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六艺,徐子归是知道的。
所谓,礼、乐、射、御、书、数。
荀洲这时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情况,也不管他是作何心思了。
堂堂府衙他也不能做什么,而且,这荀洲看着貌似没有什么修为,目前来看至少也没有什么恶意。
便开口询问道:“请荀先生解惑。”
荀洲见他此刻也是放心下来,便说道:
“言出法随,需要施术者达到两个条件,一便是需要儒武兼修,以武道内气催动儒家六艺;二来,需要施术者达到武道五品境,方能气机外放。”
“只是,徐兄弟你才武道八品,为何会儒家清气护体,此事我游历多年,不对,我想想…”
徐子归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来自异世的灵魂。
那是我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出了问题?
不敢细想…
我见到的人都挺正常的呀,没有什么特别怪异的事么。
早上包子、油条、豆腐脑,中午面条、米饭、大锅菜,晚上金来赌坊,桂花楼…
王不凡每天不嫌其烦的巡街摸鱼,小和尚每天打坐修行,孙承宪每天处理政务,陈玉封还是四品境的武夫…
正在徐子归在思索间,突然听道荀洲说道:“对了,你去过界壁之地吗?”
徐子归疑惑了,“什么界壁之地?”
“我游历之时曾碰到一人,只说是来自界壁之地,那人带了一个小童子,这小童子未曾修习武道,却能施展儒家清气,莫非徐兄弟也是来自于此?”
徐子归说到:“自然不是”。
“神州大地,奇人异事何其多,荀先生就不要如此多想了。”
他这会儿有些弄明白了,自己修习武道,又作诗句。便修习出了这儒家清气。
只要确定了这识海中的一丝清气属于儒术,就放心了一大半,儒家清气对自己有利无害。
以后再慢慢探索这中间的隐秘就行了。
现在自己多了一条修行的途径,自己应该要多方摸索这儒家的儒术,自己以后也能多出一种手段。
九州万方,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荀洲此时也从思索中醒过来:
“也是,奇人异事何其多,只是徐小兄弟此事还是不要于外人说了。五品之前切记不要在人前施展儒术。”
徐子归道:“这个我肯定知道,只是荀先生,你此时已经知晓。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荀洲突然放生大笑,“你且来试试?”
突然间徐子归感到灵识被禁锢了一般。
不对,确实是被禁锢了!
虽然徐子归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大能如何战斗,但是就在刚才,只是一句话,就让自己气血凝滞,灵识震荡,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荀洲,可怕!
他为何呆在泗水郡这个小地方?难道就是因为和孙承宪关系匪浅,所以来帮他?
这时,看到荀洲已是大笑着推门而出。
荀洲这次过来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这个徐子归是否真的修出了儒家清气,此刻已是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再多待了。
虽然,他在八品境修出了儒家清气,但是此时修为尚浅,自己还是能够掌控的。
即使他有所异动,今后自己也会对他有所关注。
而且通过今日看到他为众人出头,又留有诗作,且修出儒家清气。
也是看到了他的正直之处。
此时也是起了栽培之心,自是不会与外人分说。
夜里。
徐子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细想着事情。
自使团失火案以来,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重大的危险,上一次河底青蛇之事,也是有小鼎帮助自己。
今日文会,郭瑞林又当众为难被推举的众人,未必不是以此试探历王,朝堂之上的竞争也是暗流涌动。
自己起于微末,又得孙承宪的推荐,孙承宪又和历王交往颇深。
自然属于历王一系,不知不觉觉得自己已是参与进来这了朝堂争斗之中。
对于孙承宪,自己自然是非常愿意跟随的,在失火案中就能看出来孙承宪是为国为民,且是有担当之人。
可历王今日对于此事却不不置一词,只是和众人寒暄,只当郭瑞林为难众人只之事没有发生。可见朝堂之争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虽然现在自己的处境看似安全。但万一以后有所危险,自己这武道八品的实力,远远不够看了。
武道一途终究是慢慢打磨修炼,再急也没办法。
实在不行还有小鼎。
只是,那日听小鼎所说,它自己属于灵器一类,这种灵器问世,必会引起争夺。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手相助的。
只希望自己在遇到生命之危时能出手相助了。
不知道孙承宪给自己安排一个什么职务…
当个捕快也不错吧,在这个地方,又逍遥又威风,自己和王不凡关系也不错。
他已是知道了,影卫需要从小培养,且进入影卫的每一人必须经过皇帝的审查过问。
还有,这个荀洲到底是谁?界壁之人又是什么人?和我做的梦有什么关系。
今晚不知道还会做这个奇怪的梦吗。
……
泗水阁。
历王今日打算就住在泗水阁内。。
他现在依旧在欣赏徐子归今日的诗作。
最后自己还是动笔写了下来。要不然肯定会留下遗憾。
只见历王开口道:“此子今日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了,当真有绝世诗才呀。”
此刻还未离开的孙承宪也陪同着历王,道:
“是了,本以为他有着断案才能,偶有灵感也会说出一些佳句,此次可真是让我等大吃一惊啊。
二人说完,又是深叹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
历王道:“此次推举众人,皆已是有所安排了吧?”
“已是安排妥当,善农者,就在本郡安排,指导本郡农桑;善兵练器者,推举至军队;善医者根据自身意愿,或安排到军队,或在本地由郡府出面开设医馆;修道者,助其修葺寺庙,道观,闲时可祈风调雨顺,战时可为国出力…”,孙承宪答道。
历王听候顿了顿,“法直啊,等我巡查完回京后,即刻请求父皇调你入京。你切勿再推脱了。”
“自当如此,上次已是说好了。”孙承宪答道。
历王轻轻抿了一口茶,又盯着诗句看了许久。
“此子为可造之材,便随你一同入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