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段路,嬷嬷突然停下来,手捂住肚子:“哎呦,表小姐,老奴突然有些肚子疼,需要上个茅房,不如您和您的丫头先去吧,别让小姐们等久了。”
谢雪瑶善解人意道:“好,你去吧。”
嬷嬷离开,她独自领着自己的丫头前往元卿卿的营帐。
走了一段路,谢雪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尔后她看到一道黑影在前边一闪而过。
“春蕊,你刚才听到了一声惨叫声没?这惨叫的声音跟卿卿的随从阿冷的声音很像。”
何况她还看到一抹黑影,很怕阿冷遭遇不测。
“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先去三小姐营帐吧,以免惹祸上身。”
“不行,我得去看看。”
身为女主,谢雪瑶自然有女主该有的善良本性,何况她喜欢赫连谨,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她一定要过去确认一下他的安全。
春蕊劝不住,只能跟着去了。
谢雪瑶走到赫连谨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可是那里除了一摊血迹,并不见赫连谨的踪影。
谢雪瑶正疑惑,面门前一道劲风扑来,她和她的丫头都晕了过去。
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没过多久,谢雪瑶就醒过来了,春蕊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谢雪瑶只觉得身体绵软,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不仅如此,她体内还涌起一股无法压制的燥热,犹如间歇性喷发的火山,每喷一次,热岩浆都让周围的温度攀高。
她口中忍不住逸出细碎的低吟,手指也不听使唤般往衣服腰带上伸去。
赫连谨正在隐蔽处打坐练功,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他的耳朵,他睁开了眼。
一个看起来陌生的丫头站在他的面前,冲着赫连谨笑了下:“是阿冷公子吗?”
“你是何人?”赫连谨警戒地问。
“奴婢是雪瑶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请阿冷公子过去一叙,说有重要事情相谈。”
赫连谨皱了皱眉:“表小姐要见我?”
“是的。”婢女脸上仍然维持着笑容。
“好,我随你走一趟。”
谢雪瑶对赫连谨有恩,所以他没有拒绝。
婢女把他领到了一处,突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咦,小姐说了在此处等你的,怎么人不见了?”
“阿冷公子,我们分头找找看。”
“行。”
婢女和赫连谨分开寻找谢雪瑶,赫连谨寻至灌木丛,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低吟声。
他伸手扒开枝叶一看,竟然是谢雪瑶。
此刻她的外衣已经被她扒开,露出里面藕荷色的肚兜。
她的身旁没有其他人,而她脸色发红,眼神迷离的样子看起来像中了药。
元卿卿那边,元琅琅正嘟囔:“表姐怎么还不来呢?难道是贪懒不愿意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嬷嬷就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三小姐,四小姐,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急吼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死了呢!”元琅琅没好气。
嬷嬷赔笑脸:“我妈确实是死了。”
谢雪瑶人没请来,元卿卿已知元琅琅的诡计开始了。
她正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嬷嬷一个老人如此沉不住气!”
“三小姐,老奴嘴笨,怕说不清楚,也怕冤枉了好人,还是请三小姐和四小姐随老奴一块去看看吧。”
“哼,你这老奴才,惯会倚老卖老,要是没有天塌下来一样大的事,我非拆了你这把老骨头不可。”说着元琅琅已经起身往外走。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元卿卿心里吐槽了一句,也起身随元琅琅一道离开。
赫连谨伸手探了谢雪瑶的脉,确定她是被人下了药。
他被引到这里来,撞见被下药的谢雪瑶,这很显然是有心人做的局。
这会子怕是很快就要来人了,赫连谨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谢雪瑶身上,抱起她,运轻功离开。
元卿卿等人被嬷嬷带着到了谢雪瑶被下药的地方,可是找了一圈却压根没看见谢雪瑶的人影。
元琅琅当即以为嬷嬷把事情搞砸了,愠怒责问:“嬷嬷,你带着我们兜了一圈,到底要给我们看什么?”
“看表小姐啊,刚才她明明在这的,整个人衣衫不整,和……和……”
“和什么?”元琅琅厉了色。
嬷嬷下意识看了元卿卿一眼,整个声音都低了下去:“和三小姐房里的侍卫,那个叫阿冷的在此厮混。”
众人:“……”
这次厉声训斥的是元卿卿:“嬷嬷,捉贼拿赃,你要玷污我房里人的名声可要有真凭实据,白牙红口地胡乱诬陷,毀了两个人的名声,我可是可以把你送去见官的。”
元琅琅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跟着唱白脸:“是啊,要是拿不出证据,别怪我们不念在你在元府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的情分。”
嬷嬷深知话抛出去,却拿不到罪证的严重性,她暗咬了咬牙,不肯死心道:“也许表小姐已经回自己房里了,虽然情难自禁,这里毕竟不是好地方。不若我们去表小姐的营帐看看?”
“好啊,不去的话想来你也不会死心,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男女主就被人设计上这种尺度情节了,进展够快的啊!
可元卿卿不信赫连谨搞不定这点小麻烦,表面一副着急的样子,心里实则稳如泰山。
一行人移步至谢雪瑶的营帐。
赫连谨送谢雪瑶回来后,已经用内力给她逼出了体内药性。
谢雪瑶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赫连谨再给她号了一次脉,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身为女主的谢雪瑶怎么可能是傻子?她很容易想到她这是被人设计了。
“阿冷,今天晚上多谢你了。”
要是她碰上的是个登徒子,她的清白之躯就保不住了。
赫连谨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并不居功:“举手之劳罢了。”
他这个人虽然狠毒,为达目的也曾不择手段,但有一点一直在坚守。
谁帮助过他一分,他便以十分馈赠。
外面传来众多凌乱的脚步声,赫连谨知道设局之人恐怕过了来,忙对谢雪瑶道:“表小姐,我先走一步。”
“嗯。”
赫连谨从后面掀帐出去,谢雪瑶眼珠转了转,忙下床从衣柜拿出两件大氅塞进了棉被中。
棉被鼓起鼓囊囊的包,她再将被子盖好。
一行人闯了进来,谢雪瑶受到惊吓般坐起身,看着乌泱泱的一群来人,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惊慌。
她那副样子就像做贼心虚了还强自镇定:“卿卿,这大半夜的,你们怎么会来?我正准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