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化装隐匿身份走访周边苗寨,化装是因为如今正值乱世苗人对外来人非常警惕。
鹧鸪哨精通百行便化成扎楼木匠,陈玉楼打扮成盐货商人,李牧和红姑娘跟在他俩身边。
四人来到最近的一处金风寨子里,这处苗寨距离瓶山最近,寨子里面炊烟袅袅,人来往去,好不热闹。
“李兄,陈掌柜,这寨子有问题,瓶山下蛇虫甚多,可临近这寨子发现没有,蛇虫几乎绝迹!”
鹧鸪哨笃定说道。
“那就赶紧走上一遭吧。”李牧自然知道鹧鸪哨要找的东西是什么,甚至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兄挺积极啊?”
陈玉楼打趣地说道。
“陈掌柜,时不我待啊!”
四人说着到了寨门口,还没进去,就被几个苗人拦了下来,对着四人就是好顿盘问。
好在鹧鸪哨和陈玉楼都不是常人,尤其是鹧鸪哨,见苗人越聚越多,随口吆喝起扎楼木匠的木工赞口。
赞口就是各行各业吆喝叫喊的词,比如收破烂的:回收旧冰箱、彩电、洗衣机、电机、电瓶、轮胎
不过扎楼木匠的赞口要高大尚些,唱起来顺耳,鹧鸪哨又精通音律这一通开堂赞比真木匠唱得还好。
云集而来的苗人们齐声喝个大彩,不少苗人妹纸凑上前去生拉硬拽的想让鹧鸪哨去家里做活。
“这么直接?”
李牧看得目瞪口呆。
这边鹧鸪哨为了坐实自己的身份,竟然真的当着众人面干起木工活,什么打床、造柜无一不会。
至于陈玉楼则再另一边贩卖盐货,他带的货物不少,价格略贵,却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己的货物夸成了奇珍异宝,不买就是吃亏、上当。
红姑娘也是,她本是月亮门出身,吆喝起来婉转动听,不少苗人汉子就是不买东西也凑过来捧场。
“好家伙,自己跟他们比太嫩了!”李牧嘴角一扯,他那点水平完全上不了台面。
最后也只能打打下手。
直到中午,这才得了空休息一二,四人相视一眼开始在寨子里走动,路过的苗人出乎意料的热情。
勾勾
忽地一声高亢的鸡鸣声传进耳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公鸡,那一阵阵啼鸣声震人心魄,经久不绝。
“好嘹亮的鸡鸣,寻常妖魔鬼怪,恐怕都要被震得魂飞魄散!我想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了!”
鹧鸪哨目光火热地说道。
陈玉楼将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那还等什么,这去见识见识这只神鸡叭!”
李牧咳咳两声道:“说鸡不说叭,文明你我他!”说要也不管陈玉楼脸色怪异便径直走开。
众人循着鸡鸣声来到了一处人家,目光扫过,院子里果然有一只彩羽高冠的大公鸡。
那大公鸡,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神态高傲不驯,它不怒自威,一股精神透出羽冠,直冲天日。
然而这么一只神骏非凡的大公鸡,如今的处境却有些不妙,它的双腿、双翅被绑得一道又一道,任凭它去挣扎也都无济于事。
大公鸡身边放着一个不大的空盆,还有个老丈神情凛然,磨刀霍霍,显然是要杀鸡取血。
唰!那铁刀被高高扬起!
这个老丈竟然是要一刀剁了鸡头,众人见状,连忙大声喝止!
“且慢!”
“刀下留鸡!”
陈玉楼更是激动得三步并作一步,一把将老丈手中铁刀按下,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你们几个扎楼木匠、贩货商人,好端端地不去干活,跑我这里来阻止我杀鸡是何原因?”
老丈一脸不满地质问道。
陈玉楼眼珠一转忽悠道:“老丈,你刀下的这只大公鸡,彩羽高冠,一看就不是凡物,不如卖给我,在下留着回去配种。”
“不卖!”
老丈一点也不妥协。
陈玉楼又忽悠,他们干木工活的,初一十五不杀鸡,不然会走霉运,请求老丈留这鸡一命,愿出十倍价钱!
“你们都不懂,我养了这鸡多年,难道不知道它的非凡之处?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宰了这鸡!”
老丈不退一步地说道。
李牧忽然问道:“老丈非要杀鸡,难道是因为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不想坏了规矩?”
那老头一愣,上下打量着李牧:“后生懂得不少,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必杀这鸡!”
老丈说着就要剁鸡!
李牧一把拦住惹得老头勃然大怒,“我在自家院里杀鸡,干你们几个什么事,快走!”
“老人家无需动怒,你听我一言,之所以拦住您全因为这只鸡根本就不是鸡,而是凤种!”
李牧振声说道。
“凤种?”那老头一愣。
连陈玉楼、红姑娘也都不明所以,只有鹧鸪哨脸色怪异,他没想到李牧也知道这些。
李牧看了一眼鹧鸪哨暗道声抱歉,毕竟这话本该他说的,结果被自己抢着说了出来。
他要出这个风头,自然是有目的,怒晴鸡被绑在地上反抗不得,这正是他驯服此鸡的大好时机。
怒晴鸡有多猛?能力战六翅蜈蚣,如果不是老头养了它六年,想要抓住它根本是痴心妄想。
这鸡是货真价实的战斗鸡!
若不趁机驯服简直是天打五雷轰,所以这个逼只能李牧来装了,他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老丈你看这鸡的眼皮可有不同?寻常鸡眼皮由下而上,可这只鸡的眼皮由上而下,和人一样!”
李牧说完,那老丈上前仔细一看,大公鸡极其人性化的眨着眼睛,眼皮和人一样都是由上而下。
“这是何故?”老丈问道。
“眼皮由上而下,说明它不是鸡,此乃凤种,身具凤凰血脉,乃普天之下唯有怒晴县才有的怒晴鸡!”
随着李牧话音一落,啪!
老丈手中铁刀直愣愣的摔在地上,他是金宅雷坛门下,所以才懂犬不八年鸡无六载的道理。
如今老丈听闻大公鸡是凤种神鸡,哪里还敢再下杀手?李牧顺势将怒晴鸡身上的绳子解开。
怒晴鸡一跃而起,呼啦舞动翅膀,猛的拍在老丈的头上,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
“果然是神鸡啊,老人虽要杀它,可它却念其养育之恩,不然一爪子下去老头估计就进气没出气多了。”
鹧鸪哨感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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