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周四。

这天是万圣节，不过对方默来说与平时没两样，依旧君鸿剪辑室忙碌，疯狂的石头后期制作，近半。

周六日结束，能大致OK。

配乐音效、美术美工、灯光特效等等，一块块在完成，完善。

……

“咦，没瓜吗？”

一晃周六，白天都快要过去了，一些吃瓜群众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上周六爆出了苏蔓菁贺岁档电影荧屏初吻激情戏，隔天方默一曲过火，暴击。

如今一周过去，除了舆论始终保持在一个热度之外，其它没了，没有再爆什么大瓜后续，有点不适。

“苏蔓菁，不撕了吗？”

“连输两场，有阴影了吧…”

“嘿，那就插入一道数学题吧，求苏蔓菁心里阴影面积是多少…”

天瑞，苏蔓菁脸色阴沉，求你大爷，无不无聊，君鸿是铁了心的要与天瑞作对到底，水军一直不消停。

秦紫苏，碍你什么事了？

“舆论站在我们这头…”

余姐翻看着手机，哪怕没有君鸿的下场，舆论也不可能一边倒，总会有一些自负三观正义的键盘侠们来抨击苏蔓菁，不过形不成力量战斗力，而君鸿的下场，只是扳正了一些天平。

各大社交舆论窗口，都有天瑞洗白苏蔓菁的文案，站绝对上风。

君鸿那边，无非就是抓住苏蔓菁已婚，在剧中拍吻戏抹黑，现实中可没有劈腿黑料，所以批判不算大。

只是，方默的一曲小三和过火，传唱实在太热，路人粉总咋呼。

小三恶俗，过火开裂，两首歌对苏蔓菁的盖帽影响，才是最大。

“查一下秦紫苏…”

苏蔓菁咬牙呲声，君鸿那边就是这个女人总在针对她，实锤证据没有，但通过蛛丝马迹反馈，差不了。

原先还以为是方默雇佣的水军，后来调查清楚了不是，就闹了。

秦紫苏。

我特么有得罪你吗？

还是说，是在给方默出头？

……

“秦总，适可而止。”

11月5，周一，君鸿项目总监办公室，林海实在快要压不住火气了，这娘们还在雇佣水军针对苏蔓菁。

没完没了了，至于吗。

“证据，拿出证据…”

秦紫苏脸色平静，“没有证据，就别一副天瑞狗腿子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总是天瑞副总经理呢。”

“除了你，还有谁？”

林海冷哼，“方默一直忙碌后期制作，可没心思搞舆论，整个君鸿除了你还有谁会帮他，谁都不傻。”

“而且正因为我是君鸿的副总经理，才需要对天瑞保持友谊。”

“君鸿跟天瑞又不是死敌，为了一个方默，秦总太过界了。”

“没证据，别乱指控…”

秦紫苏淡声微笑，“我是君鸿的项目总监，君鸿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林总还是站稳自己的立场就好。”

“况且，君鸿与天瑞都在杭城，难免碰撞与竞争都很正常。”

“一辈子，不破冰了？”

“那也不是现在…”

林海吐气沉声，“君鸿现在就这点体量，天瑞真若打压与挖墙脚，你认为君鸿扛得住吗？扛不住的…”

“不是秦总最好。”

“是的话，适可而止。”

“天瑞那边传话，如果再继续一意孤行，那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林海摔门离去。

秦紫苏旋转老板椅，目光看向窗外杭城景致，眸光幽幽闪烁，君鸿如今排名杭城第4，前三一直没机会冲，就是有一些守旧派不想硬碰硬得罪。

契机。

君鸿需要一个契机。

任何行业都是，不进则退。

……

“曾经，一个班？”

天瑞，苏蔓菁拿到了秦紫苏与方默的关联，高一时期是同班。

明面上的资料查起来不难。

秦紫苏与方默的交集，是高一同班同学，文理分班后便不再同班，高二结束秦紫苏转了学，然后没了。

唯一的交集是曾经高中同学，但是否还谈过恋爱就不知道了。

详细经历，不太好调查。

“呵，怪不得…”

苏蔓菁撇嘴，大概懂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同学，那秦紫苏不会这么针对她，估计上学时方默与秦紫苏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分了。

不然，秦紫苏为什么突然在高二结束后转学，又没离开杭城。

“嗯？不对…”

突然，苏蔓菁脸色阴晴不定，她本人与秦紫苏有一些相像，这个在前些年被公司里议论过，当初方默力挺她成为自己第一部戏女二号，难道？

还有后续的结婚？

“王八蛋…”

苏蔓菁脸色更黑了。

由不得不脸黑，如果真如一些猜测的话，方默完全就是把她苏蔓菁当成了秦紫苏的半个替代，没有爱。

亏得还以为，方默当初的照顾与呵护是喜欢是爱，都是假的。

“狗男女…”

苏蔓菁咬牙，呲声。

虽然当年与方默结婚也不是为了什么情或爱，但被照顾关心呵护，说没有一丝温情感动是不可能的，力捧之恩加芳心萌动又互惠互利，可结婚。

而且那时候方默在导演事业上也发展势头良好，把握住不亏。

“好，很好…”

苏蔓菁胸膛剧烈的起伏。

突然跳出的事实，让她的心态有点崩，方默不爱可以接受，但自己竟然是个替代，就有点无法接受了。

笑话，一直都是个笑话。

……

“啊切”

谁在想我？

方默揉了揉鼻子。

不过下一刻，就大大伸了个懒腰，今天是11月6周二，疯狂的石头整个后期剪辑制作初版，彻底OK。

可供点映播放的，初版。

“召集，观看吧…”

项目总监办公室，秦紫苏吩咐助理召集各大相关审核评估人员，君鸿内部看片审核，初步评估下质量。

方默的这部电影，是秦紫苏这个项目总监投资立项，挂名君鸿。

哪怕很多人其实不太想观看，但一些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稍片刻音影播放室内人头逐渐增多，嗡嗡嗡。

有制片部两位主管与经理，宣传部主管与经理，运营部总监等。

十几个人头，君鸿评估团。

“秦总，林总说他在忙…”

播放室内后排座位，工作助理在秦紫苏耳边轻语，副总经理林海明显是不想来观看浪费时间，但不是没有耳目，制片部经理钱广志就是耳目之一，何况电影评估结果，也会打分。

10分制，最终取平均数。

有林海没林海，多一人少一人其实没有太大关系，那就开始吧。

秦紫苏无所谓，随便吧。

其实她也是过来看个热闹，对于疯狂的石头也不抱什么希望，剧本故事还行不坏，但也就这样了，主演都没有什么名气号召，何况那些配角们？

最终能达到售卖网播就成。

“疯狂的石头，请鉴赏…”

君鸿十几人的评估团，包括秦紫苏在内眼里的不以为然，在台上的方默其实都看在眼里，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也不做其它介绍，直接播放完事。

等成片开局，多个叙述支线在面包车与宝马车相撞剧情后，几条线交汇至一起之时，就能豁然开朗了。

多说无益，入眼，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