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一国公主,宫殿里没有浴池吗?居然跑到平民用的澡堂,一看就是编故事的人不用心,不然就是将自己代入成了主人公,故意让公主千里送春光,实乃恶俗之极!”艮土吐槽着故事,忽地眉头一挑,“诶,没有人躲着啊,这小小的澡堂如此简陋,根本难以藏人,士兵们检查的也很仔细。”
“是啊,没有人!”颛一从艮土的神念扫描中看到士兵们冲进澡堂,将所有闲杂人等无论男女统统轰了出去,每一个疑似能够藏人的角落都没放过。说实话,如此才合乎情理,不然公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些士兵绝对会掉脑袋。不过考虑到阿拉丁已经得到了神灯,原著中也没有三个愿望的限制,阿拉丁前前后后不晓得许了多少个愿望,加上一些时间上的模糊描写就更数不过来了,所以阿拉丁大概率是利用了神灯。尽管书中没有详细讲述澡堂内的事情,但是不向神灯许愿,阿拉丁就根本没可能瞒过士兵们的检查。
“是神灯干扰了艮土的神念?”颛一想。
“是神灯干扰了我的神念?”艮土低声自语了一句。
“或许时间线不对!”颛一盯视着下方一个个走进澡堂的女人,在她们的中间,被簇拥着,明显地位最高的是一个戴着蓝色面纱的女孩。
她是白德尔布杜里公主?
即使古时候女孩们结婚都非常早,也未免太小些。
“这”艮土也意识到了颛一发现的问题,他皱着眉头,神念一直跟着女孩走进浴汤,直到女孩摘下面纱,众多奴婢开始帮女孩脱去衣衫才收回来。
这个女孩就是公主,其他女人无论身份高低皆以“公主”称呼她,只是没有人敢直呼公主的名讳,无法确定是不是白德尔布杜里公主。
“现在这姑娘在洗澡,我不方便进去,等她洗完,有这么多士兵在,我神念类法术学得不好,恐怕不能一下子全控制住”艮土摸了摸下巴,“等她回到宫殿要入睡时,身边应该就没多少人了,到那个时候再去确定一下吧!”
艮土飞向更高的天空,以俯视的角度探测着一座座房屋,时间一晃到了黄昏,已经有一些修士赶了过来,并联系了他。但他没有急着赶去会合,而是继续寻找,最终降落到了城市边缘地带的一座小土房子上。
房子里聚集了不少人,从附近的房屋内大多空无一人判断,这些人多数是闻讯赶来的左邻右舍。
他们围在屋内的土炕前,一个个面露悲伤,上面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咽了气的中年男人。
人群中距离土炕最近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不大的男孩,通过各种交谈的低语声,得知这个小孩子的名字叫做阿拉丁,而死去的男人也被称呼为裁缝。
“时间线未免太早了些吧!”艮土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一脸崩溃。
颛一了解艮土为何会做出如此表情,因为原著中阿拉丁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整天跟一帮浪荡子混在一起,阿拉丁的父亲便想让阿拉丁跟着自己学手艺,却没能成功,总被阿拉丁逃走,日久天长,阿拉丁的父亲劳累成疾遗憾地咽了气。
阿拉丁的父亲冒出让阿拉丁跟着自己学习裁缝的念头,是阿拉丁十岁的时候,具体什么时候去世并没有交代,只说他去世了数年后,阿拉丁十五岁遇到了非洲魔法师。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想要等到非洲魔法师带着阿拉丁去找神灯,需要在这个异世界生活几年。
“去做最后的确定吧!”艮土叹了口气,望着全黑下来的天色,朝向城市中心的宫殿飞去。
这座宫殿算不上多恢弘,至少远远无法与颛一印象中的帝王殿宇相比,并且整体色调非常单一,但依旧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宫殿,不是普通百姓人家居所可比。
艮土轻易潜入进去,并找到了小女孩的寝宫,把守各处要地和来回巡逻的士兵就如同虚设,无一人察觉到异常。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女孩让几名奴婢退下后,一个人走回床边,准备脱下衣衫躺下。
“停,你等会!”艮土喊道。
小女孩“唰”的一下就将衣衫拉回了肩膀上,急忙转过头,“你,你是什么人?”她故意用了很大的音量,却发现房门外的士兵没有半点反应。
“他们听不到,”艮土从窗口飘进了屋内,“别紧张,我没恶意,就问你两个问题。”
“哦,那你问!”小女孩假装配合,借机大步冲到了门口,却没能如愿拉开,而是先被一柄飞剑抵住了喉咙。
小女孩当即瞪大了眼睛,面色流露出了紧张神情,似乎惊恐于这柄剑会飞。
“我可以问了吗?”艮土说。
“你你问吧”小女孩说。
“你是国王的女儿?”艮土问。
“是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艮土问。
“白德尔布杜里。”小女孩说。
“好吧,”艮土叹了口气,捏诀收回了飞剑,然后重新飘了起来,“打扰了!”
“啊?”小女孩大概是没想到事情会就这样结束了,见到艮土飘出窗外真的要走,重重松了口气,同时怯生生地上前两步,“等,请等一下!”
“什么事?”艮土从空中低下头。
“你,你是魔法师吗?”小女孩问。
“不,我是修真者,也可以称呼为修士!”艮土手指一动,飞剑贴于脚下,遁光一闪,一人一剑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艮土直接飞到了城外,与几名陆续赶来的修士会合,并简单交流了各自得到的情报,但始终没能等到蓝喻之,也迟迟见不到白帝霜字号。
“天都亮了,师叔和白帝大人不该这样慢吧?”艮土问。
“或许老祖和白帝霜字号大人有了发现,我们耐心等等吧!”粗眉毛大叔说。
一晃到了与昨天相近的时间,与粗眉毛大叔一同调查本地文化和传说的艮土一愣,他再次看到了一瘸一拐跑回家里的紫色马甲紫色小圆帽的老者。
“小师叔,你怎么了?”粗眉毛大叔问。
“不,不对劲!”艮土望向街头,望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匆忙往家里跑,一队队士兵手持弯刀,护卫着一群面带纱巾的女人,有当差者跑在最前面大声喊着:“公主大人前往澡堂沐浴熏香,商贾停业一日,居民闭户一日,违者严惩。”
“师侄,帮我暂时控制住那些士兵!”艮土大步冲上去。
粗眉毛大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手上的法诀却丝毫不迟疑,一个个士兵立马双眼呆滞,对周遭的一切皆是不闻不问,机器般维持着原本的行军步伐。
艮土几个腾挪就落到了白德尔布杜里身前,手指一点,飞剑抵住了对方的咽喉,“别乱动,告诉我,你是否记得我?”
小女孩吓得后退了数步,瞪大眼睛盯着身前会飞的剑,想要叫人,却发现周围的人都一副痴呆状。
“没,没见过!”小女孩说。
艮土抬手收回了飞剑,他一直在观察白德尔布杜里看到自己后的表情,“打扰了!”
艮土转身飘走。
“等,请等一下,”小女孩怯生生地问,“你,你是魔法师吗?”