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倒了碗花生米,拉着关小关亲切坐下,转身就去整理床铺。
她把何雨柱的贴身被褥都抱出来去院子里晾晒,连枕头,床单都没放过,“啪啪啪”用板子将被褥拍得直响。
何雨柱尴尬道。
“我邻居大姐。”
关小关若有所思点点头。
秦淮茹晒完被褥,又开始手洗何雨柱的衣物。
袜子,棉裤,棉毛衫……一个盆一个盆地搓着洗,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样。
终于,在秦淮茹找到男式平角裤后,何雨柱忍无可忍。
“秦姐,过了啊。”
秦淮茹媚眼一番,笑得风情万种。
“傻柱咱俩谁和谁啊,客气啥。”
“也就这阵子咱们疏远了,之前八年,你的贴身衣裤可不都是我洗的么。”
“甭说这条平角裤,就算之前的本命年红裤衩,都是我手搓的。”
何雨柱:“……”
关小关瞬间红了脸,诧异道:“真,真的?”
何雨柱内心有一万匹曹尼玛奔腾过。
剧里秦淮茹这德性他再清楚不过。原剧里,冉秋叶门的时候,秦淮茹自居女主人故意演戏,把冉秋叶给赶跑了。
现在,来的人不是冉秋叶,是关小关,没想到秦淮茹还那么臭不要脸。
小当看了眼窗外的秦京茹,神补刀道。
“关姐姐您是不知道,这八年我娘和傻叔就像自家人一样。”
“傻叔下班后什么好吃的都往我家带,不锈钢饭盒里有红烧肉,有叫花鸡,什么都有。”
“傻叔什么事都想着咱们兄妹仨,我们都管傻叔心里喊爸!”
喊爸。
爸……
这话一说,秦淮茹心里乐开了花。
窗外,秦京茹惊喜地给小当比了个大拇指。
这闺女可以!
非常能说!这下何雨柱铁定又要单身,甭管女方是冉秋叶还是关家人,肯定会赏给何雨柱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
果然,关小关惊讶地望着何雨柱,美目里都是震惊。
何雨柱心里操翻一万匹草泥马!喊爸?这都什么事儿!他穿来四合院才一个月,偏偏傻柱和秦淮茹苟合有八年!随便找个院里的人问问,都能问出原主和秦淮茹关系不简单。
就在何雨柱准备辩解的时候,关小关突然站起。
何雨柱一惊,以为关小关会走人,哪里知道,关小关直直走到秦淮茹身边,客气地笑道。
“嫂子,我也听过贾家东旭哥走的事,我喊东旭叫哥,您就是我嫂子。”
“以后这些事儿不劳烦嫂子操心了,我进了院子就是何家的人,洗衣晾被都是我应该做的。”
“何大哥在厂里忙碌,回家很是劳累,确实需要个能干的女主人。”
“这些年感谢嫂子,要是没嫂子,我进门哪里能看见这么整洁的屋子呢。”
一番话,有理有据,客客气气。
偏偏,把秦淮茹噎了个够呛。
秦淮茹震惊地盯住关小关,从头到脚将这利落的女娃子打量了个遍。
这话锋,假模假式。
她绿茶,居然有人说话比她更绿茶!
何雨柱内心狂喜,乐翻天。
好家伙!不愧是小懒猫!《正阳门下》伶牙俐齿的女子!
有关小关在,还怕不能震慑住秦淮茹?
关家就是秦淮茹的克星!
突然,秦淮茹哭了。
她趴在桌呜咽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声越来越大,捂住脸就是不肯起来。
小当急着喊。
“娘!娘您怎么了!”
巨大的动静把全院人都惊动。
“怎么了!”
“秦淮茹怎么跑到何家去哭了!”
“什么情况!秦淮茹哭什么!”
“谁在哭!好大声!”
……
全院乡亲围进何家屋子,一进门就看见秦淮茹匐在桌哭,面前还站着何雨柱,就好像何雨柱怎么欺负她一样。
秦京茹觉得事情不妙,脚底抹油溜了。
何雨柱气笑,这又是演哪出?
这女人还没完没了是吧。
秦淮茹豁出去了,她拉着关小关的手哭道。
“关家妹子,您是不知道。要是只是给傻柱整理床铺我就不说了。”
何雨柱冷笑。
“演,继续演。”
“什么脏水都开始泼了是不是,秦淮茹您接下去是不是要编我和您有一腿?”
秦淮茹一把扯住衣服前的扣子,突然尖叫。
“傻柱!你回在厂里碰我扣子!有没有这回事!”
空气死寂。
气氛凝固。
何雨柱一愣。
他回确实在厂里碰了秦淮茹的衣扣,那天李主任在对秦淮茹动手动脚,他胖揍李主任一顿后,秦淮茹解了衣扣就问他要实心白面大馒头,还脱了衣服威胁他。
最后还是他叫一群厂里女工围堵秦淮茹,解她衣扣才把事情圆过去。
明明是秦淮茹解衣扣,但现在她竟然反咬一口。
这女人,绝了!
一大爷易忠海叹气。
“傻柱你这事干的不对。”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惊呼。
“柱子还真碰过秦淮茹的衣扣?”
“这下事情大了!思想作风问题!”
“往小里说,柱子以后没法抬起脸做人,往大里说,这件事得捅到厂里,做反省检讨书!还可能被保卫处审!”
“保卫处审完,就是片警来人送蹲大号子喽!”
……
事情严重起来。
秦淮茹媚眼一抬,眼里楚楚含泪,但哪里有伤心的模样,分明是得意。
何雨柱气到发抖。
男女作风是六十年代最大的问题,女的哭诉,旁观者肯定相信女人不相信男人,这下他怎么辩驳。
秦淮茹剧里用这套赶跑了傻柱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女人,现在故技重施,血口喷人害他。
气氛凝固间,关小关道。
“嫂子,何大哥碰了您哪粒扣子?”
“这颗,不是,是这颗,这颗!”
秦淮茹赶紧指着最中间那粒扣子,隐隐透出饱满的味道。
关小关道。
“嫂子我看您这话说得不对。”
“中间这粒扣子线角好的很,倒是最头和最下头这两粒被重新仔细缝了。”
“一般衣服坏,最容易坏的就是中间这粒。要不是其他扣子掉了,您也不会重新缝。要是何大哥真的碰过您的扣子,您早就掰扯下来重缝洗了。”
“所以何大哥压根没碰过您衣扣对不对,那您其他衣扣是怎么掉的么?莫不会是被人撕扯掉的?”
话一出,整个院里震惊。
秦淮茹面如死灰。
何雨柱心里暗暗叫好。
不愧是伶牙俐齿的小懒猫!正阳门下最聪明的女子!他一个大男人肯定不知道女人衣扣缝纫的弯弯道道,但关小关知道的门儿清!
她一眼就看出秦淮茹在扯谎。
秦淮茹声音颤抖,讪笑道。
“关家妹子说笑呢,我头衣扣和下头衣扣怎么会被人扯过。没有的事。”
二大妈赶紧拉来贾张氏。
“你儿媳妇两粒扣子掉过,你知道不。”
贾张氏一进门,就见到哭成披头散发的秦淮茹,和被她自个扯到凌乱的衣衫。
一下子,贾张氏拍着大腿嚎起来。
“哎哟喂!东旭啊!”
“东旭你死得好惨啊!你媳妇背着人偷搞!你睁开眼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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