岐云打开屋门,便见两侧土墙已经站满了弓箭手,一声撞击之后,老旧的院门轰然倒塌,登时激起一片尘土。
尘土弥漫之间,依稀可见数百严阵以待的禁卫军身后的那顶帷幔飞扬的十六抬软轿。
有侍女前掀开了轿帘,一袭大红宫装的沈澜依缓缓露出脸。
叶岐云抱着胳膊斜倚在里屋门框,突然笑出声,“我还说这么大排场,究竟是什么人物,没想到你还亲自找来了,沈澜依,你穿成这样,是专门来我家门前打鸣的吗?”
“希望待会儿,你的命也能和你的嘴一般硬。”沈澜依冷笑,“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做,偏要做逃犯,不成全你,岂不是枉费了你与本宫多年的情分。”
“呵,情分?你若念及半点情分,也不会带着这么多禁卫军将我围困。”叶岐云拿下挂在墙的将逢,指背弹了一下剑刃,云淡风轻道,“是你非要逼我至此,若今日我能将剑架在你脖子,必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