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摇杏的肚子,突然阵阵绞痛,起来上了趟洗手间,才发现是大姨妈来了。
她苍白着小脸,走出卧室,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她以前,都不会有痛经这种情况,可能是这几个月拍戏,经常睡眠不足导致的。
她苦巴巴的在网上查询了一下痛经该吃什么药,之后准备去楼下24小时营业的连锁药店买。
然而,她刚将玄关大门的反锁转开,忽听外面的智能锁嘀的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猝不及防连退了两步,接着,闯进眼帘的,是谢银澜染着秋夜薄露而来的挺拔身影。
摇杏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该死,她的门锁密码都还没更换呢。
谢银澜冷眸睨着她。
只见摇杏身上穿着一条睡裙,外边搭着一件大衣,而脚上趿着一双家居拖鞋。小脸则戴着一副口罩。
明显是要出门的架势。
“这么早,要去拍戏了?”现在是凌晨三点,鸡都还没睡醒。
“没有,我只是要下楼买点东西。”她的戏份,排在明天上午九点,不用那么赶。
“买什么东西?”谢银澜察觉到她口罩底下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苍白。
“买点药。”摇杏如实讲。
“什么药?”谢银澜以为她又感冒发烧了,说话间,顺势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有点凉。
摇杏抓开他的手,“痛经药。”
谢银澜:“……来例假了?”
“嗯。”摇杏如小鸡啄米点点头。
谢银澜眸色一沉,突然把她抱到客厅沙发去:“我去给你买,你好好躺着。”
“你去买吗?你一个大男人……”
“很正常。”谢银澜将她的话打断,“没什么丢脸。”
“不是说丢脸,只是觉得你去给我买这种东西,好玄幻,很不现实。”摇杏解释道。
“我也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有什么不现实。”谢银澜否定她的说法。
或许是不想让她把他神物化了。
他想接地气一点,给自家老婆买痛经药。
摇杏似乎说不过他,又或是此时此刻没精力跟他争论:“那你把口罩戴上吧。”
她从茶几下方,拿了个新的口罩给他:“然后,顺便在隔壁超市,帮我多买两包卫生巾。应该也不丢脸吧,老公?”
谢银澜:“……”
谢银澜硬生生气笑,接过口罩,走了。
摇杏心情甜甜的,把昨天堵塞了一整天的郁气也都驱散了。
她可真好哄,一见到他,就什么气都消了。
很快,谢银澜把药买回来了。
他按照药品说明书,拆了一小包颗粒,倒进杯底,用热水冲泡,然后拿支勺子,细心搅拌几下,喂她喝。
“经常会痛吗?”谢银澜边喂边问。
摇杏轻轻摇头:“不是,就只有这次特别痛。以前都不会。”
谢银澜听言,眸色沉沉,辨不出喜怒,只淡淡说:“明天的戏,别去拍了,好好在家休息。”
“那可不行,等下拖进度了,又得让工作人员耗时耗力。”
有些戏份的场景,是需要临时搭建摆设的,要是她突然间又请假,那么那些幕后工作人员辛辛苦苦忙活好的工作,又得因她的怠工拆掉重整再重整。
她不能只顾了自己,而漠视幕后工作人员付出的那些辛勤心血和汗水。
摇杏这种观念,是从小根深蒂固的,因为摇家的茶业能屹立百年不倒,就是离不开那些茶农们的辛勤耕作,所以她能从别人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与他们感同身受。
谢银澜自然也明白她的想法,不逼迫她:“行,我不干涉你的工作,你自己觉得能撑下去就行。”
讲完,神色冷冰冰的把她抱进房间。
他明显是在生气。
摇杏这回辨得出来。
在他一松手将她放到床上时,她立即就勾住他脖子,让他一起跌到床里。
谢银澜从进门到现在,已经克制了很久。
但以她目前的情况,他也没办法和她做点什么。
“安分睡觉。”谢银澜盯着她的唇看了好长一会儿,非旦没有吻下去,反而训了她一句,随后起身,站在床边,脱掉外套。
摇杏委屈巴巴似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吻我了?我不香了吗?”
“不是。”谢银澜随手把外套扔在一侧,淡淡解释:“是怕吻了,控不住。”
他现在所想要的,已经不是单单一个吻,就能够满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