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一幕,极其凶残。
瞬间震住周围的人。
有人怀疑自己在做梦,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哪有人隔空一刀将人劈成两半的?
可身后那堵碎裂的墙壁,和雨水拍打脸上的冰冷,让他们清楚明白。
这是现实。
“杀啊!”
后续赶来的人并没有见到震撼人心的一幕,纷纷抄家伙冲了过来。
“哧!”
又一刀挥下。
刀芒划过黑夜,地面出现一道沟壑。
冲过来的许多人被刀芒擦中,立刻倒在血泊中。
于张颠来说,对付这些普通人,是降维打击,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就算来再多的人,也是无用。
其中的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
“这就是武者么!”
眼前一幕虽然血腥,林言却没有丝毫怜悯。
这些人就是社会的渣滓,作恶多端。
如果张颠不是武力超群,若自己没有金刚身护体,早已死在他们的乱刀之下。
他此刻心情激荡,不自觉间紧握手掌。
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张颠这样强大的武者,成为最靓的仔。
甚至,超越他!
“这便是你说的,凶险之地?”
张颠看向林言,语带诧异。
如果对手仅仅是这种水平的话,他或许对这次交易的危险程度高估了。
对林言的真实水平,或许也要重新评估一下。
林言有些汗颜。
张颠这话说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是在看不起九龙城寨,还是看不起我?”
“小心一点,他们有枪。”
林言好心提醒,让张颠不要粗心大意,别阴沟里翻船。
“砰!”
话音未落,有人连开数枪。
“铛,铛,铛!”
张颠将手中刀一横,体内的气顺势爆发,激射而来的子弹立顿倒飞出去,击中开枪那人。
“就这?”
张颠侧头,看向林言。
“……”
“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心中吐槽,林言拉了拉早已呆如木鸡的黄毛:“继续带路。”
“啊这……”
黄毛许久才从震惊状态中稍微平复一些,望向张颠的眼神,满是惊惧!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人存在?
二十多年树立起来的人生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前方,被张颠一刀劈出的沟壑边。
有许多断掉的兵刃和残肢断臂,以及许多在地上不断哀嚎翻滚的人。
他们都是被张颠刀芒击中的倒霉蛋。
先前刀芒所过之处,无论是兵器还是人,都被一分为二。
幸运的,只丢了胳膊或腿,还能爬到一旁,呻吟几句。
倒霉的,肠子内脏早已流了满地。
看得黄毛不禁打了个冷颤。
用不着林言催促,很自觉在前面带路。
雨势变得愈加磅礴,像是河水从天空倒灌下来。
又有许多人收到消息,冒雨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他们紧握兵刃,心情激荡。
都想把那两个不知死活,闯入城寨的人率先干掉,从此搏个富贵,飞黄腾达!
然而,等着他们的却是……
张颠的刀!
“哧!”
进入城寨已有段时间,在张颠的无敌光环下,林言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无论是挡在前面,还是围过来的敌人,都挡不住张颠一招半式。
往往只要他一出手,立刻便有好些人血溅当场。
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锵!”
又是一刀挥出。
刚从前方冒头,喊打喊杀的一行人,立刻倒下大半。
剩下的,要么当下傻眼,要么抱头鼠窜。
来的快,跑的更快!
轰隆!
电闪雷鸣。
林言几人依旧往前。
在他脚下,粘稠的血液就着雨水,流淌向下。
九龙城寨的最下方的地面,已成一片血红。
……
九龙城寨议事堂。
“不好了!虎爷!”
有人浑身鲜血,滚入议事堂。
他的肩头被削去了一块,鲜血染红了衣襟。
“城寨里的弟兄挡不住他们,那两人已经朝这杀过来了!”
“什么!”
虎爷身躯一震,怒道:“都是废物!几百号人连两个人都挡不住!那些人干什么吃的!”
浑身是血的人惊惧道:“那两个不是人,一个身体刀枪不入,另有个拿刀的,一刀劈出,隔空将人劈成两半不说,连墙壁都劈塌了,实在不是人力可挡啊,虎爷!”
“会有这种事?”
虎爷用询问之色,看向身侧的赤身男子,这是他手下头号打手周敬,是形意高手,功夫过人,见识也很广博。
“刀枪不入,有些密宗修行,或巫蛊之道的方外人士,使用秘法,却是可以,雄爷便是此道高人,不足为奇!”
周敬神色凝重,摇头继续道:“武功高强者,一刀将人劈开,或一刀劈开墙壁,都有可能,可隔空杀人,闻所未闻。”
虎爷闻言思忖片刻,不管有没有可能,人家已经快杀上门来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召集所有弟兄,门前集合,随我杀敌!”
人家已经闯到门前,今天若不将他们当场剐了,传将出去,九龙城寨以及他虎爷的威名,将在整个港岛颜面尽失!
随即又对周敬道:“你带一些弟兄先会会他们,我带几个人去武器库,将最新的货拿出来,我就不信,人再厉害,能挡得住我花重金从鬼佬那搞来的AK!”
……
地下制du工厂。
西装男子脸色极其难堪,正向雄爷禀告:
“那两人一路杀了上来,势如破竹,虎爷的人和我们的人相继截杀,死伤惨重。”
雄爷满脸褶皱摆动,脸上毫无波澜:“具体情况如何?”
西装男子咬牙:“其中有个使刀的,实力太过恐怖,能隔空杀人,无人可挡,就算用枪也未能伤及分毫,根本不是人所拥有的力量。”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神色微微动容,片刻后,雄爷对西装男子道:“外面找五个人进来。”
很快,西装男子带进来五个外围马仔。
“雄爷,有什么吩咐?”
见到雄爷这样的大佬,底层马仔有些惶恐。
“想请你们帮个忙。”
“铮!”
说罢,右手突然出现五根银针,刹那间分别插入五名马仔的后脖,速度极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说来也怪,银针插入马仔后脖后,几人眼神立刻溃散,呆滞,身体僵住不动,犹如傀儡。
雄爷用指甲各自在几人手腕处一划,鲜血流下,分别沾在五个木偶身上。
他的身前,摆起一张桌案。
上敬三炷香,香前分别摆着朱砂,黄纸,人血,以及五个带血的木偶。
随着他开坛,叫人给五只木偶套上一层铁皮,随即又将五根银针分别插入木偶头顶,喊了一声:“起!”
原本僵住不动的几个马仔又动了起来。
雄爷用双指在桌案前的血碗中一沾,在西装男子手中写了个字,吩咐道:“这几个傀儡将听命于你,三炷香的时间内,他们能刀枪不入,力量,速度,常人遥不可及,你将他们带去,对付那两个人。”
西装男子一喜,又忍不住道:“那三炷香之后呢?”
“七窍流血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